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早起,可以很羞愧地说是由母亲的强制力保证实施的。当时的我正上小学三年级,眼睛已经近视。母亲听说看早上七点前的太阳有助于视力的恢复,便在六点把我从床上拖起来,丢到阳台上去看朝阳。我倒也还算识趣,哆哆嗦嗦埋怨了几分钟,便开始好奇地张望着远处模糊的天际。果然,一会儿朝阳便探了出来。这也成了我为数不多的直视太阳的经历。 后来治疗效果实在是微乎其微,观日出治疗法便不了了之,但在早上六点起
“空旷的一天无事发生”,这句话描述的大概并非真的无所事事,而是一种“若无闲事挂心头,便是人间好时节”的闲暇。细想起来,自己距离这样的日子已太久远,读书的时候常有,刚工作那几年偶尔勉力为之,如今是愈发艰难了。 人常追求“满”,追求“充实”,追求“拥有”。在鼓励勤奋发家的文化语境里,要是有人在街上四处晃悠不干正事,肯定是要被嫌弃的。殊不知,许多伟大的艺术家,在受到艺术之神的眷顾之前,可能就是个“街溜
“你把自己留给一座小小山村,你把山村的孩子们送上最绚丽的舞台,你在这里出生,也在这里离开。” 这是写给“感动中国2022年度人物”邓小岚老人的颁奖词。她1943年出生于河北省阜平县,是“吃着阜平老乡的奶长大的”。因为对这片土地爱得深沉,1999年退休后,她离开北京,踏上了一条漫长的返乡路,回到阜平县马兰村住下来,默默为村里做事——翻建学校,修路种树,救助贫困学生,发展旅游等。 她还为马兰小学捐
那夜,朋友和我说得最多的是柴堆边的刺猬。他小学的时候,现代化还未波及农村,柴堆草垛、犁铧锄头仍随处可见。那时的孩子,不必成天待在书桌前做作业,也没有积木、小汽车等玩具可供游戏,终日漫无目的地晃荡在大街小巷里,成天无所事事地摸爬于深沟树林间。几个顽皮的孩子凑在一起,弹跳于屋后的柴堆,穿梭于村边的树林,不经意间就在杂乱的树枝下发现蜷缩成一团的刺球。这毛刺蓬松的家伙,怯怯地露出黑红的小鼻
虽然早已长大成人,但现在的我依然偏爱阅读童话故事。 每当生活中遇到不如意的时候,我就愿意翻开《丑小鸭》,无数次重温小鸭子变成白天鹅的时刻,那些生活中的不如意,竟在不知不觉间,缓慢消散了。每当迷茫于未来的时候,我愿意再读一读《海的女儿》,因为小美人鱼的故事让我明白,所有的选择都需要付出相应的代价,因此要谨慎地面对未来。每当妄想不劳而获的时候,我就会想起《渔夫和金鱼的故事》,以此遏制自己的贪念。每当
看过一段视频:一只兔子捧了一本封面画有胡萝卜的书,舒舒服服地伸开两条小短腿,窝在木头椅子里出神地看着。一个灰色火炉陪伴在它身边,红色的火苗在炉膛里跳跃,不断舔舐着茶壶底。壶嘴处,正滋滋冒着白花花的热气。兔子的身后是一个橱柜,几个盘子整整齐齐地摞在最上面的格子里……不消说,这只兔子一定是美美地吃完晚餐并且收拾好餐具,才拿起喜欢的书,靠着温暖的火炉认真地看起来。整个画面宁和而又温馨,一如我们美好的童年
正如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哈姆雷特,每个人心里可能也有一个孔子。 在《论语》中,我们可以看到一个活生生的孔子。这个孔子,很多时候特别谦逊。但就是这么一个谦逊的人,曾经说出一句特别骄傲自负的话。 子曰:“十室之邑,必有忠信如丘者焉,不如丘之好学也。” 孔子说:“即使只有十户人家的小村子,也一定有像我这样讲忠信的人,只是不如我这样好学罢了。”真是谦逊之至,又是自信之至!而我以为,这只是一种生命性情的
