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那年的正月初三很不寻常。张宁刚从家里走出来,翻过两座小山丘,跨过两条不深的河,拿着两斤肉,去山上的姑姑家。他们都说姑姑孤苦无依,命不好,年纪轻轻就没了老公,又没个一儿半女。但他们说起这话时脸上并没有多少悲伤或可惜,而是带着一点点笑。他们说话时,张宁突然想起了八月的太阳,看着温和,却总是让汗水哗啦啦地流个不停。 姑姑年轻时嫁给了一个浪荡子,浪荡子整天在外面晃呀晃呀晃,直到有一天尸体晃回了家里
林青花把青花釉里红的秘方张贴到了村头。师母熬的浆糊,白花花地一抹,草纸就粘到了树上。林青花说:“大家乡里乡亲的,既然都对青花釉里红感兴趣,那我也没什么好藏着掖着的。这下真相大白了,公开还是不公开,我说了就算!” 三十六户村民围在村头听这个丫头讲话。他们欢呼,他们鼓掌,他们心里盘算着,自家的窑先要怎么改造一番。 我第一次见到林青花,是在春天的乌陀河上。 那一日,天气晴好,微风,不热,太阳又明亮
我刚满十二岁的时候,我奶奶徐令月也正式迈进她偏瘫的第五个年头。那时我在爸妈的陪伴鼓励下,慢慢挺直身体,先爬过门槛,然后跑进校门,而徐令月则是在儿女的推诿中逐渐蜷缩成一卷豆干,以至于我后来回想起来,只觉得她如同一粒埋在地底沉眠的种子,在等待春天的幻想中慢慢死去。很多时候我在想,是不是因为我的到来才剥夺了奶奶生的权利。我把生死想象成一种类似你来我往的游戏,一边胆战心惊地长大,一边故作坦然地送别。唯有对
我们这些人来自五湖四海,素不相识。我们踏上同一趟列车,旅途的终点有治好我们失忆症的良药。 排队上车的时候出现了一点小插曲。几个穿着校服的孩子被列车员拦下,仔仔细细、来来回回地盘问。孩子们面上带着些心虚,但都从口袋里掏出了车票。不是谁都能轻易买到票,他们完全有资格坐上这趟列车。列车员尽职尽责,挨个核查他们的身份。排队的人开始不耐烦,窃窃私语。那几个孩子终于被放行,年轻的脸庞上挂满了尬尴。他们上了车
一、回归小说的真正意义 张光芒(评论家,南京大学文学院教授、博导):虽然我到现在也不知道作者是谁,但是读完《夜归》,我觉得这位作者应该有一定的语言功底,表达比较流畅,外国文学的修养比较深厚,对文学比较熟悉、敏感,文学的表达比较现代主义化。整篇小说读下来,我并没有感觉到作者的表达很幼稚,也没有感觉到小说的结构上有捉襟见肘或者缺憾之处,总体上成熟度比较高。 读着读着就会发现这篇小说不是那种传统的写
站在马路中央,身前是烟雾与火焰,身后是无边界的暗夜。穿白裙的女人还在那儿,树影和火光同时在她脸上颤抖。 她中等个子,黑发如瀑,身侧垂着两条细瘦的手臂,乍一看像披着白布的稻草人。我望向她时,她也正好抬头,整张脸朦胧极了,只有一对颧骨最为鲜明。 第四次绕回这个路口同她对视,我不得不承认,自己迷路了。 就在刚才,我照例加班至深夜,搭乘末班车回家。车子驶入临郊最大的住宅区,我靠在车窗上张望。每一站的
好雪片片 在一个飘雪的冬日,阿帅被埋进了后山。阿帅是木里的狗,生得比雪更白,木里是我的朋友,我们住在同一个院子里。那场雪飘得厉害,足足一周才肯消停,地上的雪积了深深一层,透过枝丫洒进来一些阳光,照得不太明亮,淡淡地泛起点点波光,风摇动树枝,没过膝盖的积雪就化作水浪,光影随着飘荡。盖了那么厚的一床被子,它大概就不会冷了吧。 昨夜起了风,飕飕的,清早起来就是一地的沙尘了。取了扫帚来,扫吧,扫吧,呛
