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兰·昆德拉说:没有发现的文学就不是好的文学。发现,是语言的创造之源,便幼稚,也不失文学本色。在人的心魂却为人所未察的地方,在人的处境却为人所忽略的时候,当熟练的生活透露出陌生的消息,文学才得其使命。熟练的写作,可以制造不坏的商品,但不会有很好的文学。 熟练的写作表明思想的僵滞和感受力的麻木,而迷恋或自赏着熟练语言的大批繁殖,那当然不是先锋,但也并不就是传统。 如果传统就是先前已有的思想、语言
4月23日世界读书日,第三届全民阅读大会,这一次安排在云南昆明海埂会堂举行。云南省领导在欢迎致词中说,大会安排了书房,在海埂大坝上设立了一个又一个书亭、书坊,请来自全国各地的书友们抽空去大坝上走一走、看一看,感受一下海埂的书香。 海埂是云南人的说法,实际就是奔来眼底的滇池之畔。这里历朝历代都是风景名胜之地,如今又添了书香,我当然要去看看。 完成了大会上的演讲任务,我欣然去上海埂大坝。 哇,眼
龙睡了。天上的云说。 龙真睡了。谷中的我说。 天空一碧万顷,一朵云云游而来,带着南方5月的气息。它一路北上,越过天下黄河,行至三晋腹地上空,闻到了龙的鼾息,于是打住脚步。 俯瞰大地深处,便见峰峦叠翠的石膏山,像塞尚眼中的田野,“吃饱了绿色与太阳”。顺着那一脉鼾息而寻,原是龙吟谷的龙,被幽梦缠上了。 那幽梦之处,一派清凉胜境,难怪龙睡得香,比它还要逍遥自在。 在龙逍遥的山谷中,我走在林荫小
夕阳下,泛着粼粼波光的沱江潺潺流过,一阶一阶隔开着的石板均匀地嵌在水里,这绺江水清且浅,玲珑的小鱼虾在水底淘气地倏来忽往。 过了石板桥,走上一段长长的廊桥,飞檐翘角,画栏雕花,兜售各式琳琅纪念品的商贩沿桥摆卖,也有走累了的游客在临江的桥凳上畅睡憨憩,清风柔柔拂过,江南水乡的气息扑面而来…… 江畔是林林一色的青石板,石板宽且大,人车自如来去;两岸古色古香的木楼鳞次栉比,楼型古朴雅致,楼顶翘角高檐
我不由惊讶起来,当我看见这一条溪涧时,在岭根。 从没有想到,在我们这个小县城的一个小村隐藏着如此神秘的溪涧,这是一条大峡谷,只见它折折叠叠,蜿蜒而去,前往山谷的远方,眼睛一时无法企及。宽宽窄窄的溪流,胖的石块,瘦的石条,圆的鹅卵石,方的石墩,看似横七竖八地随意落在水中,仔细一瞧,却好像又是它就应该在那个位置待着,远之一厘则太散,近之一分则太挤,总之让你惊叹一切都是神来之笔。 因为这条溪,左右旁
夜还未深,我总喜欢出来走走,来北京好几个月,习惯了路旁准时等待的月亮,也许最温柔的就是夜色和月光了吧!那空旷的天际、不朽的星空总是散发出自然的力量,它们既包含了悠远的时间,更舒展了广袤的空间,轻轻陪伴着每个人前行的脚步,容纳所有复杂的情绪。 我喜欢西什库大街的市井烟火和质朴平凡。春已将尽,飘飞起若隐若现的杨絮,在忽明忽暗的灯光下,有一路灰色调低矮的旧屋。西什库大街原本是由于街上有明代皇城和紫禁城
为什么年轻人相爱越来越难?有人说是因为谈恋爱费时间、费钞票,还总要猜测对方在想什么,经常冷战、吵架,太麻烦了;有人说找到能互相爱到灵魂深处的人太难了,不想将就;有人说怕另一半出轨,自己变得哀怨,还得操心孩子、工作、家务。 我一直觉得,现在是一个“快流动、低情感”的年代,我们缺乏深厚的情感,并总是处于迁徙之中。归结起来,大概有三个原因。 第一个原因,恋爱需要时间,然而很多在城市里打拼的青年,时间
