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雨天,山西长子县法兴寺如濡湿的宣纸,被水墨彻底浸染,天气定格在一个云低光暗的时刻,雨洗过的青翠和瓦坡上的青灰装满眼帘,站在必须仰视的高度,油然会被鼓舞起兴奋的心情。拾级而上,两扇红漆庙门,恰如归途而非终点。开门人是守寺人张宇飞,很多年前,我见过他,在夜色中,往事落满世事尘烟,若干年之后再回忆,时光已转过了近20年。 打开庙门,穿过山门中轴线,便是很醒目的舍利塔。 时光年复一年这样呈现这样
“沧”字似乎总与“沧桑”连缀在一起。说沧州有沧桑之感,大概不会有人反对。毕竟《水浒传》里林冲就是发配到了沧州。但由此认为沧州的沧桑感是由《水浒传》这部小说带来的,倒也未必。也许还恰恰相反,正因为“沧州”二字的沧桑况味,才使施耐庵在小说里将林冲发配到了沧州,从而演绎出一段风雪山神庙的故事。 但沧州又分明历尽了沧桑。它在上古时期属幽州、兖州,西周时期属青州,汉代属冀州、幽州,南北朝时期属北魏的瀛州、
是的,万物正悄悄复苏,这件事任何人都无法抗拒和阻碍。人,最终都是渺小的,最终版归宿也只是瞬间即逝的过客。许多鸡汤式的语言,每天也在督促生命要健康的生活。微信中的许多人生感悟,大都是满载着尘埃中的人性奔向俗世的摇篮。 新年礼物,是眼前的春光。 那年乘邮轮在太平洋漂泊,看不见陆地,偶见岛屿,如此漂移下去,会不会失去回到内陆的航线?便盼望尽快回到陆地,回到云南满山遍野的灌木丛中去。像我这样的女人,就
用红泥筑成的高约四尺左右的长方体玛尼宏神台,正在蒙古包前营造着一种哀伤的氛围。神台上面,两头分别竖立着两根细柳木制成的旗杆,直指蓝绸缎般的天宇。杆高九尺,杆径二至三寸的旗杆顶端,锲着类似“山”字的金属三叉戟,正闪烁着耀眼的光芒。戟尖下,一盘瀑布般的皂色鬃缨,在寒风中摇曳。两杆间挽着两三根用马鬃编成的绳索,绳索上挂着的蓝、黄、绿、白、红五彩小旗,仿佛五个垂髫小童,坐着秋千荡漾。 在这个本该是春天临
此时的心境,很难用一句完整的话来概括。人到65岁之后,似乎一切都看淡了,也都看清了。如果完完全全地总结自己的生活与创作经历,我想对于每个人来说都是比较困难的。在有限的记忆里,少年时的梦想,就是吃顿饱饭穿件新衣;青年时的梦想,就是穿上军装,在绿色军营中淬炼;中年之后的梦想就是生活安逸,妻贤夫贵,乐观向上。结果,这三种梦想多半是半空半实,雾里看花花未花,满眼春光是盈光。直到今日,也是心有所图,实难心安
每当独立黄昏、望着天边的火烧云一片片的红慢慢变成灰白色、恍似火焰燃烧的信纸转眼就成了尘灰一点点随风荡漾四面散开。朦胧之中我的思绪如月下微澜的海、眼前立即就会展现出一封存放在记忆深处至今没有发出的信、字字句句墨迹犹新。 一种迷离又甜美的感觉也随之无拘无束地升腾而起、把所有的烦恼和劳累统统埋进了寂静的长夜。我珍爱这样的思念胜过黄金,并且尽任它肆意发挥、滋长浪漫。 想起80年代、好多的人面对面坐在一
在杭州,赏荷的最好去处自然是西子湖畔的曲院风荷。 时序九月,似乎已经错过赏荷的佳时,但当我走进曲院风荷时,我不禁为碧荷动静曲折、奇妙绝美的动人诗意所深深震撼。 虽然已是初秋,但院内依然草木葱茏,满目青翠。转过弯弯曲曲小径,迈上小巧玲珑的石桥,碧绿的池面,是一洼洼绿郁郁的碧荷,犹如一块块碧玉,镶嵌在柔柔的绿色锦缎上,精致典雅,极为可爱。 芙渠水馆的北门有一副欧阳诚撰写的飘逸书法对联:“徐拂荷风
