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年2月18日下午,镇江市作家协会举办2024“迎新春歌咏新时代”北固亭诗群朗诵会暨镇江诗歌创作研讨会,邀请文艺评论家和本地作家诗人通过朗诵与点评的方式,吟诗之韵,话诗之美,并就新时代镇江诗歌创作展开生动的探讨。 活动中,与会嘉宾契合主题,先后朗诵了《春天越走越近》《致远方》《对抗时间的事物》《寄子美:江上月亮让我们属于彼此但尚未相认》等原创诗歌。随后,参会作家结合各自诗歌创作,围绕诗歌与
蒋静波,中国作家协会会员,宁波市奉化区文艺季刊《雪窦山》编辑。作品散见于《小说选刊》《星星诗刊》《小小说选刊》《文学港》《四川文学》《安徽文学》等刊,出版有散文集《静听心声》《时光和野草》和微型小说集《表达方式》《童年花谱》等,两部微型小说集均入选宁波市文联重点文艺创作项目,多篇作品入选散文和微型小说年选。 哑 伯 哑伯死了。 堂兄告诉我,哑伯临终前,突然开口,整整说了一天一夜,说得嗓子都哑
高干校长并不是某所大学的校长所能享受的那种高干级别,他在城里一所历史悠久的省重点中学古城高中做校长。1994年重新定级时,他的级别是十三级干部,你说十三级算不算高干?十三级高干做中学校长的,全国能找出几个来?于是,大家称呼他为“高干校长”,绝没有一丝戏谑之味。 高干校长本名叫张培光,14岁参军,从警卫员、排长、连长这样一级一级往上提。在自卫反击老山战场上做师长时,一发炮弹炸在举着望远镜的他面前,
明天市长要来接访。 接到通知,主任既兴奋又紧张,虽然仅是个县级市市长来,但对居委会来说可是天大的事。来不及做太多的布置了,只能把桌椅摆整齐,把门窗擦干净,地板拖干净。 关键的问题还不是这些硬件,让主任发愁的是“软件”——来访的人不好控制。要是没人来冷场不好,来的人太多又说明社区不够和谐,万一来个难缠的老上访户那就更难堪了。 还是派来指导做准备工作的科长有经验,他跟主任咬了一会儿耳朵,主任便心
老伴儿临走时抓着他的手不松,好大的劲,受伤的痛感直传到他心底,在那里凝成了一个疙瘩。老伴断断续续地说:“我走了,你落单了,成了一只孤雁……我会变成一只大雁,来看你的。” 老李住在祁湖北岸的一个小村庄里。祁湖是淮南湿地的核心区,两岸成方成格的水田,种植着莲藕、茭白、菱角、芡实。芡实是白露河两岸的特色主导产业,而祁湖,是它的祖根。芡实五月栽上,立秋开始一茬一茬地收割,若秋后晴好阳光暖和,一直能割到秋
那时我们家养着一条狗。狗是一条极普通的土狗,我至今不知道它的学名,但在我们那一带,遍地都是这样的狗,几乎家家户户都养着这样的狗,看家护院,有时也当作牧羊犬来使用。我们那个地方是个蒙汉杂居、半农半牧的嘎查村,家家都种着地,也都养着牛和羊,一旦出去放牛和羊,走得远一点,比如到白音花牧场去,我们就带上狗,一是可以帮助看管牛羊,二是可以防狼。 说我们家的狗是一条极普通的狗也不十分准确,因为在我们那一带,
二婆婆又病了,这次她觉得抗不过去了,就托邻居古大爷把儿女们都叫回来。她有两女一儿,都在城里打工,还买了房,平时很少回来。 二婆婆交代后事,房子和院子以及林盘之类,按惯例交给儿子。又让女儿摸她的腰,腰上有根细红绳,绳头上绑了一个小布口袋,里面是卷着的钱,有零有整,二婆婆说:“里面有八千六百五十六元钱,原本想攒够九千,给你们个整数,恐怕不行了……” 本乡有“衣禄钱”的风俗,老人死前带在身上的钱,分
