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术师 魔术师不会将鸽子变成花朵、鸡蛋变成石头,他甚至亦不屑将自己变走,或者将别人变来。 他也不会借用扑克牌上演那出最蹩脚的把戏,而一枚尾戒冒充的甜蜜令他不齿。 魔术师从不染指刀枪,在某些场景以一把刀刺穿脸腮,宛如一个无心人,任凭怎样的摧残都不留下伤口和血迹。 他不去谈一场奇怪的打破常规的恋爱,把所吻之人放在短刀之间进行实验。也不将太阳作为道具变走,让黑暗瞬间吞噬一切,时间还原成机械的节奏
1 钱程没有想到,在天命之年,他和余小鱼离婚了。 22年前,钱程认识了余小鱼,然后闪婚了。他的朋友和亲人并不看好这桩婚姻,并不是他的妻子余小鱼长得丑,而是余小鱼太漂亮了。他们担心钱程驾驭不住余小鱼这匹野马——关于余小鱼的风言风语太多了,“耍朋友比换舂嘴还勤,今天张三,明天李四,后天王二麻子。”“听说娃儿都悄悄流了好几个,不晓得是哪个的。”当两个姐姐把听到的风言风语说给钱程听,他急赤白脸:“以后
一 村南,古井周围有一大片树林,枝繁叶茂,深不见底。听老人言,旧时医疗落后,一场瘟疫足以摧毁一片片村庄,倘若无灾无难的年月,成筐成箩的新生儿亦会难抵一场风寒而夭折。那片密林即是婴孩们的安眠地。传言,他们过早离世,只能草草掩埋,礼规不立墓碑。一群无名无姓的主儿不被阎罗所收,成了迷路的孤魂野鬼,四处张望,空落落地在村里四处游荡。老一辈说,若觉身后有物体跟着,万不可转身,径直朝前,人两肩亮着两盏明晃晃
在一个静寂的春日的夜晚,我独自漫步在月光下。回望旧日家园,人影绰绰,声光乍起,思绪中又飘来了那些久违的人和事。我虽在天地间已兜转了四十个春秋,但每每念及童年往事却桩桩件件历历在目。所幸的是,经过岁月的稀释和沉淀,悲愁的已然远逝,留下的皆是温暖。 姐 弟 7月的大雨连续下了十多天,终于转成了小雨。门前的水沟里积满了滚滚的浑水,傍晚我披上自己用塑料布缝制的雨衣,把小竹排拦在水沟的下游,等待弟弟预
门前的那三棵大椿树最终还是被砍了,砍它的这件事酝酿了一年。酝酿的原因有二,其一是它长的已有四层楼房高了,砍它是件技术活,其二便是砍的人实属太难找,我爷寻遍了山庄也才终于寻得一人,但那人外出打拼得一年后才能回来,这事也就一直拖着了。明天砍树的人就要来了,为此我爷准备已久,上个周,他从凌晨出门到下午吃睌饭才回到家,他拎着白色的塑料袋,里面装满了各种证明和材料,爷说:“这一趟没白跑,上面允许我们砍树了。
一场雨不动声色,给这个夏日 早晨,泼了一身冷水 我看见那些行色匆匆的雨 一身泥土味,追逐着、驱赶着 吆喝着,像我的父辈 在田间,把农谚追得飞跑 出门在外几十年了,我还未垒起 一个避雨的窝。当暴风雨 来时我会变成一棵草,身世 被那些风一层一层揭开 又合上。像在翻一本写满 方言的族谱,或祭文 我也想借一场雨改变自己的颜色 可是不能。尘世里的烟火味 阻挡了我的视线。纵然 人
这些年 这些年,爱上了灶台的诚实,筷子的直率 厨房的宽容。油盐酱醋,酸甜苦辣 都喜欢,都想尝一尝 这些年,越来越喜欢流泪,无声无息地流 不由自主地流。有时候是想起了漏雨的童年 有时候是想起了摸黑喝酒的父亲 有时候,是看多了流水 如果有三分薄田,就种土豆,红薯,落花生 这些地下的植物憨厚,不惧风雨 如果有半壁山坡,如果山上有巨石,有悬崖 天黑前,就到那里坐坐,看落日 流水辞
小 镇 有一个小镇 被一条小河揽在臂弯 背靠的山顶上有一轮悬空的明月 小街飘着槐花的清香 铁匠抡着铁锤给宝剑铸上刀鞘 养马的人不是为了去远方 在这个小镇 女人一生只开放一次 男人只对一朵花表白 小镇的人不谙世事 钟声里安身立命 一生只和自己交手 打河水烹煮平淡的时光 我一生都在寻找这个小镇 他们说那是一个 被月光遗弃的废墟 黄昏的鸽子 黄昏,鸽子歇息 鸽笼深
这首诗里的主角是兰妮细芝 十万个为什么问 拉乌乡古底村委会安本自然村 走出去闻名全国 那个女子兰妮细芝 回来不开口则已,一开口 身边所有的大山 又屏住呼吸定住起伏倾听 八方合围而来人群 又怦然心跳掌声一波接一波响起 所有的问题我来解答 无论是谁,若在碧水蓝天里游行 十天半月会一尘不染 在拉乌乡环境里生活一辈子 山连山,漫山遍野是树 箐连箐,箐箐清泉石上流 清晨连白天