牧歌韵味 我有幸读了阿古拉泰老师的散文集———《谁是这个世界的富翁》。我被出生于内蒙古科尔沁草原的阿古拉泰老师那种激情四溢,诗意盎然的笔触深深感染。他让我感悟到:草原像大海。草原人的胸怀像海一样宽阔。草原人有海一样澎湃的激情,草原人有海一样爱的深沉。 阿古拉泰曾自谦:他是故乡胸膛上萌生的小草。是草原温馨的怀抱,滋养了他绿色的童年和青春的梦想,也给予了倔强和执着的追求。他愿为草原妈妈绿色、繁荣而
龙口,是一个建制镇。它是准格尔旗的南出口,鄂尔多斯市的东大门。 这里的一草一木,一山一水,含灵吐翠,非同一般,有历史,有温度,有血脉,有景致。 踏入这里,胜景相衔,总叫人眼热心动,情飞意扬,荡气回肠…… 一 龙口,建镇历史并不长,但与这个龙字有关联的龙壕这一地名,却在这里很有些年头了。究竟有多少年,无人准确知晓。与它过去的称谓马栅相比,或许还要长。 龙口,顾名思义,就是黄河这条长龙的口。
甲辰年的春节到西安来过,那是所涉之人难以忘怀的美好记忆。在小年(腊月二十三)刚过后,网络上就纷纷传递着西安春运特潮的信息。实际的情况是旅馆爆棚,年夜饭预订不上,奔西安的客运汽车、火车、飞机皆座无虚席一票难求。例如北京至西安的飞机票价,平时是单程在800元~1200元左右,最低时是往返490元。而今年的春节期间单程最高价达8000元。 旅游,是全国各地以至全世界拉动JTP指数、增长经济效益的最佳行
提起毛乌素沙漠明珠——红碱淖,我从小就知道。红碱淖位于神木市尔林兔镇,与内蒙古鄂尔多斯市伊克昭盟接壤,是西北最大的沙漠淡水盆湖,当地人又习惯将红碱淖叫做海子或红湖。红碱淖离我家只有不到 30公里,我们镇的人到内蒙古打工,走亲访友,或做皮毛生意,或买牛、买马,红碱淖是必经之地,当年我的大表哥就在红碱淖农场工作。 建国初期,红碱淖有县办碱厂、农场(鱼场),小时候我只知道红碱淖有鱼,从我记事起,几乎每
生活在伟大祖国太平盛世的每一个人都是幸运的。而对于出身贫苦、从小父母双亡的孤儿来说,我是一个更加幸运的人。在我从小到大的成长历程中,是救苦救难的中国共产党和毛主席将我们全家救出苦海,并让我上了小学;当我成为孤儿后,是恩重如山的大哥大嫂收留了我,重新给了我一个温暖的家;在我初中毕业处于进退两难的困境时,是我的美术老师郜荣庭改变了我的人生轨迹。因此,在我的心灵深处镌刻着永生不忘的感恩情结。 一 天
我叫夜明,活了一千多年了。 别怕!我不是妖精,我只是一条路,一条兴建于一千多年前的驿道。 我居住在兴宁,这是一座位于粤东、与赣南交接、毗邻闽西的千年古城。我身材袅娜,长发披肩,“江作青罗带,山如碧玉簪”,是奔波在青山绿野间的我的一张侧写照。 多年来我就爱无拘无束的生活:当烂漫笑语飘荡在冬末春初,白得耀眼的李子花密密匝匝绽吐在山畔在田边在屋前舍后,粉的蝶黄的蜂身穿各色服饰的鸟儿,赶集似的聚拢来
不日,收到朋友一罐福鼎白毫银针,清幽幽的龙泉釉色青瓷瓶,金色的圆盖,细长浅浅的黄色封条上,“风雅论古今”的字目挂于瓶壁。瓷瓶装在一只小小浅棕色麻制的四方小袋里,未品已甚欢喜。 最早喝的是安吉白茶,还是从同事中蹭来的。安吉白茶茶味和颜色如绿茶,状如短银针,茶水冲泡下,初始根根浮于杯中,之后浮浮沉沉,说来已是十余年前的事了。晓得老白茶则在三年疫情前期,说是喝福鼎老白茶能预防感冒,增强免疫力。刚好之前