风在桥上冷绸似的卷了又卷,猛地用力远抛过后,雪就下了起来。 这座桥并不十分长,抽烟的小工和卖草莓的老头,分别坐在桥的两头,像某个瞬间刚巧平衡地悬浮在跷跷板上。 老头小心翼翼地将草莓垒成小塔,雪花如糖霜扑簌在红艳的塔体上,很快便融化了。老头又拱起精瘦的手掌雨伞般撑在塔顶,生怕它们被雪浸坏了。然而,桥上虽零星地走过几个人,却将他们视作画卷背景似的忽略了。小工冷漠地望着老头那边,夹着的烟丝即将燃到指
冷空气来了,气温骤降,滴水成冰,连盐铁塘、致和塘都冰了。老话说“三九四九冰上走”,原以为说的是北方,不期江南也冰了。冰了就冰了,冷了也算了,不料还飘起了雪花,下起了冻雨。天地间灰蒙蒙的,地上湿漉漉的。 路上,坚冰薄雪,骑自行车的,骑助动车的,打滑,摔倒,不是一起两起,走路滑倒的更多,能不出门谁出门啊。大街上,最多的是送外卖的小哥和送快递的小哥,还有就是送叮咚买菜的小哥。 向阳小区的鲁阿姨年前刚
那时,吴真友还不是老吴,还只是北山村生产大队的一个愣头青,成天跟在一帮大叔大婶的屁股后头,学犁田耙地撒谷种麦,挑草头、挣工分。 他为人实诚不说,做事还不惜力,大家都很喜欢他。 一天,坐在田埂上歇气的那个刘婶儿笑着问:“哎真友,你都成大人了,想媳妇不?” 这个事儿,吴真友还真没想过。此时猝不及防地被刘婶儿提及,便心慌意乱地说:“我……才不想哩……” 刘婶儿被他的窘态逗乐了,抬手拢了拢额头上的
三更刚过,大贵就起了床,抓过搁在床边的包袱,搭在肩上,一头扑入黑暗中。深秋的夜,寂然无声。捕风捉影的几声狗叫,在漆黑的夜空里惊慌失措地飘荡。大贵避开大路,幽灵般穿过一些小巷,躲开了国民党守卫,悄摸摸地缒城而出。他的任务是藏匿等待,而他现在要冒死回家,必须要穿过今晚的黑夜,回家。 城外夜色朦胧,星空高远,旷野糊涂。那隐藏在幽暗处的一座座暗堡,一排排铁丝网,凶恶地向大贵扑来。穿过这片禁区,他就可以平
冬天,冷空气把街道上的落叶吹得到处跑。老钱此刻的心情就像这天气一样降到了冰点。原本获得过江城市象棋比赛冠军的他,见到别人南下淘金挣得盆满钵满的,便也辞去单位不冷不热的工作,南下闯荡。但时至今日,他却很沮丧地踟蹰在江城街头,兜里穷得只剩五根手指和一副象棋。 看到象棋,老钱就来气,一挥手,将其扔到路旁的绿化带里。不一会,一个人追上来,边递上象棋边好意提醒:“先生,乱扔垃圾,会被罚款的。” 老钱很窝
出殡的仪式很隆重,唢呐声吹得山响。吊唁的人没有散尽,孝子护送棺柩出了门,家里乱七八糟的事,全由儿媳张罗。 老大媳妇俨然累散了架,就便坐在东厢房的门槛上。“交代又不交代清楚,东西怎么分?”她自言自语,不慎发出了声。 老三媳妇端盆菜,正巧走到她面前,立住,问:“分什么?” 老大媳妇连忙说:“不是!不是!” 一条大黄狗夹着尾巴溜进东厢房,老大媳妇借机追进去,一脚踢得黄狗吠吠地往外蹿。东厢房是老人
春意融融,香杏的小院内,落满温暖的阳光。 年轻的快递员盛放吹着轻快的口哨,穿过门前大片的杏树林,踏着一路春色,径直走进香杏的小院。 香杏接过快件,扔到藤架上,沏一杯菊花茶,递给盛放,轻声细语地说:“歇歇气吧。” 春风吹过杏树,有几枚花瓣落下来,飘在香杏的身旁。她沏茶的动作慵懒而妩媚,让盛放有瞬间的失神。 盛放恋上菊花茶的温润,繁忙的间隙,就来喝茶,和香杏聊天。 香杏和男人相遇,如所有憧憬
