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中美,20世纪70年代生,中国作家协会会员,大理州作家协会副主席。出版有散文集《不见秋天》《时光素笺》《拐角,遇见》《安宁大地》《山河记》等。曾获第七届云南文艺创作奖励基金奖、第九届云南文学奖、大理州首届文学艺术奖、中国少数民族作家学会首届文学奖、第六届“中华宝石文学奖”和“云南省年度优秀作家”等。散文集《山河记》入选中国作家协会“2020年度少数民族文学之星”丛书。 因 起 母亲是农历五
1、叶青 秋雨如烟如雾,无声地飘洒,淋湿了地,淋湿了房,淋湿了树,顺着屋檐滑下,轻轻敲打着路上的砖石,轻柔的雨滋润着我栖居的这个南方古镇,街边一排排高大而葱茏的桂花树上,一簇一簇沾满雨滴的花朵压弯树枝,有几簇还是一半微开一半羞。街灯发出昏黄的光,桂花树上漏着金色斑驳的光影,煞是好看。我撑着一把雨伞,沿着被雨水洗涤得纤尘不染的石板路走着,凉风轻轻地拂面而来,我的心里弥漫着阵阵惬意和舒适。 从南盟
1 问候一座山,大地的脉络渐渐饱满。泥土的骨骼,流水的温柔,扰乱了山下禅寺的诵经声。抬头仰望,我看到白云总是以复活的方式,一朵骑在另一朵上,借着风的推送,在飞鸟的翅膀上飞扬跋扈,在洱海的倒影中躲躲闪闪。 远处的十九峰上,一场大风仿佛早已安排好九朵云的去向。那些棉絮一般的云朵先是分散,而后又结成了团,粘贴在高耸的峰巅,纠缠于青色的山岗。 起步的瞬间,我在苍山脚下轻轻吼了一声——出发。内心却先于
早就听说大连是祖国东北一座很美的滨海城市。 然而,由于工作、生活等多方面的牵绊,身在江南的我很少到市外、省外旅游,只在周末空闲时偶尔去市内周边一些景点转转,基本也就是当天去、当天回。南方绝大多数景区都没去过,更别说去距离较远的东北大连。 儿子高考,填报志愿时,在本地大学与大连大学之间,最终选择了大连大学。填报志愿时综合了亲友们的意见,也权衡了九江与大连这两座城市,虽然同属旅游城市,但大连的发展
地心的光明 悲悯总有一种向下的趋势 像是半空中的雨滴 它是光线就可以掰开水底的淤泥 它是钉子就可以穿透板凳里的蛀虫 如今,它变成了我手中铁镐表面 流动的光芒。每坠落一滴 就可以穿透一部分岩层 顾城说:我要在大地上画满窗子 让所有习惯黑暗的眼睛都习惯光明 我现在只想在大地上掏通一条条小洞 让太阳能够穿透这个密闭的球体 用光的缆绳将其紧紧拴住提起来 摇篮般晃动 将地表上所有
致漾濞友人 朋友们,我好饮,却无量 更多的时候,饮酒,仅为了 消心里的肿,祛身上的痛 而此刻:夜色轻盈,言语绵软 端起杯子,就让体内的巨兽 暂时睡去吧!一首诗让我们 和孤独彻底划清界限 雪山河 因为大地的晃动 石头面色凝重,雪山河 父亲般坚韧 因为雪山的恩赐 水草腰身轻盈,雪山河 母亲般温柔 木瓜井一瞥 俯下身去,看一看 哺育他们长大的这口井 受惊的鱼群搅起水波
一 山谷是一只巨大的碗。接住了上天 投放的蜜。此刻,阳光穿过我隐形的翅膀 洒落树叶,露水,草尖 还有那一大片干枯却未衰败的蒿 我练习着飞翔。想象着 在春天的野蒿花里穿梭 在草丛里的小溪上嬉戏 在密林里故意迷失一会儿方向 在娇艳的杜鹃花蕊里偷下懒 二 当风吹过垭口,天空如同 海水一样蓝。野蒿花都谢了 我吮吸着淡淡的药香 在冬日里,思想和休养 日头就要升高。弧形的谷地