候鸟在黄昏时分攒聚成群,时而悬停在金色的天幕下,时而向北,时而向南。 飞往何方,尚且悬而未定,春风却早已充塞陇原的广袤天地。 站在图书馆最高层的台阶上,看到校园外棱锥型的绵延峰丘从凛冽寒冬中解脱,逐渐被疯狂滋长的青绿色覆盖,如同时间的具象。 来不及犹豫。 沉默中,简再次用征询的眼神望向我,我低头思索着,试图复盘学习计划,脑海却一片空白。日与月累叠,书与题成海,目标明确的航行,在此刻因为倦怠
点点青苔,幽幽墨绿,生长在几近荒芜的小道上。青石板的小道,黛色的瓦,在近乎落幕的夕阳中,漾开了几分昏黄。 我很少回到这里,这片生我养我的土地。这片土地上,流淌着太多的故事与记忆,或多或少的,都带着一些迷离又虚幻的色彩,或真或假的,藏匿于岁月,逐渐陈旧,终在某一时刻走向沉寂。 但关于她的记忆,有时清晰,有时模糊,却一直掩于记忆深处,等待再次想起。这些记忆,有时淡淡的,就如烟一般氲开;而此时,却像
冲突 你会试着从两个人的角度听故事。但当两个故事完全不同的时候,你应该听谁的呢?随着年龄增长,事情变得比以往复杂。 朋友 这是一个让我感到复杂的话题。我一直在思考,为什么交朋友如此困难?为什么很难与他人建立深入的连接?也许问题出在我身上,我不知道。我喜欢孤独,但又感到孤独。 这种类型的早晨 有一种早晨会让你质疑自己为什么一大早醒来。这是一种你醒来时希望自己会感到精神焕发,但最后却感到疲惫
如果天气很好 我要躺下 像一块失水的海绵 伸手捡一块石头 用树叶埋起来 祈祷长一朵不热烈的花 在寂静里轻轻开合 如果天气很好 我要闭眼 用影子做一副面具 不去看绒绒的蓝色 圈出小的斑渍 只数云一样的柔软 从我心间一一掠过 没有记忆的种子 沉睡,等待唤醒 要有光,空气 和清凉的水 才能在春天重生 生发更多的春天 拔节的疼痛 清脆响亮 光和露流进纤维里 等
如何去形容我? 当以水以雪以冰。 如何去接近我? 当以坚硬的土,厚实的岩, 你我应构成凝滞的川, 抵御万年不落的高悬的太阳 只需要足够的海拔 和一颗永恒静止的心脏 如何去形容你? 当以火以烛以烬。 如何去接近你? 唯有变作飞蛾或变成火本身 若你的焰翅质地为萤 扑灭你的便只有虚空 生命之河的体温恰是你燃点 它流动的方向不容回首 你摇曳的火光明灭朦胧 终其一生 都在
舒幸同学的诗写得很细腻,无论是整体上还是细节上都是经过琢磨的。而且舒幸同学恪守传统的诗情画意、传统的情怀以及比喻,在某种程度上也能做到“推陈出新”。但问题恰恰也出在这里,舒幸的诗写得过于像诗了,像我们读过的诗、“典型”的诗,少了某种个人化的痕迹。而且舒幸处理的题材都比较抽象,缺乏现实生活的维度。说到“新诗”(自由体),不仅需要表现方式的新颖、不落窠臼,更重要的一点是得与诗人个我的经验、情感甚至具体
广州华商学院荔核诗社 荔核诗社(Litcore Poets Club)正式成立于2021年3月23日,是广州华商学院文学院创意写作教学与研究中心旗下的诗歌社团,诗社宗旨为“探索现代诗艺术,在喧嚣中寻觅诗意”,指导教师为黄守昙、杨曾宇。目前社团日常活动包括每月一期的匿名评诗会以及系列诗歌活动,主办荔核诗歌奖,奖掖校园内的青年诗人。荔核诗社成立三年来,已有学生发表作品于《诗刊》《星星》《青春》《延河
一架飞机从长水升起时 高原就轻了 三小时后人们将卸下 内心的荒山 从头到脚 成为华北平原的一部分 空中许多未知的重量 选择无缘无故诞生 它们未经安检难以落地 只能随着轰鸣的机翼在舷窗外 呲呲地流 最后成为一捧 浪荡的白色峰丛停泊在原地 有时它们也叫云 或者心事 十二月,水中金山寺遗址 在冬天所有飘曳的,都是雪 的前身和后尘,比如悬铃木 放下树叶,比如野渡 比如神像