天气如此之好。 阳光暖,春风软,田地里这一处那一处,是忙着春耕的人。小孩子们在田埂上追逐,后面跟着小土狗,池塘边传来捶衣服的梆梆声,还有沿着垸路“红糖啊——藕啊——”的叫卖声。 可是,我没有精神去享受这些,头昏昏沉沉,眼睛也疼,我知道我又一次感冒了。每到阳春季节,感冒如影随形。气温忽高忽低,身体适应不过来。我去楼上睡了个午觉。母亲在楼下叫我起来吃午饭时,我一起身,便知道感冒有所加重。我太熟悉自
在这个浩瀚宇宙的一隅,人类以其独有的情感与理智,编织着关于爱的无尽诗篇。爱,这个自古以来便让无数文人墨客倾尽笔墨探讨的主题,它既是生命中最温柔的慰藉,也是心灵深处最复杂的迷宫。 爱的本质存在与超越的桥梁 爱,作为生命的一种存在方式,深深植根于人性的土壤之中。它如同细雨滋润大地,让生命之树茁壮成长。在亲情、友情、爱情乃至博爱中,爱以千变万化的形态展现其独特魅力。它不仅是情感的纽带,更是精神的桥梁
记事以来,母亲和父亲饭前总是先喝一点儿酒。他们共用一个土碗喝酒,你一口我一口慢慢地喝。家里家外,他们都是这样。我们给父母各倒半碗或者半杯,可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们又是在一个碗里或一个杯里你一口我一口地喝。当我们发现这个秘密之后,就任他们共用一个碗和杯。父亲幻化为天上的星星后,母亲喝酒就感觉没多大乐趣了。 清瘦的母亲没有了父亲的陪伴,我们的心里很不好受——尽管我们常常回家,尽管三姐常陪母亲喝几口,尽
我不是一个享乐主义者,但对我而言,我仍坚持:活着,即是为享受生命。 像“享受”这样至善至美的字眼有时候也会被污染,真是令人气愤。享受是安息,享受是感谢,像一条自足的小溪满意沿它曲折多石的河道,于是一路唱着歌蜿蜒前行——这是享受。 我深信,真正的园艺家既非自炫,也不为卖花赚钱,他只为看到一园生命的欣欣向荣,他只为看到小芽初碧时惊动泥土大地的那一个跃姿,他只为看到经霜的松枝可以老得多么迷人,他只为
一个人在公众场合,不难展现自己无私的品性。毕竟有那么多人盯着,他人的观感总会带来一种潜在的压力。真正难的是,在没人注意的时候,还能保持节操,不断完善自己,一步步抵达人格纯粹之境。 说到自我“看守”,不能不提蔡元定。蔡元定,福建建阳人,幼从父学,青年时投入朱熹门下。他博览群书,深究义理,潜心著书立说,对天文、地理、乐律、兵阵等都有精深研究。朱熹对蔡元定的学问,可不是一般肯定。蔡元定初拜师时,朱熹与
我们平时会听到一些感人的“好人好事”,譬如,有的人连自己的孩子都不养,却去领养别人的孩子;有的人连自己的父母都安顿不好,却捐了很多钱去做慈善,照顾孤寡老人。 我们也似乎会心安理得地认为:在这个世界上,就会有人无条件地对你好。于是,我们总是期待能遇到一个无条件对自己好的人。 在恋爱方面,很多女孩子会认为:谈恋爱就是找个一心一意,并且毫无保留对自己好的男人,她们认为女人就是要永远被爱,永远被给予。
