年轻时,我认为西塞罗所说的“只要拥有一座花园和一个图书馆,就拥有了一切”,是无趣的中年人的真理,与我想要成为的人相去甚远。我之所以这样想,也许是因为父亲似乎对花园情有独钟,有时他把所有的空闲时间都花在了花园里。现在,我也步入百无聊赖的中年,开始听天由命了。文学与花园之间的联系显而易见,它们都在狭小的区域里,孕育着某种在其他方面未曾定义的、没有边界的事物。现在我不仅能够看到这种联系,也在培育它。
问路 王天抒 摄 很多人可能都曾面临这样的人生低谷:人到中年,仍未找到自己的定位;一直在努力,但没有获得价值。2019年的王天抒,正经历着这样的自我怀疑。我是谁?我要做什么?在那段蛰伏的日子里,他常常进行自我追问。终于有一天,他坐在电脑前,查看整理自己多年来的摄影作品,试图从中寻找答案。 电脑硬盘里储存的,是他在之前15年里拍摄的照片。王天抒拿起相机纯属偶然,早年在报社工作,看到摄影记者们拍摄
一 在二小子眼里,爷爷是一个很容易被人们遗忘的人。由于某种原因,他很少去木栅栏围成的院子外,而是终日坐在屋檐下的木椅子上。与儿女合住的时候,他生活的休憩之地,差不多只是土炕一角。墙上没有相框,一人多高的红色箱柜上也没摆多少老物件,以至于你无从知道他年轻时是什么样的人,都做过些什么。有那么几年,村子里的人甚至会问二小子:“你爷爷还活着吧?”二小子听老辈人说过,爷爷是个吃过大苦的人,吃过大苦的人
那时我大概八岁,那天和往常一样,跟着哥哥和他的朋友在外面玩。哥哥比我大四岁,他厌烦我这条“尾巴”,但母亲强迫他出门时带上我,因为我小时候很瘦弱,她总担心我被其他男孩子欺负。我们都是医院子弟,那天就在大院里玩。 病房楼前面有一块植被快枯死的草坪,草坪中央是一个水泥花坛,里面栽着几棵无精打采的冬青和月季,落满灰尘。围绕花坛稀稀落落地种着几棵矮小的树,我们坐在树下打牌。哥哥如果心情好,会让我替他起
罐儿第一次解梦,找的是城外二十四里一个破庙里的老人。 罐儿说:“我昨晚做了一个梦,梦见窗外有只鸟雀不停地叫。梦里的我困得很,被那鸟雀吵得想睡却睡不着。于是我起床,拿起书桌上的砚台,打开窗户,看到了那只绿色的鸟雀,一气之下将砚台朝那鸟雀扔了过去。砚台里还有未干的墨汁,墨汁弄脏了我的手。砚台打到那只绿色的鸟雀,鸟雀落了地。我顿时心下慌乱,觉得自己过分了,不该拿砚台打它,伤它的性命。我急忙打开房门
埃贝尔先生的假期很大程度上受到职业制约。他是一位隶属于法国国家警察的侦缉督察,这是他在两年内的第一个假期。他感觉,这段假期是他应得的,他决定要以自己单身汉的方式,安安静静地享受这段假期。 然而,埃贝尔心里弥漫着一股强烈的悲观情绪。他知道,干他这份工作的人,永远不可能彻底休假,因为他不可能克制住自己的直觉,不可能忘记他接受过的训练。然而,他在竭尽全力。 这座位于尼斯附近、坐落在地中海岸边的宾
此起彼伏的鸟鸣将我唤醒。 天没有亮,空气中有轻微的风 还有看不见的甜。我惊奇于 东方在凝望中变白;我有幸窥见 鸟鸣擦亮天空,紧接着又擦亮 蜂箱,那么多的蜜蜂纷飞出巢。 侧身看了看枕边的你, 那么安详,我不忍唤醒你, 但知道你的梦境也即将被擦亮。 我沉醉于这神秘的时刻, 心中涌起圣洁的激情。 多么美好,整个世界像一枚 即将孵化的蛋,正被外面的鸟鸣 轻轻啄开…… (游