山那边,一匹来自花甸坝的大理马 垂下辔子,嚼着草根和蒲公英 一口气,也吐出了一整日的疲劳与忧伤 算不得高大,凑密而耐劳的骨架子 驮柴、驮货,也驮来往的游客 日复一日,将生命耗殆于悠远的岁月长河 四十条细流,汇成了潺潺的万花溪 几千年,闻名中外的大理马 北雁归处,可留下天宝年间的萧萧长鸣 仿佛仅隔着一层复古的月色 你远走蒙古,也远走腾越和西藏 血肉之躯,穿梭成一条漫长的茶马古道
一 岁月在村口守候 石狮子斑驳的身影 一道道风雨之后的沧桑 流淌成亚溪河年复一年的印记 太极山上仰望的星空 在密祉的春夏秋冬里璀璨 小河淌水的乐曲 从弥渡出发抵达每一个角落 二 亮汪汪的月亮 在白子故都几度回首 神鸟传位的用心 高女牧猪的用情 在白崖这片土地上生根发芽 每一片写满文字的古瓦 或祭祀或祈福或记载 都给后人留下无限遐想的空间 白子国繁衍生息的故土
中国是世界上最早著史和最重视著史的国家之一,也是历史文献最发达的国家之一。前人的坚守,为后人留下了宝贵的财富。它们是中华文明延续数千年而不断的鉴证,也是今人培续社会主义文化的沃土,是我们不骄不躁、不卑不亢迈向未来的文脉之源。以洱海流域为中心的大理,有水源有良田,为史前人类活动提供了必要的物质基础,而考古发现也证明,大理是人类文明史和中华民族发展史上的重要一环。大理金梭岛遗址、剑川海门口遗址、祥云大
山间铃响马帮来 云南驿,一座以一省之名命名的小镇,一条将茶叶货物和外贸联系起来的茶马古道,一个曾维系着西南地区与中央政权稳固的驿站。它曾一度繁华于滇西高原与横断山脉相交的云南省祥云县大川坝,历来是我国西南古丝绸之路的要道和内地通往滇西的要塞,从这里可到西亚、东欧等国家。 应祥云诗友的邀请,在雨水霏霏的日子,我们夫妇来到“最早叫云南的地方”——祥云县。刚在宾馆安顿好,诗友就开车来接我们:“走,去
云南的大理古城早已名闻天下,是大理的一张亮丽的名片,它的魅力自不必细说。然而提起龙尾古城,知道的人就没那么多了,但是它的历史比大理古城还要悠久,二者都是文化底蕴极深的,都出现过历史上的辉煌时期。大理古城喧闹、商业气息浓。龙尾古城离大理古城不过十几公里,却呈现出不同的风情,它安静,也更具有古香古色的韵味,其中充满了活泼的生活气息,还能嗅到浓浓烟火的味道,是百姓生活居住的地方,是一个古今交错的空间。
从艺四十多年,担任主演二十多年,和浴火重生的大理白剧一样,在演员和行政领导双重身份中实现了浴火重生的杨益琨,倍加珍惜为白剧尽心尽力的机会,因为,这是白州唯一一位戏剧梅花奖获得者,倾注一生心血的执着追求! 1 似乎出生伊始,杨益琨就注定与白剧有一种不解之缘。 1964年1月,大理洱海之源,白族唢呐艺术之乡,一个古朴典雅、风景如画的小镇——洱源牛街,杨益琨呱呱坠地。 这是一个普通而又不乏文化背
汉族移民在云南社会、经济、文化发展中发挥着举足轻重的作用,尽管汉族移民在各个历史阶段的落籍原因不尽相同,但不可否认的是,汉族移民的进入,逐步改变了云南原有的社会面貌,促使其生产力、生产关系向更高层次迁移,使云南人口构成发生了巨大变化,他们掌握了一定的生存技能,将中原地区的先进思想、先进技术,有组织、有系统地发展起来,从而带动了云南欠发达地区的经济发展,使云南与中原的交往更加紧密,同时也为各民族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