融入数字时代发展,构建中国叙事体系,增强中华文明传播力影响力,一直以来都是中国动画工作者肩负的重要使命。“数字时代”这一概念表征了生产方式与传播路径的转型。2022年中共中央办公厅、国务院办公厅印发的《“十四五”文化发展规划》[1]中提出要推动文化产业高质量发展,加快发展数字出版、数字影视、数字演播、数字艺术、数字印刷、数字创意、数字动漫、数字娱乐、高新视频等新型文化业态,改造提升传统文化业态,促
人工智能,这一集理论、技术与应用于一体的新兴技术科学,旨在模仿、拓展与延伸人类的智慧及其智能行为。自1956年在美国达特茅斯学院首次提出“人工智能”概念以来,人工智能已经走过了70余年的发展历程。[1]如今,人工智能技术日益成熟与完善,其应用领域也在不断扩大。 人工智能之所以能够得到广泛应用,与其对人类智能行为的模仿与增强能力不无关系,特别是在那些机械性强、规律性强而创造性弱的任务中,人工智能的
非物质文化遗产(简称“非遗”),通常引自联合国教育、科学及文化组织“保护非物质文化遗产公约”(以下简称“公约”)中的定义,“公约”将非遗确定为“被各社区,群体,有时为个人,视为其文化遗产组成部分的各种社会实践、观念表述、表现形式、知识、技能及相关的工具、实物、手工艺品和文化场所”[1]。近年来,通过数字化手段实现保护非遗文化已经成为各国的共识。在我国,由文化和旅游部于2021年5月25日印发的《“
在思想史的定论中,有论者从启蒙主义立场将20世纪90年代描述为“人文精神危机”的时代;有论者从整个20世纪的角度,将其定义为“历史的终结”;也有论者站在21世纪初“中国崛起”的线索上将20世纪90年代视作发展的蛰伏期。[1]近年来不少文艺作品表现出了对90年代浓郁的兴趣。《山海情》(孔笙/孙墨龙,2021)、《漫长的季节》(辛爽,2023)、《繁花》(王家卫,2023)以及开年大剧《大江大河之岁月
贾玲备受关注和期待的第二部长片作品《热辣滚烫》(贾玲,2023)在春节档期间,以27.13亿元票房成绩夺得2024年春节档票房冠军①,随着首轮观影流量热度的消退,对其的评价也褒贬不一。尽管有着各种争议,但显而易见的是,贾玲在某种程度上借助自己的“IP”实现了某种品牌性“消费吸引”。 《你好,李焕英》(贾玲,2021)是贾玲送给母亲的影片,《热辣滚烫》则是送给自己的影片。电影延续了贾玲以现实人物符
电影是一门艺术,同时也是一种文化工业,在艺术性与工业性相结合的电影体系中,明星是最为耀眼的存在。明星不仅仅是影片意义的载体、电影营销的对象,在电影生产与消费机制中有着举足轻重的作用,这种作用有时能够超越电影本身而独立存在,甚至可以借助于其他媒介拓殖到更广泛的社会生活之中。也正是由于电影明星巨大的影响力,明星文化一直都是电影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也是电影艺术研究的重要课题。自理查德·戴尔(Richar
出生于1991年的魏书钧,是当下中国新一代青年导演群体中稍显特殊的一位。他14岁主演影片《戈壁母亲》(沈好放,2007),以演员身份进入影视圈,后又就读于中国传媒大学录音专业。毕业后,幕前幕后的多重身份令魏书钧具备了对电影创作的独特见解和掌控能力,他的个人风格也在逐渐成熟的创作中得以确立。 一、根植于普通人生活的现实“野马”式人物形象 魏书钧在25岁导演了自己的第一部电影长片《浮世千》(201
电影学者戴锦华曾在《〈红旗谱〉——一座意识形态的浮桥》一文的开篇引用美国学者布里恩·汉德森的论述:“重要的是讲述神话的年代而不是神话所讲述的年代。”[1]文本与社会历史的关系是新历史主义者们聚焦的核心问题,新历史主义诞生于20世纪80年代以英美新批评等为代表的形式主义批评文论发展至极则必反的历史语境下。1982年斯蒂芬·格林布拉特在《文类》(Genre)杂志一期专刊的前言中首次提出“新历史主义”[
随着互联网时代媒介融合的日益深化,影游融合已成为影视界近年来的“现象级”议题。影像与游戏本身存在“静观”与“交互”的壁垒,当这种隔阂被创作理念与视听技术打破后,呈现给人们的是一派富有生机的“故事世界”。传播和媒介研究学者亨利·詹金斯指出:“一个跨媒介故事通过多样化的媒体平台而充分地表现出来,在这一过程中每一个新的媒体文本都对整个跨媒体故事做出独特而有益的贡献。理想的跨媒介叙事是每一个媒介形态都发挥
电影中的特写镜头是电影艺术创作史上的一个重大发明最早可追溯到格里菲斯时期。[1]特写镜头的出现和运用扩展了电影对于细节的表现形式,丰富和增强了电影作为一门独立艺术的表现范围和使用场景,对电影美学的发展具有重要意义。在诸多特写镜头中,拍摄人物面部的面容特写镜头是其中的一大类型。电影对面容的特写最早具有指涉特定观念,例如被拍摄者的情绪、身份、职业等;在长期实践中,电影中的面容特写逐渐具有超越“人体的某