魏江春 他有一双丈量过万水千山的脚,哪里险峻哪里难走,哪里就是他的目的地。吉林的长白山、贵州的梵净山、四川的峨眉山、云南的玉龙山、湖南的衡山和江西的庐山,甚至珠穆朗玛峰,都被他仔仔细细地看了个遍。 这个人就是魏江春,他是我国地衣学的主要奠基者和学术带头人,是给我国不同类型的地衣颁发“身份证”的签证者,被国际地衣学会前主席誉为“中国地衣学之父”。在60年的地衣研究生涯中,他一个人扛起一个专业,成
詹姆斯·巴里 人们都说经典名著是文学宝藏,这里除了无价的精神财富,也包含世俗意义上的经济价值,通俗地说就是值很多钱。比如,《红楼梦》的印数不计其数,根本不知道印了多少册,如果按版税算,那是要以亿元计的。按照《伯尔尼公约》,作家去世后50年内,作品的版税归其指定的继承人;50年后成为公版书,即进入公共领域,可以不计酬使用。我们现在出版的许多经典名著,如《简·爱》《呼啸山庄》等,如果用英文出版,不用
苏东坡这样的人,不太可能将设计居所这一类大事和乐事拱手让与他人,而一定会亲力亲为。在他看来,种种实际的谋划和设置最有意趣。他对此类事务一直兴致勃勃,简直没有疲惫的时候。即便在人生最沮丧时,比如身处黄州、惠州、儋州三地的风雨飘摇之期,他仍然为自己设计了尽可能好的居所,同时像以往那样大搞种植,让周边环境变得适意。这是一个擅长将生活诗化的人。在黄州,他为了实现自己的居住理想,整天忙碌不已,晒得脸色乌
埃米尔·左拉肖像 马奈 当你和一位作家过从甚密,便会产生一种担心——这家伙会不会哪一天把你写进小说? 你的担心极有道理。最典型的例子是,契诃夫在《跳来跳去的女人》中惹恼了他的好友列维坦;左拉在《杰作》中深深伤害了他一生的挚友塞尚。 这两个例子有个特别的相同之处,就是无辜遭到“侵犯”的皆为画家;但不同的是,事后契诃夫与列维坦重归于好,左拉与塞尚却终生绝交,至死不再见面。 从作家的角度说,这真
无论是否愿意,我们都已经登上了一班属于自己的时间列车。如果你足够长寿,列车将在36500天,也就是876000小时,或者说52560000分钟后驶入人生的终点站。人类所有的工程,都将在时间的进程中成为废墟。 人的有限性在于我们并不知道基本词语的准确含义,这也造成了人与人之间沟通的非充分性。我们虽然使用相同的词语,但传达的也许是完全不同的意思。我们的善意经常会被人误解为敌意,我们的敌意却往往被
我常常觉得自己“心理干燥”,不是季节的问题,而是因为短视频刷多了。我怀疑短视频把每一个个体脱水,加工成了方便面面饼。而这类食品加工的三大重要工序就是油炸、烘干,然后统一成型。油炸的过程就如同短刺激对大脑的兴奋奖赏,而烘干的结果,就是我们用大把时间换来的不易察觉却实实在在的失落感。最后,我们被归类为各种见解趋同的信息面饼,口味由信息调料包决定。信息生产商和市场口味有着小小的互动,哪种受欢迎,就加
多年前看西班牙超现实主义画家萨尔瓦多·达利的作品,留下了很深的印象。油画《记忆的永恒》画的是幻觉中的世界,达利要创造一种模糊的时间感,那种类似胎儿在母体中的时间感。他说:“总有一天,友人会给我的软表上好发条,这样他们将能知晓绝对记忆的时间——唯一真实而先知的时间。”他的画就为这“唯一真实而先知的时间”而作。 它使我想到藏于上海博物馆的八大山人的《鱼鸭图》,画的是重阳登高的感觉,画家放眼天际,
大家都听过“日出而作,日入而息”这句话,但不一定知道这句话出自先秦时期的一首歌,名叫《击壤歌》。 什么是击壤?它是一种古时的投掷游戏,玩家将一块木片放在远处,然后用另一块木片扔过去打它,击中者为胜。《击壤歌》则讲述尧帝时期,有老人在路边击壤,旁人见他有闲情玩乐,赞叹天下太平实乃尧帝行德政之果,但老人听了不以为然,唱道:“日出而作,日入而息。凿井而饮,耕田而食。帝力于我何有哉!”老人的意思是,