向上与向下,是两个相反的方向,蕴含着浅显的哲理。 有个成语叫做“根深蒂固”。根,是植物的营养器官,负责吸收土壤里的水分、无机盐及可溶性小分子有机质,且具有支持、繁殖、贮存合成有机物质的作用。因此,植物都是先向下扎根,后向上生长的。小到不起眼的小草,大到能参天的大树,它们在破土而出之前,都要做足向下的功夫。即便吸收了充分的养分,在整个向上生长的过程中,还要一如既往做着向下延伸根系的努力。 向下与
有句哲言说:“每块木头都可以成为一尊佛,只要去掉多余的部分。” 人亦如此。想让生命过得更好,不是画蛇添足,而是删繁就简;不是要拥有越来越多,而是留下来的,都恰如其分。 美好源自简约。少即是多。 最高级的养生,不是睡觉,不是锻炼,就一个字——少! 多不如少,少的力量,让生活更有质量。 少,是一个人最好的活法,也是最高级的养生。 听老人说,能吃是福,可很少有人知道下一句:善吃是智。 看起
竹子修长挺拔,四季常青,凌霜傲雪,与梅、兰、菊并称“花中四君子”,与松、梅并称为“岁寒三友”。从古至今,竹子都是人们喜爱的植物,除了实用价值外,它也是文人墨客常常吟诵或挥毫泼墨的对象,还是高雅君子、刚直人士的偶像和象征。 在《诗经·淇奥》中,记载了淇水边的绿竹:“瞻彼淇奥,绿竹猗猗……瞻彼淇奥,绿竹青青……瞻彼淇奥,绿竹如箦。”在诗中我们不仅看到绿竹是多么修长茂盛,多么葱茏,全诗还以绿竹起兴,极
古时候,人们没有电扇和空调,纳凉一般会去凉棚,或是去外面的池塘边。人们一边纳凉,一边欣赏夏日的美丽景色。 清代画家金廷标画过一幅《莲塘纳凉图》,画中只见一位中年男子坐在一片清凉的树阴下,他身边放着一个厚重的石桌,石桌上摆放着一个水果盘,盘里装满了各种水果,桌子上还放着西瓜、葡萄等。这时候,池塘边走来一位妇人和一名女童,那男子于是便喊她们过来和自己一同享用这些水果。只见那妇人身着薄纱裙,拿着一把扇
朋友喜欢书法,闲暇时,总把自己关在书房里,写写画画。无事可做的日子,我会去朋友的书房坐坐,和朋友喝茶聊天,看她写字,晒字。事实上,几乎每次去,大部分时间都是朋友在专心致志地写,而我则坐在一旁,安静地翻看她随意摆放在案头的书。 我很喜欢这种稍显素净的氛围,甚至可以说有点情不自禁地迷恋。也许是清晨,也许是午后,更多时候是黄昏微茫的时分。我和朋友虽然共处一室,却各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 不大的书房里,
“花房与蜜脾,蜂雄蛱蝶雌。同时不同泪,那复更相思。”大唐诗人李商隐写下这首诗时,正逢遇到了让他心心念念的女孩柳枝,一个洛阳富商的女儿。 柳枝为人活泼可爱,开朗大方,在一个偶然的机会看到李商隐的诗,字字句句情意绵绵,爱慕之情难以自持。于是,柳枝通过朋友传达对李商隐的爱意。没想到两人匆匆见过一面后,便心系对方了。 事后李商隐因科举去了长安,后来得知,柳枝以为李商隐戏弄她,所以在心灰意冷之下被家人嫁
《诗经》作为一部我国最古老的诗歌总集,其中写水的句子数不胜数。 初读《诗经》,是在一个雨夜。读到“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我就仿若来到初生芦苇青又青的河边,忧伤的心事化作白色露水凝结为霜,凄凉地附着于残青的苇叶上。断肠人跌跌撞撞来到这里追寻心心念念的伊人。逆流而上?追寻的道路长又远;顺流而下?她好像就在河中小岛。读得越久,品得越深,你就会发现,《诗经》的豪放是外衣,细腻才是风骨,欢喜只是皮囊,忧伤