1 和一只猫成为朋友,在明年 或者昨天。想要潜伏在她的软毛下 依偎着日光,织成玉衣的白云披在肩上 一只白蝶不断遗落,从双手拂过膝前 在傍晚的木桌后,邂逅一个黄昏 以及晚饭后的两颗星辰 新鹊翻飞着羽翼,衔走一缕落银 躺在门前的草地里,尝试触摸 一株晚熟的蒲公英,露水 吻过柔软中的尾梢 她寄存着美丽,在我的瞳孔里憧憬光阴 2 我能否与你看一次日出,在傍晚 开始等待。习惯
炊烟 斜阳截断炊烟,投入 天空干涸的甬道,奔涌的、壮丽的、变幻的 河流。抬头就能看到 我认识其中一朵水花 那本是古道边的一簇荒草,在烟囱里吐出的形状 就像父亲修整老屋时吐出的烟圈 吱呀吱呀的声响 是踩在木凳上安装灯泡 横贯高空的河流,连接着 漂泊的游子 与坐在灶膛前的母亲 铁锅里的云雾亲吻着,米饭与蒸鸡蛋 唠叨与呢喃,穿过烟囱 乔装成异域的云 石头 母亲总是把心事,
返乡的男人 祖父曾说起他一生中 最后悔的事,譬如草木 一轮枯萎就是一次试探 老妇在河床上静静地 晾晒往年的海带 而我的身体,从冬日走来 这种身体展开的节奏, 就像那返乡的男人 在站台上徘徊 他的右手传来了泥土气息 褪黄的皮桶携着橘子树苗 好像正在他身体里撑开一把伞 乘务员 回荡湘东南的山一侧 即将报废的绿皮火车上 她们越来越老了 三个女人来回推销 依次是玩具、牙
暴风雨要来临了,是一个蓝色的午后 鸟衔着经年的浪涛,以示别离 动车开过天际线,浮沫一样的年岁 又被抹去 窗外枝叶依旧炎热,绿荫遮盖手臂的血管 年少要稍逊些笔力,借以留存光影 雨要泼下来了,你如实写 太平洋炙热,海马体就有更多的琥珀 许多年后,云霞依旧复述 早衰的稻谷弹奏旅途中折返的夏 远行的人,也能见些斑斓的暮色 王琪,2002年生,湖北黄冈人,湖北中医药大学2020级中医学
把秋天埋进春天 把儿时的鱼塘、稻田塞回山村 把墙上的遗照,脱线的棉被 钉入棺材 拒绝被梦通缉,身体套进被褥 我是一个我,不装载其他任何的我 穿堂风袭过,一片雪花的种子 落入碎瓦。干瘪的叶子复活 七年间,房梁上复刻出一棵银杏树 每片叶子都映着祖母苍黄的面容 曾抹去的痕迹,被春风召回 数着星星恸哭的日子 我小心把它们挖出,复又掩埋 体外器官 高科技在我耳蜗上嫁接的器官 像
脑海里的钟声,掩埋昏黄的落日 胶片中褪色的航迹云,逐渐远去 丢失雨伞的梦境里,街道被大雨淋湿 我的身体正在生长树 其中一只鸟望向青穹之外 风在流淌,一截独白被对话铭记 沙漏在木长椅上,聆听时间的声音 行走在虚实相生的世界,我反反复复地 爱上途经的每一株植物 以那座孤独的高楼为起点 无人知晓,夜色曾从大提琴的弦上流过 树影在潋滟灯光里漂流,遮盖人体的徒步 零碎的对白在第二天夜
送你绿海上的波光缎带 和马蹄疾驰过,飞溅的碎银 装饰在你的袍子上 当作嫁妆 送你悠悠吃草的白云 连同它们的温顺眼眸 被皮鞭轻轻抽打时候 星子熠熠闪光 送你一株三千年胡杨 做成蒙古包的窗 等明早太阳攀上边框 同我迁徙去下一个草场 波辛,本名白宇昕,2000年生,内蒙古巴彦淖尔人,西北大学2023级创意写作专业在读硕士研究生,有诗歌见于《草原》。
九月九日独自在北京 吃肉夹馍,达酒神精神。 咬到里面埋伏已久的 几声秦腔,吓得三层面屑像皮肤滚落 组成了黄土高原 中午,先手洗天空。 抹了两遍 故人篝火旁的歌声。花了两小时工夫 还是觉得不够 又读洛夫的诗,湖南开始下起大雪 让肚子里的乡愁冒汗 中途饮《楚辞》甜的部分,避免走火 入魔 面对风而前进也觉得胆寒:世纪前的诅咒 通过记忆传染 我是在西门外等候的那个人。 有着
我相信,浮云和水会倒映在 你如镜的心里,以及逝去的森林 你的心容纳那些美丽,又如镜一般 将美丽投影在我的眼里 你的心见到无数真情,再如镜一般 让真情沉积在我的心底,我怀疑 是你的心盲了,才疾驰着 鼓涌着化作向我冲来的命运 蓝山 河湾把岸道洗得平坦 就像眼前展开了徐徐的蓝山 起伏得缓慢,在阳光下 透出沁水的绿玉 漾起飞翠波尖儿的小船 味尝空气的俏蜜,呼吸幻梦的丘峦 坐在