团拜时间地点好不容易定下来了,在大家的七言八语敲中了正月初三在老家举办。 腊月时节,我们一起在伊旗新街吃了个请,是亲叔伯弟弟爱国聘女儿办事宴。事情办完后大家曲终人散,唯有主家选出几个送女的前去陕西横山来了趟跨省送亲,想想交通的快速发展解决了多么大的困难,放在以前靠骑驴驾马走这个几百公里的行程没个十天半个月是回不来的,现在来回没用几个小时,算来也没少给主家省下盘缠路费。本身一天的送亲活动让这几个潮
南宁的山水名声在外,青山绿水让人陶醉。绿城翡翠,壮乡凤凰——南宁青秀山风景区,最美的公园。一座人间仙境,一片自然瑰宝,宛如一颗镶嵌在南国大地上的璀璨明珠。南宁市唯一荣获国家AAAAA级旅游景区称号的青秀山风景区,素以“山不高而秀,水不深而清”著称,景区具有很高的森林覆盖率,负氧离子含量高,由于它地势较高且处于城市上风带,因而享有南宁“绿肺”之美誉。 2024年3月9日,清晨天气阴沉沉的,见不到一
阿婆,你会折纸船吗? 会啊。 那怎么家里没有纸船啊。 阿婆,你会折纸船吗。 会啊。 那你什么时候给我折纸船啊。 阿婆明天给你折。 阿婆,你教我折纸船吧。 折纸船很难的,你真的想学吗? 想哎。 那你看清喽。 我的第一艘纸船,是滩头阿婆折给我的。 那一年春天,我还不用上学,在农机厂工作的母亲,找了一户人家,把我扔在那里。那户人家,房子很空,里面的主人,就一个老人。她个子矮小,梳
引子:“耕犁千亩实千箱,力尽筋疲谁复伤?但得众生皆得饱,不辞羸病卧残阳。”(《病牛》宋/李纲) 初读鲁迅先生“横眉冷对千夫指,俯首甘为孺子牛”是在小学,秒懂的同时,我脑海中立即想到阿黄——曾经的那头黄牛,就像家中一员,每每忆起,温情满满。阿黄敦厚坚忍,为我们家辛劳一生,毫无怠惰。我印象最深的帧幅,是阿黄埋头负轭颠簸前行时“呼哧、呼哧”的喘息声,还有它那双长睫毛下大而黑的眼睛,能照见人影。在尘世里
这是一个静谧的夜。 我倚在床头,双眼凝视着窗外,这是我近两年来习惯性的动作。似乎在等待、在沉思……最近的天气总是阴雨连绵,就好像我的心情一样寂寥惆怅。 雨中的城市是寂静的。我起身来到窗边,远处的高楼矗立在迷濛的夜色里。街上的行人不少,他们匆匆的步履与平静的夜空很不和谐,雨夜本来应该不适合人出行。 我想打开窗户,放进来一些清新的空气,可转瞬又兴致全无。窗内窗外完全是两个不同的世界,无论窗外的行
生长期居住在闹市里,被熙熙攘攘的嘈杂与喧嚣扰搅得不得安宁,很渴望沿着含露的草径,去寻芳觅胜,放怀自然感受下宁静的恬淡山水,走在乡间的小路上一股清新空灵的气息悠然自得,乐在其里,旋继传递给人一阵清冽的快意,当探索的脚步踏上异途的风景时,沿途的迤逦景观给人一种恬恬静静清清爽爽的舒适度极高的感触,背离喧哗的城市,远离拥挤的交通,澄清心境,平抑浮躁而又喧嚣的心事,是一种淡淡的带有浮生闲日的亲昵享受,是一种
老伴喜欢养花,阳台上摆满各种各样的盆栽;浇水、施肥、修枝剪叶,成了她每天的必修课。我只是个看客,满阳台的盆栽中我只认得养了多年的君子兰,其它的我都叫不出名字来。 一天,偶然看到一个花盆里冒出一些尖尖嫩芽,很像一些小草。这些嫩芽很旺盛,稚嫩的叶片在阳光里闪着光亮,过了些时日小嫩芽长大了,一片片叶子单薄细长,越看越像一些小草。时至初冬,小区里的草坪早已枯黄,窗外的紫藤也落尽树叶,在这个季节里怎么会长