说是下雪了。早上起来推开老家的窗户,我看故乡的天空果真是下雪的样子。天空阴沉沉、灰蒙蒙的,无数白色的柳絮状的东西成群结队地从眼前飞舞。匆匆地,这些东西在空中胡乱地指手画脚了一番后,落在地上便倏然了无踪痕。妻子说,这是落水雪。我低头一看,地上果然湿漉漉的,面前很快布满了一大片的水意。 妻子显得有些失望,我也有一丝隐隐的歉意。我知道,妻子失望的是这些年她几乎没见过一场真正的雪。这一是因为这些年冬天她
母亲是高中学历,当过三年代课教师。当时,考上代课教师的有十几人中,别人都教小学,只有母亲一人教初中语文。因为母亲在试卷上写的作文很打动人,算是“一考成名”。这件事让母亲得意了一辈子。 我七岁时,哥哥十岁,母亲已经不做代课教师了。她特别喜欢教我和哥哥背诗,算是对她职业梦想破灭后的补偿吧。她教我背的是李白的《静夜思》和《古朗月行》。后来,她买了一本《唐诗三百首》,专门教我和哥哥背诗。我们背完一首诗,
我是个焦虑的旅行者。每次出远门,我都是很早赶到飞机场或火车站等候。我会三番五次检查票证,一路上感觉到自己脸上紧绷绷的,心里七上八下,生怕出错,直到到达目的地。心宽者嘲笑我杞人忧天,我也对自己的焦虑心怀愧疚,视其为荒唐、懦弱。 但那是过去的我。如今的我可以写一本关于焦虑话题的书。事实上,我确实已经动笔了,书名为《我们的焦虑简史》,讲述各种焦虑。 在练习改变自我的过程中,我学会了接纳焦虑情绪。前些
民国时期,蔡元培在北大任校长时,有一位北大毕业的学子在就业时屡屡碰壁,其时国家依然是积贫积弱,他很想为国效力有所建树,但现实与理想的差距让他十分郁闷。此时,他想到了爱生如子的校长蔡元培先生,于是立刻给蔡先生写了一封信,希望能够得到指点一二。蔡校长看完信后,便约了个时间和这个学生到他办公室见面。 这位学生为能够面见早已名满天下的蔡先生而兴奋不已,进了校长办公室后,没等他开口,蔡校长就笑着招呼道:“
农历七月十五日为中元节,又称“七月节”或“盂兰盆会”。有些地方俗称“鬼节”“亡人节”等,与除夕、清明、重阳并称中国传统祭祖的四大节日,按照民间风俗,这一天,人们大都要挤出时间到祖坟上祭奠先人。 太行山一带还称这天为“牲口节”。在农村,家家都要蒸面羊,供奉在案桌上,然后燃放鞭炮,祈祷槽头兴旺。凡有大牲口的人家,这天都要停止驱使,把供奉后的面羊送给牲口吃,还要喂黑豆等精料,晚上再做一锅炒米汤给牲口喝
我有一次问石田叔:“田螺,是不是它走得慢,才做了人家盘中的好菜?” 石田叔揪了我的小鼻子,说:“小兔崽子,你是不是在拐着弯说你石田叔呀?” 我说我真的是讲田螺哩,我们都好田螺!我狡黠地一笑。 田螺在我们家乡太常见,太普通。在田里,在塘里,在小溪,在井沿……到处都能遇见,只要是个人,就是一个三岁娃娃,也随手可取,不像一条活泥鳅,滑溜滑溜的,总是难以捉住。 所以在阳光把水照暖的时节,我们一帮小
那个早晨,看见家门口的野蔷薇枝条上钻出一个个小芽,惊叫一声。 那些嫩芽刚刚探出头,似乎来不及搞清楚它们与这个世界、与这个春天的关系。所以不停地犯嘀咕:呀,我是怎样冒出来的?我是被谁推了一把吗?它们在枝条上跺脚,摇晃着身体,但是枝条没有动静。而这个时候如果有风,它们的心又该慌张了吧! 一个嫩芽长出来,也有好几种色彩:芽的根处,是微红的,好像带着血,想必也是疼的。没有一种事物能够轻轻松松地获得美丽