“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陶渊明式的隐居田园生活,是无数文人心里的梦。有的人只是做做梦,有的人却亲身实践了,还有的人在入朝为官与隐居田园之间横跳、摆荡,比如唐代的王绩,历经三仕三隐。 1 王绩,是“初唐四杰”之一的王勃的叔爷爷,也就是王勃的爷爷的弟弟。王家是书香世家。王勃的爷爷叫王大通,是一个大儒。 王绩年少成名,被誉为“神仙童子”。他第一次出来做官,是在隋朝末年。见隋炀
如何描写一个雪天? 雪的形状多种多样,小颗粒的霰雪“撒盐空中差可拟”,就像老舍在《骆驼祥子》里所写,“霰粒非常的小,可是沉重有分量,既拿脚,又迷眼”。大一些的雪更轻盈,“未若柳絮因风起”,体积有膨胀感,让“千树万树梨花开”。大雪纷飞的时候,就是“搓绵扯絮”了。《红楼梦》里的宝玉在期盼中睁开眼睛,发现窗外很亮——“原来不是日光,竟是一夜大雪,下的将有一尺多厚,天上仍是搓棉扯絮一般”
作文,写自己熟悉的人和事,这无疑是正确的。可是,首先得有关注,关注了,才可能熟悉;熟悉了,还得有发现;发现的慧眼,则在于凡事多思。聪明人之所以聪明,无非是在熟悉的地方有所“发现”或“发明”。要求写自己熟悉的生活,而很多同学常觉得熟悉的生活往往千篇一律——生活已经够单调了,而应试语境下,学生的体验往往也缺乏个性。此所谓“熟悉的地方没有风景”。 我们要转变学习观念,要自己去发现,不要总是跟着别人的目
看过这样一个故事:很久以前,为了开辟新的街道,伦敦拆除了许多陈旧的楼房。然而,新路久久没能开工,旧楼道的废墟任凭日晒雨淋。有一天,一群自然科学家发现在这片废墟上,竟然蔓生出许多杂草野花。其中一些花草是在英国从来没有见到过的,它们通常只生长在地中海沿岸国家。被拆除的楼房,大多都是在古罗马人沿着泰晤士河进攻英国的时候建造的。这些花草的种子多半就是那时被带到了这里。它们被压在沉重的石头、
雪花平平仄仄落下来,打在我的脸上,像一根针,刺入肌肤,告诉我,自己还在这个城市活着。 寒冷,是这个城市,在这个夜晚,留给我唯一真实的印记。 三年了,一千多个日夜,我三次告别父母,远走他乡,在这个城市开始自己的事业。但最终换来的结局,是最初的壮志雄心成了今晚口袋里仅剩的十五块钱。我淡淡发笑,索性把这十五块钱,再换成三罐啤酒。一无所有,大概,不过如此吧。 我拿出手机,突然有倾诉的欲望。打给谁呢?
我站在巍巍的昆仑山之巅,一袭白色长裙,蜿蜒千里,宛如雪域的精灵,装点着这片圣洁的土地。 我北望天山。悠悠的风儿,带着远古的吟唱,轻拂我的脸庞,掠过戈壁沙滩,去了很远的地方。然而,还没等风儿走远,我听见,风儿的歌声已变得低回、惆怅。这曲调里,带上了无尽的忧伤。 我驻足凝望,才发现,在我与天山之间的这片土地,黄沙漫天,林草凋零,肃杀的风尘驱遣着这广袤大地上的生灵,即使,只是这土地上的牛羊。 这是
对一般人来说,情书应该是最投合天性的写作形式,也许此时的写作才是最有效的。在大学里,我面对的是一群二十岁左右的年轻人。他们对情书充满了美好想象,把火般的热情倾注在华美的句子里,仿佛每一个字都在发烫。于我而言,看情书的过程中恍惚觉得学生们的写作水平已经很好了……来看一看吧! “你没有早到,也没有晚到,一切都来得刚刚好。很庆幸认识你,很高兴我喜欢的那个人也是你,都是刚刚好。也许我还没有资格走进你心里