临海大厦近千名住客,要数808室的“朝阳”最怪。“朝”姓在滨海很稀少,他人也称不上阳光,老是板着臭脸。他的金口更是难开,均以点头、摇头与人交流。入住三年来,他的衣服只穿黑白两色,似乎刻意扮酷。 最令人费解的是,他永远戴着大墨镜,室内室外从没摘下,并且时常换款式,少说也有十来副。有一回,门卫忍不住提到墨镜问题,他用“畏光”两字给搪塞了。没过多久,他就有了“墨镜王”的绰号。其实,他的外表英俊潇洒,身
六楼的窗外是门诊大楼的屋顶平台,平台上有如小提琴盒一般的花坛正对着彦雪云这儿。花坛里不见花,倒是狗尾巴草长势繁茂。有一只灰鸽子落在花坛边,头不时点着地,啄吃着大概是花草飘落下来的种子。 彦雪云的眼睛不经意间和它对视,怕它转身走掉,赶紧回过头,装作对它不感兴趣的样子。那只灰鸽胆子挺大,一会儿径直向她这边的窗口走来,在半米远的地方停住,眼珠子滴溜溜地打量着彦雪云。彦雪云轻轻拿手压着自己的胸口。灰鸽子
张桥与月儿刚结婚就出去打工,这不是马上要过中秋节了嘛,月儿想到张桥离家时说过,月亮最圆时就会回来看她,心中甭提有多高兴了。 月亮最圆时,当然就是指一年一度的中秋节,月儿再清楚不过。可今天分明到了中秋佳节,张桥却一直杳无音信。 张桥这是怎么了呢?是不是……月儿开始变得忧心忡忡。 难道是自己记错了,今天还不是月亮最圆的时候?月儿从一早就盼着天黑,她要见证一下一年一度的月圆时刻。 盼望着,盼望着
未经盐水浸泡的菠萝,涩。 涩源于感官,记忆的延伸,于脑海中萌芽,经由身体的枝蔓缠绕,混合成一种不可言说的化学反应。路边推车摊贩的吆喝叫卖,声声轻叩心头,在许维维眼睑下边砸出个不那么动人的鱼尾纹来。 早些年还叫卧蚕。 许维维觉得如今的自己像盘隔夜菜,尽管别人夸她犹存风韵,但她知道和徐娘半老之间那点隐晦的间距,一捅就穿,许维维从未把人前话当真。 劝君莫惜金缕衣,劝君惜取少年时。如菠萝与菠萝蜜,
泗水城里有个赵二老爷,家财万贯,在骡马街上有车马大店,在十字街有银器铺,云集楼前有米铺、当铺,在泗水城最热闹的去处魁星阁下,还有一个布店,城里的老百姓都管赵二老爷叫赵半城。 家大业大,赵二老爷分身乏术,除了管家以外,他还重用了养子赵秉书。赵秉书能掐会算,还可以双手打算盘,把布店和银器铺经营得红红火火,生意兴旺。眼见得滚滚进账,赵二老爷别提有多高兴了。有一天,赵二老爷喝了点洋河酒,正醉意蒙眬,赵秉
陈冉带着一身疲惫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将近深夜12点,外面依旧车水马龙,灯火通明,唯独她的家,仿佛和这个繁华喧闹的城市格格不入,早早就陷入了寂静黑暗里。 结婚已经一年,对于这个家她还是有些隐隐约约的陌生。她与丈夫张禹是亲戚介绍认识的。张禹是一个很斯文的男人,彬彬有礼,性格沉稳,两个人接触下来没有什么不满意的。各种各样的因素下,尽管实际上两人真正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也还是很快确定了关系。直到两个月后父母
梅子打电话的时候,我正在大型舞蹈演出的彩排现场。 我和梅子是小学同学,也是最要好的闺蜜。梅子参加工作以后一直很忙,没有啥事很少给我打电话,看到梅子的电话,我想梅子一定有要事找我,我便挑选了一个比较安静的地方通话。 梅子说:“今天公司安总找我,说公司要提拔一名高管,而且只有一个名额。”我听了非常开心,忙说:“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一定要把握住。”“安总要当面进行测试。”“哪个安总?”“你忘了,