在《奥德赛》中,英雄奥德修斯用蜡把水手们的耳朵封死,让他们听不到女妖致命的歌声。在此之前,他已经嘱咐水手们把自己绑在桅杆上,如果他中途想要下来,水手们则应当将他绑得更紧。问题是,奥德修斯为什么不把自己的耳朵也堵上呢?只能有一种解释,就是他想听听这歌声。女妖的歌声极为优美,但那导向的是充满危险的路途,只有堵上耳朵的人才能安然通过。奥德修斯只是想听听,却并不想离女妖们更近。 知道这个故事,有利于
谁是世界上收入最高的歌手?2023年的答案可能是泰勒·斯威夫特。据媒体披露,仅2023年一年她就赚了18.2亿美元。2015年的答案可能是埃尔顿·约翰,当年他赚了1亿美元。虽然那一年U2乐队的收入是他的两倍,但U2乐队有4名成员。如果200多年前问同样一个问题,答案很有可能是英国歌唱家比林顿夫人。根据她的传记,1801年,她总共赚得1万英镑,按购买力平价计算,接近今天的100万美元。 为什么
有一次,我问一位研究哲学的学者,如果给所有的哲学家排座次,你心里的前三名是谁? 他说,前三名我不知道,但是前两名我知道。一个是柏拉图,一个是达尔文。我们通常认为达尔文是生物学家,一共就两个名额,他怎么还让一个其他学科的人挤进来了? 他的解释很有意思。他说,其实人类观察世界,要么是用柏拉图的角度,要么是用达尔文的角度。 柏拉图的角度,就是“理念论”。简单来说,就是万物都是表象,关键在于内部
一家卖威士忌的公司有三款主要产品:红牌卖二十多美元,黑牌卖五十美元,蓝牌的价格达到了一百六十美元。“一分价钱一分货”,事实上红牌很难喝,黑牌没有那么难喝,蓝牌很好喝。不过可以预知的是,由于价格的原因,绝大部分人都只买红牌,蓝牌则少有人问津。这其实并不是在讨论威士忌本身,而是电影《美国小说》中,出版人亚瑟给他的作者蒙克举的一个例子。他认为蒙克之前写的书都是蓝牌威士忌,对绝大部分读者而言,它“太贵
2022年6月,陈薇薇被一家互联网公司裁员,在此后一年多的时间里,她的心态经历了多重起伏:开始的3个月,她想着先休息一下,之后她开始有一搭没一搭地投简历,尽管没有满意的职位也并不着急。直到2023年,多家互联网大厂收缩招聘规模,陈薇薇才感受到了危机。在多家互联网大厂有过7年工作经验的她,却鲜少收到来自互联网大厂的面试通知。陈薇薇不得不接受这个略显残酷的现实,阻碍她找到理想工作的一个重要因素就是
1 “爱情脚本”就是由经济基础、社会文化构成的一整套关于爱情的机制。从表面上看,是你自己在做选择,其实选择的背后有一个大的脚本,决定你如何做出所谓的“正确选择”,尽管它不见得是最有利于你的,也不一定是你内心最想要的。 今天,我们在讨论爱情时,“爸妈催婚”成为多数人遇到的难题。我们与父母因为爱情观念不同而发生冲突,不是父母不爱我们,而是我们两代人拿到的爱情脚本不一样。很多父母拿的是爱情旧脚本
站台是个洒泪的地方,至少对我和家人来说是如此。仿佛在站台的某个地方藏着一根看不见的针,只要我们一到站台上,这根神秘的针就不知不觉地刺破我们的泪囊,使我们的眼泪像大雨天房檐上的雨水一样哗哗地流下来。 不管是在南阳,还是在北京,只要有离别,就有眼泪。起初几次离家来京,我都是在儿子睡觉时或者在儿子去邻居家玩耍时悄悄走的。虽然事后儿子免不了会哭一两场,甚至睡梦中还哭着要爸爸,但我已经顺利地离开了家。