听到卢卡小姐去世的消息,全镇的人都无比震惊。就在昨天,卢卡小姐还走在帕罗斯小镇的路上,而一晚上的工夫,她就没了余温。大家纷纷猜测卢卡小姐去世的原因,甚至开始讨论起他们家的遗产分配问题。 卢卡小姐其实已经过了五十岁,但我喜欢叫她小姐。她具有年轻小姐的活力和幽默,脸上的皱纹也并没有带走她美丽的容颜。而且,她还会讲很多童话。镇上一些小孩儿很喜欢聚集在她家门口,听她讲那些有趣的故事。镇上的大人们则是另外
家里的栀子花开了,空气中弥漫着若有若无的香气,仿佛糯米熟透。深绿的叶片如茶,那刚开的花在叶的掩映下温柔而丰盈,嫩白的骨朵带着浅绿的花托,颤抖的瓣还挂着喷壶洒上的晶莹剔透的水珠。旁人总是嫌栀子花太素,如同没有任何绣花的白绢。我却爱它的香,愿意在阳台养上一株。 那娇嫩的白总能给我以奇异的联想。闭上眼,是太阳,是彩虹,是小巧又俏皮的羊角辫一下又一下地打在肩膀上。梦里似乎也有那么一个女孩,摘给我一朵青涩
一件物品,一旦被我们拥有,或者说拥有过,那它就会像某种被赋予的权利一样,完整地属于我们,成为我们的所有物。 而讲述有岁月痕迹的物品,最合适的时间是黄昏。时光慢慢倒流,像老电影讲述泛黄的故事。而黄昏之后的夜与梦,让与之相关的一切重来。
有的物品从诞生之初便注定走向灭亡,现代工业制品大多数是这样的存在;有的物品则会被人们挑出,赋予其特定的情感与含义,然后常伴左右,被细细珍藏。人赋予物品的属性会随着时间改变。一个人长大后在角落中偶然发现儿时随意丢弃的玩具,这个玩具或许会变为珍藏——其实物品本身没有变,而是人的情感发生了变化。 当我们把某些物品纳入收藏的范畴,大概就自然地认为它们会陪伴我们,永远不会丢失。事实上并非如此,因为物品的丢
笔记本是载体,也是一种陪伴。凡人的笔记本谈不上价值连城,却也是自己的宝贝。而达尔文的笔记本,那就是珍贵文物,一旦被弄丢,可是科学界的巨大损失。2020年11月24日,剑桥大学图书馆对外宣布,达尔文的两本笔记本不见了,其中的一本还画着《生命之树》的草图。11月24日是个特别的日子,1859年的这天,《物种起源》在伦敦出版。 实际上,这两本笔记本早在2000年11月之后就消失了踪迹。当时,它们从储藏
上小学的时候,我才来到镇上和爸妈一起生活。如果说上学以前的生活是在泥上的,那上学之后的生活就是在纸上的。 在乡下时,我天天在泥巴里翻蚯蚓,拎着小桶去河边钓鱼钓虾,坐在大树下看外婆干活。我常常想,等去了镇上,是不是蚯蚓更大,河虾更肥?然而不是的。自从到了镇上,我的人生便改了方向。 最大的感觉是孤独,从未有过的孤独。我住在教师家属院里,虽然也会有和我年龄差不多的孩子,但我总觉得自己
作家三毛是有故事的人,也是有个性的人。她的个性,丝丝缕缕浸透在她笔下的文字里,也大大咧咧地体现在她的穿衣风格上。三毛的经典形象,是她穿着素色背心和宽大长裤,赤裸双脚,席地而坐,随意中透着些许忧郁,身旁有一把竹制靠椅,身后是一扇泛着陈腐气息的老木门。很多“三毛迷”说,正是在这张照片中,看到了三毛眼里无尽的远方。 其实,三毛对长裙也情有独钟。她留给我们最惊艳的样子,正是穿一袭白色长裙走在风里。她是像
如果要以一种方式来回忆我,请送我一条长裙,送我一份夏天的美好记忆。就算曾经的我从来没有拥有过心心念念的裙摆和满意的夏季,就算现在的我不再总是嚷嚷着夏天快点儿过去,也请把对我的印象刻画成阳光下裙裾飘飘的少女,对我的成长道一声恭喜。 我见过那些面容姣好的女孩子,她们被装在漂亮的长裙里,整个人都像随多褶的裙裾在阳光下翻飞、绽放。她们顶着精致的妆容从我身边走过时,我对那脆弱的笑容和做作的