大憨从村主任家出来,低着头,拖着沉重的步子,像是一只快要渴死的蜗牛——寻找不到水源。 这宅基地早就申请了,大憨找过村主任几次,可村主任每次都说还在研究中。到底在研究什么,他始终悟不出其中的原因来。 婆娘说:“就你憨,什么事都不懂,别人的宅基地很快就能批下来,咱们的都拖一年了。” 大憨眼睛瞪着婆娘,嗫嚅着嘴巴,艰难地挤出一句话:“村主任说要研究,你懂什么!” 婆娘打住了,嘴里却嘀咕道:“只会
上世纪七十年代初,正是缺吃少穿的年代,那时公民交公粮是应尽的义务。一天,我刚从公社农具厂下班回来,妈妈就对我说:“老大,你去帮妈把公粮交一下。” 我高兴地回答:“行!” 我把墙角边两蛇皮袋稻谷往长征自行车的书包架上一放,跨上自行车,哼着歌儿就向公社粮管所骑去。 “哎,这车怎么这么难骑啊!” 骑到距粮管所不到五百米的地方,自行车的后轮胎没气了。我停下来一看,才知道轮胎被一枚钉子扎了,便用指甲
在我们那地方——冀东大平原,每到寒风刺骨的冬天,家家都会用生炉子热炕来取暖。生炉子就要搭炉子,搭炉子是粗活,在我们这儿,搭炉子这份活计天经地义、板上钉钉就该是老爷们做的事儿。哪家搭炉子,哪家炉子坏了,那肯定能听到娘们和爷们说:“哎,当家的,咱家炉子坏了,抽个空儿搭炉子吧。”而偏偏就有一个女人不信邪,她也抄起瓦刀搭炉子。 搭炉子要求严格,首先得好烧。就是当把炉子搭好的时候,人们就会抓来一把麦秸、几
古稀之年,娘学会了直播,而且上了瘾。与别人直播卖货不同,她直播买货,买榴莲。然而一年前,娘还不知道榴莲为何物。 那天,刚来城里的娘打扫房间,说有一股类似臭鸭蛋的异味。我用力闻,怎么也闻不到。顺着娘说的味浓的方向一找,原来是榴莲。在我一再鼓励下,娘怯生生地尝一口,说好吃。看着娘吃得津津有味,我在一旁抿嘴笑。娘腼腆:“以前哪吃过这!” 打那以后,我经常买榴莲回来。娘记性大不如前,每次吃,都问:“叫
阿春和她的姐妹们下了车,站在家乡的街道上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五点半钟。街上人流稀少,从宽阔的街道上到处都是还没来得及清扫的垃圾来看,今天是街日。农村集市仍然是老习惯,三天一个街日。 “赶紧走吧,要不一会儿天更黑了,我们还要走很长的路呢。”阿春姐催促道。傍晚,赶街的人都回家了,拉客的三轮车也收工了,她们只能走路回家。 她们几个人去广东打工,已经有四年没回来了,今年她们回来过春节,刚下车。冬天的天气
我做梦也没想到,整整一盖帘儿打算正月初一早上煮的羊肉饺子,大年三十一宿的工夫全不见了。 正月初一,天还黑咕隆咚的,爸妈就起来了。妈打着哈欠收拾锅灶,爸咳嗽着,用扫帚哗哗清扫着昨夜飘落的薄雪和放鞭炮落下的红纸屑。 听到外面的响动,我也赶紧起来穿衣。表面上是按爸妈说的,新年头一天要早起,这一年全家都发旺。其实我是惦着昨晚妈包的羊肉饺子。我稀罕吃羊肉,就是价钱忒贵,三四十块钱一斤,只有逢年过节妈才舍
巧儿干洗店一周前就应该关门歇业了。还有一件衣服客人一直没来取,巧儿跟房东商量延租几天,好在后面的租户一周后才搬来,房东勉强同意。 巧儿的关店通知两个多月前就贴出了,有联系方式或路过看到通知的客户,陆续取走干洗好的衣物,就剩这件小孩的花棉袄没人来取。 巧儿用晾衣杆将孤悬着的花棉袄取下,放在台板上,拆开塑料套拿出棉袄,用手轻轻地掸一掸,又侧过头迎着光瞧瞧,用嘴吹了吹,挂久了,上面又零星落了一些灰尘