作为一门建立在现代机械传动技术基础上的艺术,电影通过放映机每秒24帧的稳定速度播放出来,基于视错觉与完形心理将连续的静态画面展现为动态的连续影像。这是电影作为一项视听艺术得以营造超越现实的梦幻的物理基础。19世纪末20世纪初,很多早期的电影导演与演员,由于来自戏剧团体而保留了静态拍摄的习惯[1],加之拍摄工具和技术较为落后,在拍摄时较多地将摄像机放置在固定机位上,拍摄完全静止或趋于静态的画面。后来
自以硕士生毕业作品暨处女作《浮世千》(魏书钧,2016)进入大众视野以来,青年导演魏书钧以较为高产的速度相继拍摄了《野马分鬃》(2020)、《永安镇故事集》(2021)等一系列极富个人风格的作品,并入围2016年釜山国际电影节、第74届戛纳电影节、第46届香港国际电影节、第76届戛纳电影节等国际知名电影节。入围并斩获国际影展重磅奖项对电影导演的意义不言而喻,在市场宣传上也容易打造亮点与记忆点,是吸
在电影研究中,“关于电影的电影”即“在文本中直接引用、借鉴、指涉另外的电影文本或者反射电影自身制作过程的电影”被称为“元电影”[1]。近年来,电影界出现了一种引人注目的“元电影”现象,无论是商业类型片还是小众文艺片,都在不同程度上表现出对电影的影像或故事内部进行自我指涉的倾向。这一倾向的追求既体现为对电影史上的大师或经典电影的致敬,也体现为对其他电影文本的有意识挪用,还表现在有意对电影生产机制的暴
中国神话题材的动画电影大多描奇人,写奇境,叙奇事。描写的“奇人”大多是似人非人、似兽非兽、似妖非妖,如孙悟空、哪吒、小白、小青、牛魔王、海螺仙子、孔雀公主等。所谓的妖精,也是奇人的变形。除此,还有很多奇异虚诞的环境。如《西游记》中“十洲之祖脉,三岛之来龙”,不伏麒麟管、不受凤凰辖、又不受人间帝王拘束的花果山;八百里寸草不生,“铜脑盖、铁身躯,也要化成针”的火焰山;“鹅毛飞不起,芦花定沉底”的流沙河
由谢君伟、邹靖执导的动画电影《长安三万里》于2023年7月8日在中国上映。该片以盛唐为故事背景,以边塞诗人高适晚年回忆自己与李白的相识和交往为故事内容,串联起安史之乱前后盛唐诗人群的交往以及长安往事。在历史题材与人物传记的内容设置上,“长安”是其烘托的核心主题,动画是其依赖的核心技术,而“唐诗”则是其着力展现的文本形式。影片展现了48首古典诗歌,其数量之多、阐释之深在以往电影中都极为少见。古典诗歌
第35届金鸡奖的获奖名单中,有一部方言电影《爱情神话》(邵艺辉,2021)备受业内与观众瞩目,尽管颁奖典礼早已落下帷幕,但关于其艺术含金量及其对于国内影视行业创作方向的指引意义的讨论依然延续至今。 虽无缘最热门故事片奖及男女演员奖,但该片荣获“最佳剪辑奖”代表了组委会从专业角度对这部电影的艺术造诣给予高度认可。为这部聚焦上海市民生活的小众语言影片颁发“最佳编剧奖”的荣誉,无疑让人深思电影艺术中小
非物质文化遗产是中华民族历经千年的智慧结晶,非遗的传播方式在一定程度上决定着受众接受传统艺术的覆盖面与影响力。唐山皮影作为冀东文艺三枝花的代表之一,如何对其进行传播和保护,成为引人深思的问题。随着互联网的快速发展,元宇宙、虚拟现实等数字媒介技术与可视化场景传播模式相互融合,为皮影艺术的传承与发展提供创新媒体平台,也是非遗艺术生存发展的研究价值所在。 一、场景理论与场景传播的应用特征 “场景”一
在20世纪90年代以来的“全球电影阶段”中,各种国际电影节开始深度介入电影工业的各个环节,推动并建立起一套基于“专业”电影节的和“专业”和“产业”电影类型进程,及相关行之有效的艺术体制。其中,青少年电影节是一个重要的文化活动,旨在促进年轻观众的艺术和文化发展,并培养他们的创造力和想象力。儿童和青少年电影节促进了全球范围内儿童电影类型的文化交流与合作,并业已成为许多国家在关注儿童事业方面较为重视的电
舞蹈是以人体为表现手段来塑造形象和表达情感的综合艺术,电影则是通过银幕和屏幕展示画面,它们都是利用多维时空元素来创造直观的视听体验。舞蹈电影是综合舞蹈与电影两种艺术门类的电影类型,其中舞蹈直接参与电影叙事,推动电影情节展开,或者借助舞蹈来传达电影主题。舞蹈电影中,舞蹈艺术与电影艺术“不是取代彼此,而是为彼此提供新的力量”[1],两种艺术完美结合,通过演员的舞蹈表演和富有旋律、节奏变化的音乐,引领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