一个人的成长,其实可以从他与家人联络的频率中看出来。我想起到北京的头两年,几乎每三天与我妈通一次电话。那个时候,刚离开故乡,稚气未脱,与家人说闲话、唠家常,自然毫不费力。后来几年,受他乡环境浸染,动辄脱胎换骨,几年光景就有可能彻底改变一个人。这些伤筋动骨的疼痛我很少向父母提及,筛选后能聊的话题不多。我妈问我:“你是不是报喜不报忧?”我说:“报忧你能给我解决问题吗?我还要反过来安抚你容易激动的情
吴推门进来时,我想当然地以为他走错了地方。偶尔会有来访的人以为这里是一个洗手间,莫名其妙,不过我已经习惯了。客人把头从门缝里伸进来说:“嗯?不好意思,我还以为这里是洗手间呢!”又把门关上。我如同接到了一通拨错的电话,不冷不热地说:“您走错了,这里不是洗手间。”其实,推门进来的人已经再清楚不过,这里是一家书店,不是洗手间。但我总会不厌其烦地多强调一次,以表达自己内心的不自在。 眼前推门进来的吴
老温 〔编者按〕今年48岁的老温在北京一所重点中学教书,他是一名历史老师,也做过超过20年的班主任。在网上,他是西祠胡同论坛“大西洋驿站”音乐版块的版主。两个身份的交叉点,是老温从2000年开讲、持续至今的摇滚乐选修课。25年间,超过500名学生选修过“摇光滚影——现代影音文化”这门课。 1 2000年摇滚课诞生,当时没有拿证书、申报项目、评优这类想法,只是因为学校下发通知,鼓励老师们开设选
作为一名逝者家属,关于最后的告别,我想提出我的一些请求。这些请求与3样东西有关,那就是一道帘子、一场谈话和一杯甜酒。 一道帘子 先说一道帘子,一道需要被拉起来的帘子。 父亲去世那年我18岁,地点在一家非常有名的医院。那时候,医院里很拥挤,走廊上全是病床和折叠椅。至今我还能想起那股气味,那是药味、汗臭味、屎尿味和微波炉加热的饭菜味混杂在一起的味道。不管是男患者还是女患者,经常会当众暴露自己
老宋是锵锵认识的最有松弛感的人,没有之一。 保研后收到录取通知书时,锵锵对闺密坦白,她为何对老宋情有独钟:“在这个世界上,学霸很多,进取心很强的男孩子也很多,但老宋这种慈祥的乐天派很少。别人遇上不如意的事,难免跺着脚声讨、咒骂命运,老宋却总能与刚捉弄过他的命运之神坐下来,喝几盏茶叙旧。他煮水、烫杯、斟茶,津津有味地喝起来,让命运之神也不好意思。所以,老宋的运气,总有变好的那一天。” 硕士毕
和老警察唠嗑,我问过他们一个问题:在以前那个年代,没有手机,生活会不会特别麻烦和无趣? 有位老哥一开始说当然啦,二十世纪八十年代抓贼最怕走散,那时候他们连寻呼机都没有,行动中丢了搭档简直就是灾难。一开始他们走散后都是回队里集合,但有时候距离太远,一天就搭进去了。后来他和搭档合计了一个办法,给北京划分了不同的区域,每个区域设定一个联络点,在哪个区域走散就到该区域的联络点集合。 联络点都和吃的
我在一家酒店负责经营工作时,有位经常光顾的女宾,每次来就餐必定要抱怨一通:茶太凉啦!汤太热啦!你们为什么没有这种菜?为什么要提供那种菜?菜上得太早啦!酒水上得太迟啦!有一天,我终于忍无可忍,让心中的“小恶魔”占了上风,于是问她:“您每天晚上是不是躺在床上就琢磨该来我们这儿抱怨些什么呀?” 她立刻反唇相讥,我们俩就吵了起来。我告诉她茶水很热,她偏说茶是凉的;我告诉她汤的温度正合适,而她却坚称汤