在读书人中,有“借书一痴,还书一痴”的说法,意思是,借人书的是傻瓜,还人书的也是傻瓜。爱书之人,谁还不把书当宝?有人进一步延展,总结出“四痴”:借一痴,与二痴,索三痴,还四痴。明知别人不舍还开口,是为一痴;明知有借无还还应允,是为二痴;迟迟不见还,还去讨要,是为三痴;若是借了书,别人开口要,就乖乖还回去,是为四痴。 不论是“二痴”,还是“四痴”,其实每种行为都透着一股别扭劲。要说在“读别人的书,
每次出远门,我都会往包里放一本书,带了也不一定看,只是觉得踏实、安全。有位学者说,每本书都是庇护你安静的房间。在路上,在陌生的人群中,想到自己身边有书,就知道有逃遁并潜入其他海域的自由。 这次带的书是《元好问诗选》。某一天,从书店角落靠近地板的那一排发现了它,独独的一本。它的邻居是葡萄牙诗人佩阿索。买回来后,一直无暇细品。做一件事,看一书本,有时需要心境与机缘。 有一回,百无聊
画下无数向日葵的凡·高,内心却有许多不被阳光照见的伤痛。不论是生活上,还是绘画事业上,他都害怕孤独,又一生都在与孤独作斗争。在他看来,“画家独自生活是很可笑的”。他一直梦想能和其他画家同行。后来,在弟弟提奥的帮助下,另一位画家高更前往法国南部的阿尔勒,来到凡·高的“南方画室”。他们一起在画室工作,又或者结伴外出写生。然而好景不长,由于性格、习惯、艺术理念等的差异,两人很快就陷入了不断的冲突之中。高
起风了,黑夜来了,它坐在我的椅子上,看着窗外流过的白月光。 黑夜的暗影,只坐了一小会,当灯亮起来的时候,椅子又赫然空了。椅子在空的时候,充满了想象力——又有什么会来到椅子上呢?一只蜷卧的可爱的松鼠,还是一头笨重又可爱的大象? 这是孤独的时刻,椅子独自坐着,我站在它旁边,时间慢慢走过。 如果家里有好几把椅子,就可以把它们集中在一起,为它们念诗了。倘若排列得当,椅子对诗,一定会非常敏感。 等到
雨果说,真爱的第一个征兆,在男孩身上是胆怯,在女孩身上是大胆。这大抵也契合冰心和吴文藻的青春故事。两人在1923年去美国留学途中相识。一个理工男,一个已小有名气的女作家,就此有了交集。吴文藻博览群书,建议冰心趁留学的机会多阅读。这让冰心暗生好感。吴文藻想必也如此,下船时要了冰心的地址。不过,让他脱颖而出的是一张明信片。 抵达美国后不久,冰心收了一堆信,多是同船的留学生写的。翻了一圈,冰心略有失望
书房的角落里放着一个半透明的塑料箱,箱子的棱角已有了岁月的磨痕。我小心翼翼打开盖子,掏出十来年的存货。一张张明信片像是哆啦A梦的时光机,将我的思绪拽到去过的城市、品尝过的美食,抑或是笔友描绘过的美景。 我静下心,慢慢欣赏。岁月里的那些时光,缓缓洄游。 收集明信片这个爱好可以追溯至初中。那是互联网2.0时代,写博客是最流行的事。我在博客上无意间找到了志同道合的笔友。明明线上沟通更为便捷,我们却偏
第一只瓦罐属于战国时代韩国权谋大师堂溪公。这只瓦罐是无形的、虚拟的。韩国的国君韩昭侯是个大嘴巴,常在无意间把重大机密泄露出去。大臣们无计可施,聪明人堂溪公却觉得这事好办。他问韩昭侯,一只价值千金的玉制酒器却是漏的,可以用来装水吗?韩昭侯说不能。又问,一只不漏的瓦罐能用来装酒吗?韩昭侯说可以。堂溪公以玉卮和瓦器作喻,因势利导,把韩昭侯说得心服口服。瓦罐成为保守秘密的象征物,或许就是从这开始的。 第
