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陈彦文集》发布会,是我们看重的事,是我们感到高兴的事。首先,我代表陕西省作家协会,并以我个人名义,衷心地祝贺《陈彦文集》的出版发行,祝贺陈彦!祝贺太白文艺出版社! 现在出书很难,出文集更难,一是需要作家具有优秀的文学作品,二是需要出版社具有大的勇气和巨额资金。这套文集出版了,并且文集非常精美,仅从这一点,我们敬佩陈彦和太白文艺出版社。 这二十册的文集,我们给予鼓掌和喝彩!这是一个字一个
一 毕竟是在说梦,所以请允许我以第三人称讲述自己与梦相约的一段往事。 说到梦,似乎人人都有,他自然也有过。那是他的一桩高考旧事,就算是一个梦吧。似梦,却又非梦。 前些年,报端曾经出现过许多离奇的高考故事,说的都是1977年恢复高考之后的事,他却不同,他的故事比恢复高考至少要早十几年,那时候他在乡村正做着一个多彩的梦。时间是1964年,一个多雨的夏季。初中毕业后,在村子里待了三年的他就想
凿开书中的光 小时候特别喜欢读书。尤其是失聪之后,觉得读书是童年里最有乐趣的事。 失聪之后休学在家,在家也一整天不爱说话。为了打发时间,我喜欢带上我的狗在村里四处溜达,或者挨家挨户地找有字的书或报纸看。 虽然那时只有七岁,认识的字有限,但不影响我把内容从头到尾看完。没有人告诉我该如何识字该如何读完一本书,但我有自己的笨方法:遇到不认识的,根据上下文意思去猜,大多时候总能猜对。实在猜不出来,就
扭来扭去“不贪吃蛇” 若你来到一个班级,最先关注到的肯定是那些可可爱爱的笑脸,乖乖巧巧地坐在位置上,下什么指令就做什么,绝对是老师的心头爱。过了半小时,重心变了,屁股坐不住凳子的调皮捣蛋就将你的注意力完全转移,他们开始刷存在感了……而且一刷就是一个上午,他会用实际行动告诉你——本人坐不住了! 拿他什么办法?罚站,他偏歪歪扭扭地站;站到教室最后面,他开始抠抠手指头脚趾头。总而言之,他是彻底摆烂,
五月的洞庭,依然烟波浩渺,不负“八百里洞庭”史来盛誉。但烟波浩渺之中,已经没有了古时纷纷攘攘的“吴樯楚舵”、百舸争流,也不见去冬候鸟云集时的雁鹅比翼、鸥鹬竞飞。大约是赶上一年一度禁渔期的原因,湖上没有船只,也少有飞鸟。几只白色的鸥鸟和苍鹭散散漫漫地飞过,很像一场盛会散场后的留守者或见证者,告诉前来探访的人们,这里确实曾经繁华过、热闹过。 当一个人真心喜欢一个地方时,即便不能赶上它最美好的时刻,也
叫唤声里的“刺点” 几乎每天,不定时地,一个中年男性的叫唤声,从窗外远远近近地一路刺穿而过,其中有一句喊的是:“做纱窗的来了!” 也许是这个城市不让用电子喇叭叫唤了,所以我听到的是人工喊出的声音,让人骤然从Digital(数字)年代回到了 Vintage(古旧)年代,而Vintage感在这个充满权力的超级都市里,显得分外格格不入,像旅游景区的怀旧剧。 我想到罗兰·巴特在《明室》里阐释的“刺点
柑 橘 所以我们开始将橘子用做花式台球。 ——伊曼·梅瑟尔 我还记得那一箱箱柑橘,永远都记得它们叠在一起的橙色,箱子从车上搬下来,一路颠簸有些还沾着白色灰土,穿着灰黑军大衣的小贩把遮在柑橘上厚厚的旧衣服揭开,一箱箱整齐码放在路边,肃杀寒冬里,柑橘的伤口散发香味,硬而清新。 那时我还是一个小姑娘,只能看到三箱柑橘叠起来那么高的世界,我够不着大人,不能分清柑子和橘子,村里上过学的燕子姑娘教了
人间至善 ——《肖申克的救赎》 这是一封长长的信,瑞德写给我们的,也是瑞德写给杜佛伦的。它用赞美诗一样的言语和调子——电影的旁白娓娓讲来——从那个盛夏的某天,杜佛伦进到位于肖申克的鲨堡监狱里…… 这是一对“好基友”相识相知建立深厚友情和信赖的全过程。 真正的相爱是跨越种族和性别,跨越爱情和友谊的局限性的,真正的相爱就应该是这样的——瑞德和杜佛伦的故事。 很多人会说这是一部囚犯和狱警斗智斗
我工作的地方只和王府井步行街隔了一条马路,很近,但是我不常过去。最近的三年我们都发生了许多转变,我不去是为了逃避一个在心里转了几万遍的念头——我是个年轻人,不过也没什么意义。 第一次把眼前的景色对应上“天地”这个词的时候,我十六岁。学校放暑假,住在川藏的某座山上,头上是天,脚下是云,我想那时我是曾短暂拥有过天地的。能够想象到的最绿的绿、最蓝的蓝、最黑的黑、最白的白……所有最纯粹的颜色都是我眼睛所