霸王鞭 鞭响,带着心念的节拍 赓续千年的余音 踩着均匀的步幅 不断再现劳动生活场景 成为精神不可缺的要素 口吐吉祥祝词走亲串戚 创下舞艺的先祖 把独一无二的鞭舞技法 紧紧粘牢于世纪轴承 面庞红润,面相年轻 薪火传承 姐妹一样相拥苍山 母子一般紧搂洱海 名称里的霸王之气 凸显着守疆护土的坚毅 挺立于史籍 似手持梭镖的一列队伍 出场的鞭舞响若战鼓 护卫着特殊的舞蹈
“爱”的意义是丰富的,个人世界的爱是“小爱”,社会生活中的爱是“大爱”,为信念而付出一生的爱是“永恒的爱”。 近日,读了云南人民出版社出版,由白族作家一苇创作的长篇报告文学《爱如长风》,我被书中主人公的事迹所打动,被作品所体现的人间大爱所折服。从作品的内容来看,《爱如长风》与近年来出版、发表的一些报告文学不同,那些作品多在宏大叙事中书写战天斗地、山河巨变的场面,书写扶贫攻坚、旧貌换新颜的喜悦。这
报告文学兼有新闻和文学的双重特点,是深切地触摸时代脉搏和人类精神世界的文体形式,它以其贴近现实的温度和扎根大地的深度,成为新时代最为重要而又鲜明的文艺表达方式之一。其作品中所树立的光辉形象,激励了一代又一代人。但也因为报告文学兼具新闻和文学的双重特性,导致在后来的书写中,报告文学越来越像汇报,而失去了文学的灵动,我们也越来越难见到好的报告文学。近期读到的长篇报告文学《爱如长风》却让我眼前一亮耳目一
《去有风的地方》以云南大理为取景地,这让本来旅游热度就挺高的大理再次火了一把。旅行是一种体验,一种学习。旅行于华夏大地,就是感受江山的壮丽,体悟人文的鼎盛,学习山泽之间淳美的民俗,品读大地之上无字的文章。一部热播电视剧《去有风的地方》便将我的脚步引向彩云之南的大理。 风代表着自由,去有风的地方,就是去找寻一种自由自在的生活,也是每个人都向往的生活。等风来不如追风去。去年10月,借参加活动的机会,
彝族村寨墨家营 汽车沿关巍公路行驶约30余公里后,向右侧拐下主道,驶入水库坝埂上的路,过了坝埂便进入了乡村道路,这些年“村村通路”的工程,使得原本泥泞凹凸的村道,比原来平整宽阔了。乡村的变化正沿着宽广厚实的路,把乡村的梦想带到更远的远方,“要致富,先修路”,路的拓展寄托着梦的实现。没过几分钟,车便驶进了这个叫墨家营的彝族村庄。 墨家营村坐落在一个山坳里,这里离关巍公路不远,四周的群山伸出手臂把
凤羽的古镇位于大理洱源县西南部,距离洱源县城十多公里。凤羽之名,取自“凤殁于此,百鸟集吊,羽化而成”。第一次听到凤羽的名字,我就有了一种美好的向往和一种要去探访的冲动。 此行,走进凤羽,果然收获了满心的欢喜。 凤羽全镇总人口3万余人,白族占总人口的98.3%,是大理州白族人口最为集中的城镇之一,为大理第二大白族村。 一到凤羽,我的眼球就被古镇主街入口处一位老奶奶和她的手工香包所吸引。聊天中得
“我家门前一条河,河水清清爱唱歌……”浓浓的乡土气息中,一曲悠扬的花灯曲调,顺着小河流淌,带人一起徜徉在水清岸绿的小河边,流连在幽香沁沁的桂花树下,游弋在浪花迭起的民歌大海……这是大型花灯戏《山村小河月亮》带给公众的独特魅力。 大型花灯戏《山村小河月亮》2010年开始酝酿初创,2014年定稿,2015年荣获国家艺术基金舞台资助项目,并由弥渡花灯剧团排演。2016年,在大理白族自治州建州60周年、
赵藩与周钟岳作为云贵高原上的两个重要政治人物,他们之间的深情厚谊值得称道。赵藩作为周钟岳的人生导师,不仅在政治和学术思想上对周钟岳有深远影响,而且在生活中对周钟岳也多加关怀,他们把中国传统的师生情谊演绎得淋漓尽致。周钟岳作为赵藩的得意门生,在继承赵藩思想的同时,又加以创新和发展。周钟岳的求学之路中,有三位老师对他的影响最大。分别是他的舅父兼启蒙老师罗文昭、授业恩师段从先和赵藩,三位老师都非常喜欢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