这天,徐雅丽早早出了门。她要和姐妹们到一百公里外的守备三连,慰问那里的战士们。作为一名律师和军嫂,徐雅丽今天还带着一项任务,应邀在军营里讲授一期如何维护军人权益的法律讲座。 徐雅丽刚坐进大巴车,就接到丈夫王志刚的电话,说他一会儿就到家。 “你这是怎么啦?一声不响就回来了。”徐雅丽兴奋地问道。 “想给你一个惊喜啊,哈哈……”电话那头的丈夫笑着回答。 “那你先回家休息,我慰问的事一结束就往家赶
近日,贵子有点神秘,下班回到家啥活不干,只捧着个手机。 读初中的女儿颖儿回来了,为了确保家庭和谐,她想探个究竟。 她悄悄挨着贵子,双臂环绕他的脖子,问:“老爸,你看啥呢?” 贵子一边移动身子一边推开颖儿:“别闹别闹,快去做作业。” 其实,个子高脖子长且眼尖的颖儿早就看到了刷屏内容,她放心地走进了自己的卧室。 青青跟着颖儿进来,问:“你爸看啥呢?”颖儿将手伸到青青眼前,摊开手掌:“信息费。
臭名远扬的炮仗王王军民救了一个跳河的女人,而且和她订婚了。村民都感到很惊讶:这个炮仗王,也有人敢要? 那天下班后,王军民和往日一样,哼着歌摇头晃脑走在回宿舍的路上,忽然看见河里一个绿色的人影在浮动。他闪电般飞奔过去,纵身跃入河里救起了一个30多岁的绿衣女子。 绿衣女子叫陈柳好,来自广西,和他是同一个公司的员工,因为相恋八年的男朋友和别的姑娘成了亲,她受了刺激一时糊涂就跳河了。 陈柳好为了感谢
我们那一届的学生里面,鲜于明吉是一个无法忽略的存在。 上初一的时候,她转学到我们班。来之前,就全校闻名,因为她的美貌、张扬的做派和她的家世。 认识她时,她不过十二岁。大人个儿,肤若凝脂,五官精致,轮廓分明,美得如梦如幻。她的父亲是政府官员,母亲是会吹拉弹唱的音乐老师。作为家中独生女,她自小得到母亲的精心培养,会弹钢琴,会跳芭蕾,嗓音也不一般。良好的艺术女气质,飘逸脱俗。学校如果有什么大型活动,
大雁过后的美好我们并不陌生。 我们常常会在这个季节抬起头,仰望一碧万里的晴空,还有天空飘着的云。 菊展也常常在这个季节与市民见面。登上北固楼,淡淡的菊花香浸人心脾,让人愉悦。 郜志坚的《那年那月那些事》,是一本纪传体散文集,一路读来,犹如大雁过后,留下的是一串串美好…… 以照见现实的尺度,书写那些尚未被岁月尘封的往事,让读者从流出的历史观照中,听见时代的声音,感受向上向善的力量,是本书的一
北疆的冬天像是一幅幅流动着的风景画,描绘了不同的色彩效果,寒冷又热烈。风光秀丽的草原、白雪皑皑的群山、辽阔坦荡的盆地、浩瀚无垠的沙漠、晶莹荡漾的湖泊……目之所及,皆是风景,四时不同,各有千秋。关于新疆的“疆”字,我最喜欢的一种解读是:右边的“三横”,分别代表着阿尔泰山、天山、昆仑山,两个“田”字,则代表着准噶尔盆地和塔里木盆地,这也和新疆“三山夹两盆”的地貌相符。我和家人的这次北疆之旅,正是天山以
一 北京家和公司附近的“1点点”倒闭了。 天知道我有多爱喝“1点点”,天知道我有多难过,天知道我嘶吼出那句“怎么一倒就倒两家”时,内心有多崩溃。 我在山东上大学那会儿,山东几乎找不到一家“1点点”,以至于我回江苏后,第一件事就是冲去南京新街口的大转盘,激情下单一杯冰淇淋红茶,无糖去冰,逛完德基后又点一杯四季奶青,三分糖,提溜回家。 最后,喝了两杯“1点点”的我,半夜三点眼睛瞪得像铜铃,脑子