无论在世俗还是在宗教的道德准则中,总会存在一个黄金法则,尽管说法不尽相同:自己做不到的事情不要强加于他人,即“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这个黄金法则总是提醒我们考虑和关心他人,可是我们自己由谁关心呢?这个黄金法则假设人们理所当然地爱自己,因为自我本身就是爱别人的标准,我们怎么对待自己,就应该怎么对待他人。但圣人通常忽视了这个事实:并不是所有人都爱自己。或者说,当我们成长到足够年龄,有力量将“挖掘缺
数年前,某个晚上我与家人散步路过江边,看见空地上十几个中老年妇女正兴致高昂地列队挥动四肢。放置在地面的小音箱里传出的,都是极具少数民族风格的音乐,几十年前早就风靡过。体现在她们身上的,却是一成不变的僵硬比画,所谓乐感和舞感此时都已被夜色吞没,肩颈退化、胸腰无力、腿脚不便。但她们并不觉得异样,一个个脸上都洋溢着喜悦,甚至因为有人围观而越发用力地挥手跺脚。 那时,我正终日佝偻着背,拼命凝固起身子
土壤是个有意思的家伙,否则怎么来解释它的创造力。它的冥想是很有力量的,并且具有穿透性。这些房屋的地基和墙壁,几乎称得上固若金汤,却被它到处留下作品。当天空出现云彩的时候,就是土壤的思想投射上去的图画。有一种状如漫天铺开犹如翻耕过的土地的云彩,是其中最为典型的一幅。在思想中属于抒发的一类,十分纵情。云彩之所以变幻多端,全取决于土壤的思想活跃。它想的真多啊!映到天空上,变得无边无际。等到虹在雨后出
英格兰和苏格兰在同一个岛上,两个国家从1000年前就开始了斗争。苏格兰人确实很不容易,英格兰软硬兼施,纠缠了苏格兰数百年。直到后来,由于两个王室联姻,两个国家有了同一个国王,但苏格兰依然和英格兰各过各的,保持了自己的独立。 那么,后来,为什么苏格兰又顺从了英格兰呢?应了那句老话,人穷志短,再加一句——没有药啊! 为了摆脱经济困局,苏格兰人展开了一场豪赌。1695年,苏格兰人成立了“苏格兰对
公元550年,丞相高洋迫使东魏孝静帝元善见禅位。高洋于是登基称帝,改国号为齐,史称北齐。 孝静帝被毒死,同时被杀的还有他的儿子和其他直系亲属。不久,文宣帝高洋打算斩草除根,前皇室的远房宗族,也须铲除。 此时,元氏的两名远房登场,他们是元景皓、元景安。 元景安对此惶惶不可终日,提议不如请求高洋,准自己改姓高。元景皓怒道:“岂得弃本宗,逐他姓?大丈夫宁可玉碎,不能瓦全!” 结局没有丝毫戏剧
肯尼亚境内的河流中,马拉河勉强能排到第十位。从它的发源地到流入维多利亚湖,全长只有三百九十五公里。但长年或世代居住在马拉河中的动物,仅河马就有四千头,鳄鱼有数千条之多。马拉河位于巴蒂安山中的上游与流入坦桑尼亚的下游合起来的长度,都赶不上马拉河在马赛马拉草原上的流程。因此可以说,在马赛马拉草原上横跨两百公里左右的马拉河,是世界上最为凶险的河流之一。几乎每一天,马拉河都像是动物的屠宰场。 此时是
中国古代,“颜色”最早是指眼睛中的神色和面庞上的气色。陆机有诗云:“粲粲妖容姿,灼灼美颜色。” 古人对颜色有一些非常美的命名,比如“朱颜酡”。想象一下,美女酒酣半醉后,白皙的面庞上透出红色,是何等娇嫩润泽。《西游记》里形容王母娘娘的蟠桃是“酡颜醉脸”。红色何止千百种,“朱颜酡”应该是最诱人的一种红了。 “螺子黛”随着电视剧《甄嬛传》大热而闻名于世。螺子黛产于波斯,既然是皇宫里娘娘们的御用眉
人生的乐趣,就在这一山又一山之间,是你努力攀登的过程,是你一路上遇到的各种不同的风景。这也是你,越来越好的自己。 ——游本昌 互联网巡回犬。 ——上网看到好玩的链接分享给朋友,就像小狗看到新奇的东西,会叼给伙伴看一样。而回馈这种友谊的方法是,伙伴看都不看,但过两天会叼回一个一模一样的,再给你看 风景就在此地,流动的是我,我在出发中爱上迷路,爱上擦肩的万事万物。 ——焦野绿《擦肩》