山蔓儿,圆溜溜,土头土脑,一身笨气与土气,真的没法给它唱赞歌。但山蔓儿是我童年乃至少年时期填饱肚子的主食。记忆中,只要有山蔓儿,母亲就不愁做饭,一家人不会饿肚子。 山蔓儿,也叫马铃薯、土豆、洋芋、洋山芋、薯仔、荷兰薯等名字。“山蔓儿”是陕北方言,于我而言,山蔓儿这个名字最为亲切。因为我对这个物种最初的认识就是听母亲所说的“山蔓儿”。至于其他名字是我长大或上学后知道的。说起“洋芋”,母亲还勉强知道
阳春三月,莺歌燕舞。我怀着激动幸福的心情第一次跟着爹托付的媒人去五龙岙他表叔家相亲。我们进去坐下来见没人说话,我就开口说了:“我这个人自己认为道理对了就不怕任何人。我们小队长见我是没有办法的。不要说小队长,就是大队长也怕我。我们小队里的人看见我就像老鼠看见猫,服服帖帖……” 我人高马大,声音洪亮。许多邻居赶来听热闹。他们听着我的话闷声不响,到我们吃点心时才悄悄地离去。那次我见到了那姑娘,个子不矮
认知是一个人在获得知识、应用知识过程中所产生的心理过程。如感知,记忆,思维,想象和语言等。想要在这个社会活得更好,需要提高自己对世界的认知能力,不断改造自己的世界观,提高思想觉悟,提升逻辑思维能力。自己对世界的认知程度,决定着自己的成就大小,认知决定格局,格局决定结局。认知水平越高,越能实现自我价值。不管是人际交往,还是家庭生活,或者是事业开拓等方面,有高人一等的认知,就会有胜人一筹收获,认知与命
提及尤生荣老师的名字,在我们家乡广为人知。我和尤老师结识,缘于他帮我修改一篇文章。 我从小喜欢读书和写作,一度萌生发表作品之念,心想自己所写若能上了报刊,那是何等体面和荣耀!转念细想又觉可笑,自己才疏学浅,岂能如愿所为?但此念长留心底,总挥之不去。我期盼着能有高人指点迷津,毋容置疑,我是幸运的,遇到了尤老师这样一位良师益友。 去年清明节前,我写了篇短文,尝试着想发表,一则消减我对母亲的深切怀念
生命最可贵,每个人“活着”、安全最为重要,“你不要命了”,“你找死”,是对漠视生命的人,极大的讽刺!读书学习的首要目的是保命,我国安全事故频发最主要的原因是上至领导下至职工,缺乏生存安全知识引发的事故。 我多次和工程经理和安全员调研安全知识,他们对气致人死亡知之甚少,竟然说二氧化碳不能致人死亡。曾一个四面漏风的工厂招致九人死亡,见诸报端,竟然说成是煤气中毒死亡。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说明负责安全的
“好雨知时节,当春乃发生。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这便是春雨之美,她默默地滋润着大地,让大地绿意葱茏,繁花似锦,生机勃勃。她如母亲,默默付出,养育着儿女,让孩子们长大、成人、成才。 听着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蓦然想起,已经有几天没去看望老妈了。 自己年过半百,眨眼间已成家立业35年,距离老妈的第一个拥抱也已经过去了57年。偶尔会慨叹:人的一生真的好短,一眨眼一切犹如昨天。可老妈的爱反而一点儿也