忽然一夜雨,带走了前几日气温陡升的燥热。 窗外依旧还是车水马龙。推开窗户,带着些许润湿暖意的水气迎面拂来,其间夹杂着几分早春的清爽,让人好不惬意。 拿出几日前从乡下带来的包菜,还是和新摘下时一样新鲜脆嫩,一层一层扒开,冲洗,切细。拨通母亲的电话,那边传来熟悉而温和的声音,穿过几十里的土地、山坡与高楼,向我细细说着家长里短的事,让人越发平和而笃定。 镇上的菜场里一切如常,鳜鱼、白虾在氧气泵下活
我到丹阳的云阳来,原本是要听戏的,还未走进剧场,就已经在大街小巷听到软糯的腔调,有点像丹剧的音律,这声音有生活气息,也有戏曲的韵味。 若不是很多年前听过一场关于许杏虎烈士的曲目,我真不知道近在咫尺的云阳,竟然有这般美妙的剧种。我的初中语文老师是丹阳一带的人,直到前年我去看他,离开家乡一辈子的老人,依然用纯正的方言同我回忆着多年前的一桩桩往事。在他说那些事时,他的爱人一直站在他的身后,微笑地看着我
时光流逝着,岁月沉淀着,一转身便是一个回望的往事。那年,那月,那时光,虽已悄然流逝,然,那梦,那情,那爱,却婉转四十三载,永留心间。 四十余年前,为了追梦,我走进扬中三 中学,那是我人生长征的起跑点、加油站,我终身难忘。 那年,在失落中看到希望;那年,在希望中追寻梦想;那年,在追梦中留下深情。 那年,落榜后的我闷闷不乐,在家闭门思过。在我彷徨的时候,姨父向我介绍了三 中学辉煌的成
第一次看见那只白鹭,是初秋的一个午后,那时候太阳的威力依然十足,不留情面地投射在校园内的清莲池里,一片白花花的水波晃得我有点睁不开眼睛。一株睡莲兀自孜孜矻矻开得灿烂,圆圆的荷叶静静地躺在水面,四朵紫色的花顶着阳光倒映水中。那时候,我刚刚离开工作了近20年的熟悉环境,到一个新的单位报到,一切都很陌生,心中难免有些戚戚然。突然,一道白色的影子从眼前划过,悠悠然落在水池边上,停住了。“白鹭!”真的是一只
似乎比较能够释怀了。 刚过三十岁,回渝东老家,走进经历狂暴年少的房间,陷入人生片段残骸之中,旧书柜、CD柜,日记与草稿、剪报,各种活动纪念品与音乐节证件…… 因为搬家,所有的书本、唱片与资料都被装箱。多数箱子经过迁徙,因实用性低,就摆着,没开。不开箱,就 “相安无事”。 一天,为了几张绝版的不找出来便无从聆听的CD,我打开了纸箱子。 用新颖的播放器放上旧CD,阔别不知多少年岁——或许比自己
挑水,是我一生中难忘的事,细细算来,整整有二十多个年头挑水吃。挑水中有苦累,有艰难,有乐趣,也有尴尬。 小时候,城市自来水尚未普及,只有大机关单位和大型工厂用上了自来水,住平房的居民都是吃井水。 我们家住在咸阳市距火车站不远的一条街上,街上居住着上百户人家,全是普通百姓。整条街上仅有一口水井,每天清晨,那时候没有人去跑步锻炼身体,而是早早地到井边排队打水。 井口之上,支着一个锈迹斑斑摇摇晃晃
紫色,一个十分美艳的颜色,她不是单一的色泽,而是蓝色与红色的融合,又名紫青,被称为东方之色。相传,老子生来有紫气,故以紫色为祥瑞之颜色。 古代星象学家认为,由紫微垣的明暗可以判断皇家的兴衰。紫色成为大臣的官服和皇家宫廷金碧辉煌的陪衬之色,“正阳门径同黄道,长朝殿端拱紫垣。”祖先对紫色的崇奉敬仰常以绝妙好词形容,佩紫怀黄,金印紫绶,且喜用紫竹做箫笛。 而紫色薰衣草的花絮萃取的精油,曾为历代高官富
我寄希望于一种独特的语言 能够将声音翻译成色彩 能够重温一双鞋子对山林的幻想 我总是在傍晚时回到从前 却在清晨错失一天的光阴 在缝隙里拐七拐八,为了迷失 不断寻找新的路径 好多次在陌生城市的街头 我看到似曾相识的景象 看到一些快要遗忘的背影 慢慢的,想不起来自己的模样 我总想,在雷声雨点到来之前 在街边杂草丛中席地而眠 安静地跟着一颗流星到达远方