那还是2020年的冬天,为着电影《远山花开》在商洛镇安县的筹拍,我平生第一次认认真真过了个秦岭。 彼时苍翠已退,并未见“花开”。皑皑的白雾,一团一团挂在长长短短的枝杈上。乌黛一样远远近近的山,高高低低在车窗移挪,竟也不知是我路过了秦岭,还是秦岭路过了我。要不,怎么说时间就像吴刀,佩着它,赶着追着,我们就已是半生戎马的行路者。 说实话,我对商洛这个地方一度很陌生,尽管秦岭以南的很大一部分区域还是
大自然有各种能量,人类对它们得以大用无非是“可控”二字。最初是对火的控制,变森林大火、草原荒火为篝火、灶火、炉火;将雷电控制成为可使用的电动机、电池;将核爆炸控制成反应堆核电;将大河水位控制于高坝发电;将潮汐控制于落潮发电……有控制才有利用。 当人走出“子宫阴道”来到这个世界,他还会觉得“子宫”安全,在危机来临时刻总还想再度躲回去。旧石器时代的穴居、鲜卑民族的石室“嘎仙洞”,大轰炸时期桂林的山洞
二十四桥明月夜,玉人何处教吹箫。 十年一觉扬州梦,赢得青楼薄幸名。 提起杜牧,难免想起这两句,继而想起扬州,想起珠帘翠幕,想起婷婷袅袅,好像杜牧是扬州人一样。实际上,杜牧是生于长安、逝于长安的。 “旧第开朱门,长安城中央。第中无一物,万卷书满堂。”杜牧不无骄傲地形容自己的家。的确,“长安韦杜,去天尺五”,杜氏既是炙手可热的宰相门庭,又是书香蕴藉的世家大族。展开地图,杜家所在的安仁坊,正在长安
不要愁,十年之后所有的事情都只是下酒菜 怎么可能不熬夜,除非手机单独一个屋睡 每当我准备认真学习的时候,这个世界就变得非常有趣 趁年轻多出来走走,以后送外卖才认识路
在草原河畔的小屋里,我曾独居过两年多,读书,写字,和真正的自然安静地相处。我想知道,人在极简的生活中,是否能感受到真正的快乐,以此明白人活着到底真正需要些什么。 最难忘记的是在辉河上漂流的三天三夜,那样的经历,如同走在朝圣的路上…… 2018年8月24日 第一眼看到辉河,是在2013年的六月。 时值仲夏时节。草原上开满花朵,色彩斑斓的蝴蝶在花丛中上下翻飞,像在游乐场里玩耍一般;天空堆满形状
一 穿越,我见到了王家成,跟他深情地交谈了一个晚上,他憨厚老实的鲜活样儿,总是在我的眼前晃来晃去。他始终在说,我么得啥。王家成到底是个咋样的人?还得听听其他人是怎样说他的。 第一次去采访是2020年4月11日,去的就是王家成的老家关山村。那日,是文友老贺给我们带路。这条沟,原来属于西川乡和东川乡,现在都合并到下梁镇了,成为西川村了。 进沟,山青、水绿,河里石头大,浑圆,黑灰色,上面大多都长有
张 华 文学博士,北京语言大学教授,博士生导师。曾出版《伯明翰文化学派领军人物述评》《生态美学及其在当代中国的建构》《阅读哈佛》《全球伦理读本》《跨学科研究与跨文化诠释》《对外汉语:理论与实践》《人文学术:东方与西方》《东学西传:国学与汉学》《文化与全球化》《国际中文教育散论》等著作。 在人工智能时代,全球伦理的重要性日益凸显。随着人工智能(AI)技术的快速发展和广泛应用,它不仅带来了技术进步
杨 蒙 本科毕业于天津师范大学,硕士毕业于山东大学,现为北京语言大学与美国南卡罗莱纳大学联合培养博士研究生,专业为比较文学与世界文学,研究方向为跨学科研究与跨文化诠释。 自然文学创作,必须走进自然、观察自然、聆听自然、感受自然。回想亨利·大卫·梭罗的《瓦尔登湖》和亨利·贝斯顿的《遥远的房屋》等作品,其引人之处正是将深刻的思想和美学表达融合在对自然世界的观察中,且由观察引发出人类心灵与自然的碰
张 怡 分别于2011年和2015年在中南民族大学和北京语言大学获得文学学士、文学硕士学位,专业均为汉语国际教育,随后曾执教于加拿大麦克马斯特大学、西班牙卡斯蒂利亚拉曼查大学、英国卡迪夫大学等孔子学院,曾培养出2021年全球“汉语桥”大赛中学组世界冠军和2022年全球“汉语桥”大赛大学组一等奖获得者。 说到西班牙,不少人可能首先想到的会是西班牙舞、西班牙风、西班牙斗牛士、美丽的西班牙女郎,甚
周星驰一部《唐伯虎点秋香》让唐寅成了明代知名度最高的大才子,近乎到了妇孺皆知的程度。历史上的唐寅也确实是享誉当时的才子画家,其一生命运跌宕起伏,比之电影更传奇,更具戏剧性。 成化六年,唐寅生于苏州一户商人家庭,唐寅自小聪明绝殊,九岁拜师,十五岁入县学,十七岁以第一名补入府学,“童髫中科第一,四海惊称之”可谓少年得志。二十多岁时家中遭逢变故,两年间父母、妻子、妹妹相继离世,家境转眼衰败,承好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