1.水缸里的蓝天白云 我仍记得那些瓦罐。它们横七竖八地倒在我的回忆里,不说话,就那样慵懒地躺着,东倒西歪。 我第一次见瓦罐,是在姥姥家。她用砖红色的瓦罐盛满米汤,每人只能分到一小碗,而我怎么也喝不够,只能期待着明天。我那个时候想,只有好东西才会放在瓦罐里。 姥姥家的很多东西都是用瓦罐来装的。瓦罐有大的小的,用途也不一样。它们就像是一个家族住在一起,相比之下,我们更像是外人。
于小提琴的比喻,最经典的莫过于恩格斯所说:“我一生所做的是我注定要做的事,就是拉第二小提琴,而且我想我做得还不错。我很高兴我有像马克思这样出色的第一小提琴手。”而在张爱玲看来,小提琴就是乐器中的悲旦,因为拉出的永远是“绝调”。但是,悲又如何呢?倘若能从悲中凿出光,能在绝处呐喊、站立,直至崛起,又何尝不是最美的乐章? 在云南省博物馆的一个独立展柜里,静静地躺着一把小提琴。琴身的一些油漆已脱落,边缘
不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我被妈妈认为具有音乐天赋。于是,在我六岁那年,妈妈带我结识了小提琴这个嗓音高亢的朋友。 我想,它是古老而又神奇的乐器。四根琴弦,好像春夏秋冬的神经,好像风霜雪雨的触角,好像梅兰竹菊的脊梁。我看着那把小提琴枕着琴盒沉睡,正等待我把它唤醒。琴弓则在琴盒的另一侧东张西望。我的心怦怦直跳。叫醒它!我仿佛又缺乏这种勇气。 老师让我先拿出来仔细欣赏一下琴身,好像是在敦
德国人莱布尼茨说:“世界上没有完全相同的两片树叶。”关于他是对谁表述了这一观点,有多个故事版本。对德国君主,对贵族夫人,还是在宫廷讲学时讲的,或许都是后人的演绎和想象。有人甚至说他曾写信给康熙皇帝强烈要求加入中国国籍。 同一棵树上长着相同的树叶,天经地义。所以当莱布尼茨抛出“两片树叶”的论断时,众人难以置信,纷纷去花园捡树叶对比。结果证明莱布尼茨是对的。其实,他的话还有后半句:“世界上也没有两片
1 隔了十年吧,去见林语秋之前,我还是精心挑了一件剪裁得体的大衣,细致地对镜梳妆,看起来似乎是要去见经久力敌的对手。实际上,我要见的是少女时代最好的朋友。 中式的下午茶店,一壶茉莉香片,几款考究的点心……我端坐着等她,心里藏着奇异的期待。对于女生,再坚贞的友情里,也难免掺杂一些比较。 林语秋穿着一身休闲装,晃着马尾出现在玻璃门外的一刻,我提着的一口气瞬间泄了下去。她的随性让我显得那么矫揉造作
虽然已过去百余年,但与泰坦尼克号相关的话题依然活跃。在那场海难中,有1500余人葬身海底。假设时光倒流,改变事故中的某些细节,会不会有更多的人幸免于难? 一把被拍出高价的钥匙,让人们更加热衷于讨论类似的问题。这把钥匙用来打开泰坦尼克号上的救生衣柜,由船上的一位三等舱乘务员保管。在船撞上冰山后,他是否用这把钥匙打开了救生衣柜?事实上,就算有更多的人穿上了救生衣,那场浩劫也难以避免。在冰冷的海水中,
这故事本应冬末时讲,由于社团工作繁忙,加之那时候正准备数理化考试,竟生生推到了春末夏初。现在倒好,学校的木棉花开得肆意,我的情绪也一反冬日的荒凉,变得浮华起来了。但是,“把这个故事记载下来”的想法竟一直紧紧地咬在脑子里,让我连每日例行的午觉也没法睡了。于是,只好起身找出纸笔,在温暖的时光里,用浅薄的文字,尝试写下这奇诡而又宏大的篇章。 我出生、长大的地方是一个综合型小区。换言之,里面学校、医院、