带你一起去看海,看那海边日出慢慢升起来! 应马来西亚儿媳妇父母的邀请,儿子儿媳带我和丈夫于2023年12月14日乘五个小时的飞机一起漂洋过海。 我们在北京乘零点十五分去沙巴的飞机,儿媳给我们买了1A座的机票,因为是晚上乘机,我有机会透过机窗,在天空中看海上日出。 清晨四点多,我就精神十足一直盯着机窗,生怕错过这次天空中看日出的好机会。因为这个时间段飞机在海面上空飞翔,机窗外还是一片漆黑。
2024年的第一场雪,把大别山装扮成一座瑰丽冰宫。银装素裹,飞珠溅玉,溪流冰封,天地一色。 此刻,我站在大别山南武当太极广场,仰望大别山主峰天堂寨,皑皑白雪从顶峰沿着山脊伸展,如一条银色的巨龙,在天地间蜿蜒起伏。在雪与雾霭相拥的西边,有一处绝美胜景,那就是天堂峰下小华山。 此时的我,好想插上翅膀,飞上绝顶,站上天梯,去拍摄白雪覆盖的悬崖、挂着凌冰的崖石,大雪压不弯腰的大别山苍松。 小华山位于
甲辰龙年正月初七,友人邀我回村聚会。无意中听说善惠寺得到修缮,按捺不住心中的兴奋,小聚后急切前往。 北古县村位于县城西4公里处,隶属山西省襄汾县景毛乡,村里约有400余户、1800余口人、3800余亩耕地。 隋大业十年(公元614年),泰平县治由泰平关南(现为古城镇京安村)移至关东(现为景毛乡北古县村)。谁能想到现在这个不起眼的小村是19年的县城驻地呢。善惠寺建在村西北较高处,为一进院落,坐北
鱼化寨之南,天谷六路旁,有一条横贯东西的大渠,傍渠而延伸的沣惠绿道,一年四季生机盎然。大自然的魅力无处不在,这条绿道仿佛是自然赐予的生动画卷,每棵树、每片叶子,包括鸟鸣虫语,都隐藏着神秘的自然气息,吸引着路人去发现去解读。 在这条狭长的绿道上,树木是当然的主角,它们一袭绿衣,或条达、或臃肿,长年累月向绿道泼洒着绿色的汁液。阳光透过叶隙洒下斑驳细碎的日影,为逶迤的长堤盖上一条绵长的巨网,风声、鸟语
一 半弦月斜倚枝头,影影绰绰的树摇动影影绰绰的楼,影影绰绰的楼摇摆着影影绰绰的水,世界好净、好静。就连那微微的风,都似袅袅漂浮的圣贤的灵魂,有着柔软的质感、温暖的触感,却没有一丝或低或轻的呼吸。 初到湖州,是一个月上树梢的夜。那夜,没有星星,当我们的脚步和歌声响起,惊醒的不仅仅是晚来慵懒的风,还有睡眼朦胧的月。我们随着老师的口琴声唱着、跳着,一直把月亮赶到了湖面上,它不再睡意沉沉,似乎有些得意
石峁遗址,那曾是一段被尘封的历史。它不如埃及金字塔雄伟挺拔,不如兵马俑造型精美,也不如泰姬陵庄严肃穆……他仿佛是一位在黄土高原上沉睡多年的老者,静静地为我们诉说那四千年的历史。 无论是在历史课本上,还是博物馆中,我们都曾无数次被夏商周时期的青铜器所折服,也曾因它的饕餮纹、夔龙纹所感叹。是否有人在此思考,这些花纹图案到底出自哪里?难道它的出现真的是无水之源、无本之木吗?这些答案或许你能在石峁遗址中
今天是国庆长假收假的第一天。出了院门,感觉自己站在开着门的冰箱面前,已经不是一个夏与初秋的那个“凉”字所漫溢而出的爽意和幽适,风儿迎面穿进院子,挤走了“凉风”的位置,牵来“寒风”,这个寒如影随形,跟着我走出院子,身上的短袖已经提前两天换成了长袖衬衫,并穿上了春秋袜。 寒露,就像一棵消息树,或者季节的信号灯,一闪一闪,提示着人们。寒露更像母亲,絮絮叨叨提醒着一辈子也长不大的儿女们。 10月9日早