如果可以,打起背包就出发 去喀拉峻草原深处约个会 陌生人成群结队放马西坡 遥远的雪山触手可及 我宁愿是雪线边最近的那棵针叶松 呼吸那亿万年堆积起来的温暖 起伏的草海连绵不绝 我宁愿是那匹离群漫步的枣红马 倾听花儿开放的声音 北冰洋的风追逐雨云 我宁愿是长天中稍纵即逝的雷电 刺探草原深处的秘密 看不到头的峡谷像一个深夜的醉汉 一半是雪山一半是草地 一半是牛羊一半是蓝天
大江,在画稿之外日夜奔涌 你只取村前一道浅湾 泊靠踏浪归来、枕桨而眠的船家 滔滔碧流淘漉过的桨声 和挂满航程上风雨的帆影 此刻憩歇在你的笔端 水波纤细的线条,颤动着暗示 春风万里一触即发 绿意星星点点,从湿地上延展 为春潮层层晕染的前奏 在色墨通透里回响 一只红嘴水鸟,忽然飞入眼帘 双翼,拉住我的目光 深入水云、滩草、江流交织的苍茫 一直深入江村隐形的根脉 你系紧几十
请允许我用一代人的安宁来照顾 这个夜晚,请允许我接受 魔力,向天际里的星光存储 每一缕呼吸 请允许我偷偷剪去 窗台的枯叶,还有那噩梦里 挥之不去的尖叫 请允许我分身,借以分享世间的祝福 2024,我的祖国和土地 像我一样谨慎,那挂在旷野里的花束 如此孤傲,如此惊艳 请允许我代替它们返回故乡 寻找亲人们迷恋的屋脊 2024,我的身体变得躁动不安 春风紧锁,而夜里的河流
春天就要醒转,最先 是河边,粉酥的冻土滑移 河水接住她,用清粼粼的网纹 我也为春天准备了道具 比如给梅花歇脚的瘦铁 给淡墨色远山作画的线条 看呵 脊岭已漾出一层浅粉绿 我还让云层析出羽毛和晶片 低空气流带着微温和潮湿 这些你不一定能看得清 但是请你抬起猫冬的手臂 看皮肤上绒毛的俯仰与不退缩 看冬衣松开了绷紧的腰围
台阶上的风,持珠念诵 天地是一本翻开的经书—— 泥土、静谧,树木、喧嚣 翠色之中,一枝一叶 尽是法身 晚霞萦绕着古塔的凝望 一群麻雀丛林中飞起 斜阳已坠,万物将 归于沉寂。动静之间 不离蕴苦 黄昏的沉思渐行渐远 内心的尽头唯一袭衲衣 几个行人留下的笑声被 相机拍下。或浓或淡 各有禅意 当鸟啼划着弧线飘落 就像落叶回归大地 就像落入湖水的石子 在内心深处,无论何时
春天来了 被雨水唤醒 隐没在唐诗深处的青鸟 沾着墨香的羽翅 扑扇着在纸上堆砌思念的字句 从你的手中一排排放飞 这个夜晚 恬淡,静谧 桨声灯影里的秦淮河 水草丰盈 雨点落在田里 甜蜜浸入花里 有时候 一个人的幸福 就是另一个人的惦记 一种简单的温暖和关注 美好的春天就可以 越走越近 快乐的脚步就可以 轻轻地,飞起来
谷中的溪水,气若游丝 变得如竹林那般安静 三只火烈鸟停在浅浅的水中 它们低头,把喙打湿 然后,优雅地抬头 不慌不忙,啄洗那身羽毛 那身羽毛,其实很干净 像新鲜的火焰,沐浴着 可三只火烈鸟仍要 一遍又一遍去洗 像洗掉 随时落在身上的尘埃
水体迟缓,进而凝滞 因此有宏大怀抱 可以拥抱一千座孤岛 每座岛水天相依 一峰便沉入眼底 随意阐述成地理学意义上的 孤山。可以被群山拥抱在怀 盈盈一握 却时刻想着如何突破围城 从一道大坝下近百米的深处逃离 喷涌而出 找到一条叫作新安江的水路归拢 回到海洋 夜色宏大时,恰能掩映住水之宏大 也掩映了这个观水之夜人: “爱这宏静而深沉的夜之水! 爱这沉默而孤傲的夜之岛!