仿写 初中化学试卷上有道题是“干冰不是冰”,要求写出几种类似的物质。 正确答案是“王水不是水”“纯碱不是碱”等,我写了“热狗不是狗”。 房款 我的一位亲戚要买我的房子,但是他没钱,说先办过户。他接着说:“这房子你该住就住,但是每个月要给我交房租。等你交的房租积攒起来够买房的钱了,我再把买房子的钱给你。” 目的 每次聚餐,我总爱坐在肌肉男的旁边,大家都以为我对他有意思。 其实,我看
人生天地之间,若白驹之过隙,忽然而已。 天地与我并生,而万物与我为一。 出入六合,游乎九州,独往独来,是谓独有。独有之人,是谓至贵。 北冥有鱼,其名为鲲。鲲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化而为鸟,其名为鹏。鹏之背,不知其几千里也。 道隐于小成,言隐于荣华。 大知闲闲,小知间间;大言炎炎,小言詹詹。 日出而作,日入而息,逍遥于天地之间而心意自得。 知其不可奈何而
每个人都有一个隐形桶。它决定我们对自己、对他人的感觉如何,以及我们如何与他人相处。你有没有过这样的经历,接连发生的如意之事竟使你想对所有人友好一个星期?在这种时候,你的隐形桶就是满的。 隐形桶可以被很多东西装满。当一个人与你交谈,他认出你时,你的桶就装满一点儿了。如果他叫的是你喜欢的那个称呼;如果他称赞你的衣品或肯定你的工作,桶面的高度就会持续上升。 提升隐形桶桶面高度的方法有很多。给人写
婚姻常常陷入“要是”的困境,要是配偶再高一点、再富裕一点、再聪明一点、再整洁一点或再性感一点,所有的问题都会烟消云散。一旦这种心态占了上风,婚姻中的冲突就很难解决。在接受配偶的缺点和不足之前,你不可能成功地向对方妥协,相反,你会一直想方设法改变你的配偶。冲突的解决不在于改变一个人,而在于协商,寻找共同点,找到双方都能适应的方法。 每一桩婚姻都面临着一定的情感任务,这需要丈夫和妻子共同完成。这
我比较中意那棵树自身的模样:最初是它本身木质的又干又密的感觉,接着受到风雨洗礼,然后就感到树的汁液慢慢地、畅快地逐渐流出来。我还热衷去想这棵树如何在冬天孤傲地伫立在旷野上,树叶抱成团,将柔软的内在隐藏起来,不让月光冷硬的子弹看到;小昆虫费劲地爬过皱皱的树皮,或是在树叶搭成的躺椅上享受日光浴,眼睛像红色的宝石一般,直视前方,此时它们的脚肯定很冷……酷寒使树木的纤维开裂。最后的暴风雨将树摧折,枝叶
“看脚下”三个字虽然简明易懂,却意味深长。可惜大部分人都是舍弃心灵的空地,去追求远处的境界,那就无法做到“即心是道场”,不能即刻点起已被风吹熄的烛火,继续前进。一般人无法见及生命的丰盈,不是缘于恐惧,只是缘于没有脚跟着地罢了。 我们的灯如果燃起,就可以照看到“看脚下”的最高境界,即“日日是好日”,不管晴、雨、悲、喜,身心都能安然,甚至连心痛的时刻,都能因明日可能没有心痛之境而坦然欢喜。 “
有人说,拖延症堪称当代生活的“绝症”。有拖延症的人会感到极度焦虑,时间越少,焦虑感越强。调查显示,95%的人都有过拖延行为。拖延并不是因为“懒”,最深层的原因是“恐惧”。有人恐惧失败,通过拖延,暂时逃避自己预想的失败;有人恐惧孤独,通过拖延,获得即时的愉悦;有人恐惧控制,通过拖延,暗暗反抗被控制的无力感。总而言之,拖延就是一种应对恐惧的防护机制。 那么,我们就对拖延无能为力吗?当然不是。当拖