明日惊蛰,早有一只不甘假寐的小飞虫在房间里复活,猖狂地追到我耳边嗡嘤,不知其名,索性就当成报春使者吧。 南方的朋友晒出满屏的生机盎然,柳抽芽、花吐蕊。我总是感叹,女儿家是最该生在南方的,否则这满眼的繁花,让谁去艳羡,与谁去争春? 初到南方小城,一树树的木棉、一丛丛的紫荆随处可见,使我这个从未见过满树繁花的人大为惊叹。清晨,被鸟儿的清脆鸣叫唤醒,无需任何烦人的闹铃,像是从大自然的怀抱醒来,心情愉
雨花台,这个充满诗意的名字,总是让我联想到那些小巧玲珑、五彩斑斓的雨花石。然而,当我真正站在南京雨花台的土地上时,才知晓这里并非产石之地,而是一片庄严肃穆的革命烈士陵园。 雨花台,曾是一片乌云笼罩、血流成河的土地。从1927年至新中国成立,无数共产党人、工人、农民、知识分子和爱国人士在此被国民党反动派残酷杀害。他们的牺牲,让这片原本湛蓝的天空下,弥漫着悲痛与哀伤。 为什么叫雨花台呢?我有些不懈
每次和老公回老家,我都会去老街走走。从柏油马路走到青石窄巷,从落日余晖走到万家灯火,从车水马龙走到风烟俱寂。走走停停,一程又一程,跨过三十而立,步入四十不惑,从明眸皓齿、意气风发走到苍颜白发、云淡风轻。 老街,隐于古镇军店西南角,上倚秀而雅的房山,下临清且澄的溪水,古朴灵秀。这里的民居大多是明清时期的建筑。青砖黛瓦上,雕梁画栋间,昔日的繁华富庶依稀可辨。伫立河边,悠悠的河水从远处淙淙而下,蜿蜒崎
岁暮之际,西北地区年味十足。到了春节仍流传着“庄稼人要热闹,唱大戏耍社火”的习俗。 社火,是乡村浓浓年味的特写。从每年正月初一到十五前后,走乡串户、过镇进城,凝聚人气,欢度新春。社火中,有个说春人叫“春官”,少则两三人,多则四五人。他们嗓音洪亮、妙语连珠,说得蛟龙能摆尾;他们应景抒情、即兴说诗,说得鸳鸯会戏水。他们用通俗易懂又合辙押韵的“春官”词恭贺新春佳节,讴歌时代新风,敬畏天地神灵,祈求五谷
乍暖还寒时候,说现在的气候最是相宜。塞上的风,呼呼地从大草原刮来,顺便也捎来了毛乌素大沙漠里那纤细尘土的问候,让这片晴朗的天空变成灰蒙蒙的景象。 在闲暇之余,踏入这片神奇的黄土地,便会立即被他的气势磅礴和广袤无边所震撼,这个时候,放眼远眺,自然目之所及,仍是干焦枯黄,那面被极少阳光关照的西山坡下,依稀还有点点白色的雪,片片乳白的冰,大树仍然黑黝黝地耸立在高高的山顶,光秃秃的枝条随风摇曳。 走上
去年腊月,突然听到大姨母去世的消息,心中不由产生了悲哀(由于时间逼近年关,年前没有确定安葬时间),尽管大姨母以九十四岁高龄与世长辞,儿孙满堂,可以说是福寿双至,但从此再无法见您的面,无论如何,也是让我悲伤的。 大姨是我敬爱的外祖父心爱的长女。60年以前的事由于我年龄小,不太清楚。后来觉得:外祖父和外祖母是天底下第一等的好人、善人。他们一生育有6个儿女。6个儿女中,年龄最小的是舅舅。舅舅经常夸耀她
一 2022年12月28日,这天我回到了阔别已久的故乡,没想到会以这样一种方式直面自己的故土,其实我是爱着家乡的,由于工作和家庭的原因始终无法回到故乡去看看,就连过年上坟也是父亲在张罗。受疫情影响,在单位工作期间阳了,孩子和家人都没有事,所以他们让我回老家居住,父亲在单位值班,因阳了的关系被圈在单位不能回家,等阳过后,父亲打算与我一起在老家居住。 那天,我回到家里,父亲让我打扫卫生,老屋因常年
榆钱是榆树的翅果,又称榆实、榆子、榆仁、榆荚仁,因其外形圆薄似小而成串,非常像古代的钱币故而得名。明代“药圣”李时珍的《本草纲目》里记载,“榆未生叶时,枝条间先生榆荚,形状似钱而小,色白成串,俗呼榆钱”。又由于它是“余钱”的谐音,因而就有吃了榆钱可有“余钱”的说法。所以每年春天人们都会吃它,寓意新的一年,年年有余。 食榆钱是我国民间的一种习俗,对于许多北方人来说,可不只是一种野菜这么简单,在食物