我在劳动,在放弃 在把稻田冲垮的雷雨中 挖着沟渠 我在促成一场流逝 多么希望流逝得完美 风的高空有海鸟滑行的声音 水稻排着队 正从排水渠的泥水中溜走 我的听觉与视力会被消灭在 没有知识的场合 ——今夜只有劳动 当闪电下的稻田 像海的样子熄灭 熄灭成吞没了最后一支船队后 漆黑的样子 我开始明白劳动的意义
大过年的吵吵 吵吵整天吵吵 教育一对中年夫妻和睦 远比教育一对鹦鹉讲话 更难 夫妻要和睦相处 他有一个未接电话 有什么事不能坐下来谈吗 又有一个未接电话 中年夫妻重归于好 他坐进警车 点开短信 算了分吧 警笛呼啸穿过整条清晨的街道 有篇小说叫《不可同日而语》
雪后初霁,与平时并没有两样 只是一缕暗香 蓦然散逸,在静谧的墙角 含苞多日的梅花 悄然绽放出娇羞的笑靥缀满枝头 有人走过,只说梅花开了 却不曾见谁停下脚步 只为见证物华在流光中轮回 只为见证,这一树梅花 从北宋而来,怒放千年,香气如故 古城每个角落都是有故事的 我用微信撷取一枝 不托驿使,不寄陇头 千里之外,朋友说 诗人从前车马慢 如今,天涯也有江南信
一粒种子。在稻田里轻轻 扬起花粉 只有被风经历过的事物会停下来 和它讨论 一粒种子,自雪中 辨认出自己后,便将河水看待得 如同昨日迂缓 水中的天空被飞鸟一再推远至 无所有 一粒种子,深埋起世界的感受 但它知道地力 肥沃如受孕的母亲 春日煦暖,于恰切 之处,绽放花树 雏鸭抖干蓬羽,小花狗肚腹浑圆 深褐色地块被机械耕翻后,会叫醒 熟睡千年的泥土 一粒种子,远望几个农人
老树如铁,乌鸦洗净了羽毛 多么好啊,新年的黄昏 大地茫茫,雪无限的白 万物又老了一岁 只有这个黄昏还是新的 在河的南岸,或者更远 在白雪铺就的大地上 如果可以,我想追逐那颗落日 一直走下去 从现在开始,一天一天地变旧 这新的一年
我选择干净的冬天 把思想晾晒,然后风干 捎给春天 我选择干净的冬天 把世间的尘垢蒸煮,然后蜕变 还给夏天 我选择干净的冬天 把不堪的往事翻炒,然后暴晒 还给秋天 我选择干净的冬天 把脆弱的灵魂冰封,然后雪藏 等待来年的花开 我选择干净的冬天 以白杨的姿态 俯瞰苍茫大地
“来镇江转眼18年了,算起来微微一惊,人生能有几个18年?杨过和小龙女的离别也不过16年而已。”坐在办公桌后的镇江市作家协会副主席陶然笑着说。 陶然是镇江市文化馆副馆长,此外,他还是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中国戏剧家协会会员、江苏省作家协会签约作家。 从盐城落户镇江,对陶然来说,既是偶然也是必然。他在镇江并无亲友,2006年,只因听到大学的师弟说镇江市文化馆招人,他便抱着试试看的念头积极联系,从此与
罗戎平,中国文艺评论家协会会员、镇江民间文化艺术馆研究馆员。在《光明日报》《文艺报》《文学报》《中国图书评论》《清明》《雨花》等报刊发表文学作品。曾获首届“江苏紫金文艺评论奖”,出版文学评论集《收回评论权》、文艺评论集《地域的文化立场》等。 民歌,即人民之歌,是一个地区人民大众在长期生产生活中形成的独具特色的民间歌曲,其基本特征是民众集体创作加工并在民间流传而逐步发展形成的,它是无数人智慧的结
刘正权,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作品散见于《小说选刊》《清明》《莽原》等报刊,中篇小说《单开伙》被收录《中国文学年鉴2019卷》,已出版个人作品集15部,有作品被译介到国外。 写作就好比谈恋爱,一个女孩子,明明体寒,你非得送她葛粉茶喝,人家明明欣赏轻音乐,你非得拉她听摇滚,人家明明很古风,你偏送她潮牌服装,谁会领你情?一句话,投其所好。写作同样如此。 经常听文友发牢骚,说这辈子被文学坑苦了。说这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