我家有一个房间,从搬进去那天开始,我就把它叫作“家庭办公室”,工作的地方不就应该叫作办公室吗?可在我心目中,办公室是好创意泯灭的地方。一说起办公室,就会想到一排排的格子间、饮水机旁烦人的闲聊、剩了半杯的咖啡,还有让人头疼的荧光灯。 换句话说,创造性讨厌办公室。所以,我给那个房间改了名字,把它命名为“创意实验室”。创意实验室是创意诞生的地方,是做实验的地方,是做白日梦的地方。我热爱我的创意办公
《注意身体,改善心智》一书的作者、心理学家琼·博里森科说:“当你每天脑海里出现的都是负面的幻想时,身体处于极度紧张的状态也不奇怪。为何不通过积极地引导自己的想象力,有意地用正面的幻想来代替呢?” 遇到困难的时候,这样做有助于提醒你:你有工作的权利,也有娱乐的权利。即便你不能离开工作,也可以使用想象力进行缓解压力的“微型旅游”。 我遇到的一位执法人员,是一位呼吸器潜水爱好者。他说:“如果我有
我在路边的长椅上坐一会儿,不远处站着三位结伴散步的老太太,大概都七十多岁,在谈论衣服。其中一位把外套的领子解开一些,给另两位看一件白色粗线的针织毛衣,说这是她妈妈留下的。当年已九十多岁的老母亲非要给她织这件毛衣,她说:“妈妈,你年纪这么大了,眼睛不好,手指也不灵活,为什么非要费神费力地亲手织毛衣呢?我买件现成的,方便得很,也不贵。”母亲说:“一来我活动活动手指,二来等我走了,也给你留个念想。”
兴趣是智力发展最重要的条件,兴趣受阻并非因为遗传,而是因为气馁以及对失败的恐惧。毫无疑问,大脑的构造在一定程度上是遗传所得,但大脑是心智的工具,并非心智的起源。如果大脑的缺陷没有严重到无法修复,那么大脑就能够得到训练、弥补缺陷。在每一项非凡才能的背后,不是与众不同的先天因素,而是保持兴趣和孜孜不倦地练习。 如果我们看到一些家族一代又一代地向社会输送了许多有才能的成员,也不必认为这是受到了遗传
在我星期四的绘画班中,有位学生每次上课总要带许多玉兰花分给同学,所以一到星期四就馨香满室。我曾经好奇地问这名学生:“你哪里来的这么多玉兰花?” “我从家里的树上摘的。” “每次去摘不是很麻烦吗?”我问。 “麻烦也值得。”她笑着说,“这是祖母教我们做的。每年到这个季节,我家的玉兰树上就开满了花。朋友来访,总是一进门就赞不绝口,说花香浓郁极了。我们整天与花离得太近,反倒不觉其香。有一天,祖母
雨天的街道是伞的国度,各色的伞团团千百万,伞下的人,每一个都仿若在垂帘听政,有自己的领土、威仪与气场。雨伞是一个小而完备的世界,一个敞开的封闭所在,一根隐身草,撑伞的人几近大隐隐于市,想起昨夜书中的事和梦里的人,幽杳如黄鹤。这一二十年脚步匆匆,如同古时边关来的露布,急急如律令,其实很愿意从容一些,把日子过成姜夔的《扬州慢》,过成一篇碎金屑玉的散文。 雨天,是生活的缝隙,是光阴的漏子,是一阕调
在小说《了不起的盖茨比》里看不到盖茨比一醉方休——从书中文字看,他近乎滴酒不沾。 所以到了第七章,一干人在汤姆家里推杯换盏,“声音继续在热浪中挣扎”时,黛西会突然转过来对着盖茨比喊道,You look so cool。即便不去考虑cool这个词在20世纪20年代未必有如今的时髦含义,单单根据“燥热”的语境,也能感觉出此处的词义突出的确实是“温度”的反差。“你看上去真凉快。”巫宁坤译得相当干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