去西津寺不光是寺院,更重要的原因是想看看那生长在寺庙周围世间独一无二的3万多株左扭柏。 据传,在很久很久以前,西津寺住过一个老和尚和一个小和尚。老和尚每天都让小和尚给寺里养的一头小毛驴割草。小毛驴食量大,但小和尚总能在一个时辰之内就将草割好背回寺内。老和尚不解,那么多草怎么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割好呢?这天,老和尚悄悄地跟在小和尚身后,终于发现了秘密。原来,在寺一处方圆丈许的低洼地,鲜嫩的青草随割随
甲辰年二月二,临近傍晚,半暖半寒的西北风从延绵百余公里的白于山吹过,卷起万千黄沙和败叶,拂过悄然消融的雪、肆意萌芽的树和那些展露过头角经历过风雨终枯萎凋零的野草。一颗流星划过云晴相间、橙蓝相融、昼暮相连的天际,在沙沙作响的杨柳梢头乍现,随即失了踪影。我顿时泪流不止,暗自想:春风来了,流星落了,爷爷走了…… 此后一两个月,风刮得愈发肆无忌惮了。若要深究,凭我主观臆断,白于山上的风有七成刮在了春天,
小时候,在几家泥土屋的后院,总会有几棵树身上长满寿斑的野桃枝条探出头来,让我身心带来异样的感受。上了年纪的耕农啊,绝没有今日年轻人那样的闲情逸致,把桃花作为春天的使者来看待,把桃花当作岁月的佳人来歌颂。 盛开的桃花,也许只给屋主人欣喜,却到达不了更多怡人的效果。于是,桃花也不会产生多大奢望,在春风几番吹拂下,悄然绽放,又悄然让蜜蜂在自己花心叮咬,让蚂蚁的细脚缠绕,连蜘蛛也不省心,高攀花枝,想在树
红红的灯笼醒了,璀璨的街灯亮了,商铺的门开了,路上的行人多了,孩子的嬉笑声大了,鞭炮的噼啪声浓了……年,来了! 不必说拿着浆桶刷墙贴对联的手舞足蹈,不必说团聚围坐吃年夜饭的欢天喜地,也不必说穿上新衣服的洋洋得意,更不必说拜年收红包的莫大惊喜,单单是放鞭炮的幸福,就让我欲罢不能、乐此不疲。 天蒙蒙亮,抢先响的零星鞭炮声让我有些懊恼又急躁地迅速爬起来,三下五除二穿好衣服,我拿出昨天晚上就放在床头柜
当我在深夜里梦到父亲时,就哭醒了,那一刻我睡意全无,精神突然倍增。在黑暗中,眼睛呆呆地望着屋顶,有一种想写点儿东西的冲动。不由自主地摸到了枕边的手机,随手打开手机笔记。而此时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顺着眼角飞流直下,几乎把半个枕头都打湿了。心想就哭吧,让我的泪水再浇一次父亲的希望田吧! 梦里看到瘦弱的父亲举着镢头还在剥地(就是圈占与整理不能耕种的土地,成为耕地),每举一下镢头弓着的背总要使出全身力气
那年我16岁,在一所普通的乡镇中学读我的第二个初三——之所以是第二个初三,是因为我曾在第一个初三的十一月份因病休学,直到次年的九月份才重新回到学校,与原来低我一级的学弟学妹们成为同班同学。 中午放学的时候,收发室的陈老伯递给我一封信,我大致扫了一眼,就知道是她写来的,那熟悉的字迹和地址,除了她,还能有谁呢?拿着那封薄薄的信,我的心在咚咚地跳着,忐忑、激动溢满我整个胸腔。她会跟我说些什么呢?我快速