时常被某些事物困住,对一些经历耿耿于怀。我不清楚能否将之归为“失去”,有些是近两年才产生,有些是从高中开始,有些是在更年幼的时候。 生活的智者们劝诫愚钝之人(包括我),要放下失去的,珍视已有的;或者安慰众人道,失去的总归会以一种新的形式重来。其实不会的,就像年幼时丢了的最爱的玩具那样。我们对此心知肚明。 像过往很多难以解释的巧合,我成了这个慌乱繁忙的城市里“失物招领处”的志愿者
有一只猫活了一百万次,一百万个人疼爱过它,因为它的死亡而哀恸、号哭。它陪伴过穷兵黩武的国王、四海为家的水手、孤独的老婆婆……这些人都因为它的死亡而流下了眼泪。而这只酷酷的虎斑猫,觉得一次次的重生与死亡无聊至极,直到爱上一只白猫,生命对它才有了意义。它们生了好多小猫,并一起陪伴着小猫成长。白猫死了,它从早哭到晚,直到也死去。《活了一百万次的猫》里的这只猫,真正活了一回,再也没有重生。它走完了漫长的一
作为一只满脑子奇奇怪怪想法的“水瓶”,我经常在一般人觉得无比正常的文字里,读出莫名的诡异,比如读法国作家夏尔·佩罗的作品《穿靴子的猫》。 一只聪明的猫要帮助它穷困潦倒的主人翻身,于是向主人要了一双靴子和一个布袋,穿过荆棘到森林里打猎。它把每次获得的猎物献给国王,用机智和勇敢打败了富有的食人妖魔,最终帮主人得到了国王的青睐和公主的爱慕……难道你们不觉得这个故事很古怪吗——猫为什么要
手头有一部杜牧的诗集,里面尘封了诗人无尽的怅惘。每当深夜打开它,颓废的虚无主义情绪便穿越千年的时光,呈现在我面前。 杜牧熟知“治乱兴亡之迹,财赋兵甲之事,地形之险易远近,古人之长短得失”。李德裕曾用杜牧的计策讨伐藩镇并且颇有成效。奈何李德裕不喜欢杜牧,虽然采用了他的计策,但一直打压他,致使他错过了实现抱负的最好时机。“心似已灰之木”的杜牧不禁在诗里流露出强烈的、感伤的虚无主义情绪
如果你读过很多书,依然不能更好地生活,依然无法在躁动、迷茫、无助甚至是绝望时给自己做一次简单的心理按摩,不妨试着给我们写一封信说说。我们很乐意踏遍古今中外为你找到属于你的心灵智者。 秘密树洞:597516737@qq.com 读者来信 我最近似乎着了魔,总会逮住一切机会抱怨母亲,甚至对她发脾气,大喊大叫。我讨厌她的安慰,讨厌她为我买的那些可能是我所需要的学习资料。这些有什么用呢?虽然我已经足
本栏目长期征集有益有趣的原创题,要求与语文有关,角度独特、新颖,但忌哗众取宠;解析在保证准确的前提下,需轻松、好玩、热闹。 邮箱:597516737@qq.com 有人加入适当的想象,给《负荆请罪》写了个结局:蔺相如拿了件衣服替廉颇披上,两人紧紧地拉着手,坐下来亲密地交谈起来。他们会谈什么呢?展开你的想象,写几句他们之间的对话。 解析:这是小学练习册里的小练笔。你不能说题出得好,也不能说出得
★ 至今仍然记得小学一年级看过的一本书。说是书,其实连书名都没有。那本书实在太破了,丢失了封面与封底不说,就连开头的几页也被人胡乱地扯去了;纸张由于受潮而扭曲变形,书的边角更是泛起了毛边儿。 我在外公家某个犄角旮旯里发现了这本书。书是由一个个长短不一的故事组成的,还配有黑色线条勾勒的简笔画。书中有一个佃农智斗地主的故事,篇幅很长,然而非常有趣,我是哈哈笑着读完的。美中不足的是当时识字不多,导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