风有一颗好奇之心,它要将大地都翻一遍。 水稻秧刚插下去,风就来了,它轻柔地翻动秧叶,看它们有没有生根。风见证一株稻秧的成长,到了水稻灌浆,稻穗变得沉甸甸,微风已经翻不动了,它便派更多的风来,在稻田里穿梭,你看到的稻浪,其实是风的外形,稻有多浪,风就有多浪。 如果是在麦田,这一切能看得更清晰,风在麦地里嬉戏,摇动麦秆,必有一缕风,被麦芒轻轻一刺,像针扎破气球,气球里的风嗷嗷地溜走。一位老农,摘下
耄耋之年的老父母不仅需要一碗热汤,更需要时时在旁嘘寒问暖。一碗汤的距离还是远。 一碗汤的距离,是指长大成家了的子女与父母家的间隔距离。缘于血脉亲情,考虑到两代人在人生理念、生活习惯上的诸多不同和差异,许多人觉得两代人分开居住,又间距一两个公交车站点的路程,也就是子女为父母送一碗热汤不会凉却的距离,是温馨而美好的最佳亲情距离。 以前,我对此深以为然。 我的岳父母是幸福的。四个子女的小家像星星一
小满刚过,缸里的荷叶丛中露出尖尖的一朵蕾。它拇指那么大,粉嫩粉嫩,依偎在一株荷叶旁,像刚出生的婴儿一样,将头探出水面,怯怯地打量着眼前这个新世界。 这是第三年养荷,却是第一次开花。 在北方,大概缺水的缘故,以前很少能见到荷花。上学以前,对荷的印象,一直停留在姐姐给自己枕套绣的那几朵莲花上。一共三朵,盛开了红色一朵,粉色的一朵半开,还有一个花骨朵是浅粉色。另有两片荷叶,一片亭亭直立,一片稍稍倾斜
有时候生活清淡到连自己都吃惊起来了,尤其对食物的欲望差不多完全超脱出来,面对别人都认为很好的食物,一点儿也不感到动心,反而在大街小巷里自己发现一些毫不起眼的东西,有惊艳的感觉,并慢慢品味出一种哲学。正如我常说的,好东西不一定好吃,平淡的东西也自有滋味。 在台北四维路的一条阴暗的巷子里,有好几家山东老乡开的馒头铺子,说是铺子是由于它实在够小,往往老板就是掌柜,也是蒸馒头的人。这些馒头铺子,早午各开
7月,时值盛夏,正是花椒成熟之际。甘肃天水各县区,均有种植花椒,其中,麦积花椒就很有名。花椒熟,椒粒鲜红、饱满,一串串如细碎铃铛,挂在枝头。若有暖风荡来,椒香浓郁,弥漫山野。 母亲做浆水面时会用到椒粒。热锅,倒油,油熟,下几粒花椒进去。爆炝两三秒,倒入浆水。花椒粒炝浆水,清酸中有椒香。 天水种植花椒已有千年历史。天水花椒品种多为“大红袍”。“大红袍”三字,听着就喜庆、夺目。 到8月,洋芋便可
蒋勋的《品味四讲》讲到关于苦瓜的一道菜:腌渍苦瓜。过年的时候,他发现朋友们一方面忙碌地拜见朋友,大吃大喝,一方面心里产生焦虑,觉得过完节要开始上班,放松了一段时间后,生活节奏一下子调适不过来。这时候,他就邀朋友到家里来,煮一锅稀饭,切开红油心咸鸭蛋,配上他做的腌渍苦瓜。他试过很多次,凡是大吃过油腻食物的朋友,对腌渍苦瓜这道菜都叹为观止。吃过这些清淡简单的饭食,朋友们就会有很好的心情。 读及此,我