痛苦是什么? 字典里痛苦的字面意思是:一种广泛而不安的人类感受。指身体疼痛苦楚;也指精神上的折磨疼痛,希望的破灭而出现的心理不平衡状态。和痛苦相反的是幸福快乐。 痛苦是什么样子的? 不同的境遇,有不同的理解。 不同的理解,有不同的痛苦。 相同的事情,产生不同的痛苦。 不同的痛苦,产生不同的想法和做法。 你在舒适圈呆久了,鼓足勇气跳出来遇到任何问题都会感觉痛苦。 你想得到的东西没有得
2023年12月17日晚8时许,在这个寒冷的冬夜,我的二妈(名讳藩秀成,生于1940年12月18日)吃过晚饭后在疲惫之中躺在床上,本想稍作休息,就这样再没有醒来,神情安详,永远地睡着了。走完她84年的生命历程,寿终正寝。12月23日,农历11月11日于内蒙古伊克昭盟达拉特旗孤子梁公墓和过世已三十二年我的二爹(名讳苏来有)合葬在一起。那几天,我们姐弟几人专程去奔丧,让我想起许多难以忘怀的往事……
自从读了贾平凹的散文《我不是个好儿子》后,我深感自己也不是个好女儿。 母亲幼年丧父,在很小的时候就嫁给了父亲。父亲弟弟妹妹多,家境贫寒,爷爷是国民党军官,在抗日战争中,子弹穿腿而过,导致残疾,奶奶一个弱女子抚养众多儿女,也着实吃力,父亲与母亲便要分担抚养弟弟妹妹的责任。文化革命时爷爷挨批斗,妻儿更是要跟着受罪,母亲遭受的各种苦难及辛酸是我们无法体会的。 母亲如文中的贾母一样本分老实,勤劳善良,
早就想写一点追忆岳父母的文字了,可一直忙于生计迟迟没有下笔,直到前几天看到不少报刊编发的“清明征文启事”,突然觉得是应该为岳母写点片言只语了。 和岳父岳母相识于1983年中秋节以后。那时,我在贵州六枝一个乡村中学任教,经人介绍和妻子认识,相处一段时间后,相互感觉“良好”,本来想趁中秋节前去叩拜准岳父母,转念一想又觉得唐突,于是和妻子商量以后,觉得还是避开节日去“认门”比较合适,于是就趁决定等过完
邻居家的后院里栽着一棵紫藤花,最佳观赏点就在我家前院,邻居给它拍照都要到我家来找角度。 紫藤花的枝干就像女孩被风吹凌乱了的头发,交织在一起,但还是很美。每年春天紫藤花就会悄然开放,花苞是深紫色的,等到开放了之后,花瓣就是淡紫色的,我最喜欢淡紫色了,让我感到非常清新。花儿开了,鸟儿们都汇聚到这儿,为它写上美妙的诗句,再读出来,“叽叽叽喳喳叽叽喳”,快听,鸟儿们正在朗诵呢! 紫藤花又香又美丽。当花
只要提到临终时刻的祖母,便自会激发起我回忆到当年来了。 我记得祖母辞世时是那个甲子年初冬,即一九八四年公历十一月初(农历九月末),在那年,我已考入了地区民族师范学校去就读。我曾记得,那个日子是礼拜六,是星期六下午五点钟光景,我刚刚从城里步行回到家,连书包也来不及放下来,就见到我那七十六岁的祖母已平躺在神堂前面了。此时此刻,我面对此情此景,便不由得心生一种凄凉感。我的那些堂伯堂兄,族叔妯娌以及四方
落魄是悲惨的,再加上孤独无助这两种毒药,无疑是生命脆弱的体现。没有感受过的人,是不会理解这种滋味的。曾在一本书上读过“你是一个没有伞的人,在雨中你必须努力奔跑。”以前一直无法理解这句话。直到父母放手让我淋了那场淅淅沥沥的春雨。至此我也明白,无助、失落是人生必尝的经历,唯有如此,方可真正长大。 那是一个三月天,我已是中学生,可内心对父母的依赖依然如小时候。但凡不下雨,我是不会带伞的,因为有父母会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