提起重庆味道,肯定不是清汤寡水,也不是清淡甜腻,更别提温柔软糯了。重庆味道是“重”的,所谓的重口味。重庆味道说的不仅仅是吃,还有耍。一个“耍”字,韵味悠长。说到吃的滋味,当然是麻、辣、鲜、香。这个排序不能错,这关乎重庆味道的主次。一张嘴先被麻一家伙,然后才有辣。这时候辣也就没感觉了。嘴唇麻木,就如麻药。有了麻和辣做铺垫,那些新鲜腥膻的食材便生出香来。麻非麻,辣非辣,爽歪歪,香喷喷。重庆人烫火锅从来
煎饼是北方人爱吃的食物,也是我小时候的主食。吃着煎饼长大的我,对童年时母亲摊煎饼的情景记忆犹新。煎饼是在一种叫鏊子的炊具上摊出来的。鏊子是一种直径约五十厘米的平底无沿铁锅,像一个圆形大铁盘,表面黝黑光亮。摊煎饼常常在农闲时节,尤其是在冬日里进行。在冬日阳光里或者昏黄的油灯下,一群农村妇女开始为家庭生活储备过冬食物“战斗”。 我家灶房西边有一片空地,摊煎饼的地点就选在那里。借来邻居家的鏊子,搬来一
有个成语叫逐鹿中原,来自司马迁老师的《史记·淮阴侯列传》,里面有一句话:“秦失其鹿,天下共逐之”,意思是秦国丢了一只鹿,天下的人都想得到它,后来就演化成了逐鹿中原,谁要是控制了中原,大致是现在的河南,谁就有了一统天下的实力。 殷墟就在中原的西北角。殷就是地名,在河南安阳,商朝中后期的首都,墟就是废墟。殷墟就是商朝的首都的废墟。 上中学的时候,我很爱看一部电视剧,叫《封神榜》,原著书叫《封神演义
在后世很多人的心目中,刘邦当皇帝的水平是有的,但说到行军打仗,就相当平庸。 会有这个感觉,可能是史书中有几处内容,给人印象太深了。 一是刘邦组织了一支诸侯联军,兵力高达五十六万,偷袭了项羽的都城彭城。结果项羽突然回师,以三万骑兵把刘邦杀得溃不成军,逃跑时为了怕影响车速,刘邦还不住把亲生的儿女往车下推。 这一战成就了项羽战神的地位,刘邦作为陪衬,当然显得很不堪。 然后是韩信的评价。韩信认为,
最早对玄武门军事政变作研究的,是陈寅恪先生。他在《唐代政治史述论稿》中篇“政治革命及党派分野”里,列举武德九年六月世民袭杀建成、元吉和神龙元年(705)正月张柬之翦除张易之兄弟、神龙三年(707)七月太子李重俊翦除武三思、唐隆元年(710)六月临淄王李隆基翦除韦后等四次宫廷政变,指出政变中宫城北门玄武门地势重要,能否夺取玄武门是这几次政变成败的关键。但寅恪先生没有进一步讲清楚玄武门所以重要的原因。
宝玉听了《醉打山门》之后,大有启发,到最后他说,我也是“赤条条来去无牵挂”。黛玉听了《牡丹亭》的“则为你如花美眷,似水流年”,听得黛玉惊心动魄。我们都知道《牡丹亭》的故事,杜丽娘为情而死,为情而生,到了那个地步,情简直是一种形而上的、隐喻式的力量,所以它比西厢又高了一层,变成爱情神话了。《牡丹亭》上承西厢,下启红楼。《西厢记》当然对于汤显祖有很大的影响,下面更是启动了《红楼梦》。曹雪芹好几个地方都
宋朝是个特别的朝代。 宋朝是中国封建社会的巅峰时代,经济、文化、教育、城市、外交十分繁荣。著名史学家陈寅恪说:“华夏民族之文化,历数千载之演进,造极于赵宋之世。” 北宋的繁华毋庸置疑,宋人张择端的《清明上河图》,孟元老的《东京梦华录》就是证明,那是宋朝商品经济繁荣、文化繁荣带来的结果。 宋以前,中国有“城”无“市”,宋开始才有了真正的“市”,城内有街市,商贩云集、酒楼林立,还放开宵禁,夜市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