夜生魅,狐狸沿山丘奔跑。两颗宝石移动、起伏 月光清醒于泉水,纯粹指纹描述涟漪,静谧山谷 迎来脚步声。麋鹿的角长满透明期待,山神在凝视中 于耳蜗种满四季 我知道你衣袖上的图案,自然给予纹理 浮一大白的鹤,在跌撞中祛魅,纯洁羽毛是 你我相遇的见证。四季在手心舞蹈,所有失意 灵魂都在此刻分享知音,广陵散从哑巴嘴中吐露 你低语,失败的鲸放弃搁浅,黑白跃湛蓝 忧郁美人鱼的眼眸,霜雪代替泪水
尝试接受收信地址失联,我站在 县城分岔的路牌前,将糖纸折叠 羽翼,所有的短暂都尽力微笑过了 尝试过认领唯一的永恒。最后站在我 面前的,是过去无数消失的选择 是要记得用两根手指,捻出懒惰的小飞虫 送往林中去放生,你家楼顶上祖父心爱的花箱 酿蜜醇熟。可他最甜美的蜜是你,每次微笑 总有人守候在现场,耗费一生只等待一瞬采摘 我短暂微笑过了,笑执白执黑的子 总有悔落入棋盘纵横交界的方格
长满三角梅的松树告诉我: 我们是从一个月亮, 走向另一个月亮。 黄昏在第十五秒结束了, 它还在用力生长。 我无法开口:有一棵树像是能穿过结界, 通向地狱,又步入人间, 夜里一场燎原之火烧尽了, 而它依旧矗立着的生命如何使我落泪。 你要我解释, 该从哪里和你讲起—— 你最终也不会明白, 所以算了吧。 平坦的日子偶尔也会长出玫瑰, 怎会不使我的决心破碎。 夜色辽阔,云雾绵
以一种无比妩媚 蛊惑人心的方式勾引我 夜晚可能会有野兽出没 光怪陆离的场景 我看不到 屠夫用镰刀砍死了水 用它的皮毛织成大衣 劣质的纱窗把星星印在课本上 把它永远禁锢在我的书里 溜出了视线 她像森林里的鹿 藏匿于树干之间 好奇地盯着我 但当我想要据为己有 她便消失了 折叠空间 我想折叠空间 让那些无法按时抵达 目的地的人 再也不用悲伤 比如我走到空间的一个角
那只鸟已经升得很高了 种子在它空旷的肚子里孕育生命 生出来的嫩芽衔着金色的钟 我的水彩笔丢失在七岁嘈杂的课后 至今找不到头顶的光景,走得再远一些 是不是就能邀请它们落座 指腹摩挲过的北极光和熄灭的灶火 能有多大分别。我需要那支笔 把绿皮甘蔗放入其中,根茎绵延 在不知不觉间探入透明的土壤 又在一声炸响后冒出头来 滋滋溢出的乳汁流淌在同一片夜空 我还和从前一样,善于弄皱书页
塔吊勾连着凝滞的阴云 组成帷幕,挡住半边天空的深蓝 那天尽头的黑暗,如同海啸,时刻准备卷土重来 我听见许多躁动,从沉睡中 从那些斑斓到失真的梦境中传出 已有早点铺亮灯,蒸汽缓缓升起 如同在荒漠出现的第一口泉眼,许多崭新正在 被建造,且在心底燃烧 渺小的橙红,或可称之为希望的颜色 就在未竣工的大楼间射出 逐渐扩散到整片城市,冷意在逐渐消弭 许多庞然巨物和巨物中的住客们接受着洗礼
本期的两篇文章是关于李黎《晓行夜宿》的评论。小说我还没有看过,但看了两位同学的评论文字,我发现本期与上期的主题似乎有些相似。“寻找”“自我”是这两期作品共同的关键词。我倒不认为这两期所评论的小说是相似的,但包括对徐畅小说进行讨论的圆桌文章在内,当下青年评论者、研究者内在逻辑的某种一致性倒是呼之欲出。 最近又是毕业季,现在毕业与十多年前我本科毕业时的光景已经不可同日而语。过去伴随着毕业的,是轻松,
海德格尔哲学中的一个关键性概念是“存在性差异”,即存在者的存在与存在者本身之间,我们往往忽视了存在者的存在本身。这带来了文学的一个重要命题:如何在社会集群中确证人本身的存在。对此,拉康的镜像理论为我们提供了一个解决方案,即在主体自我建构的过程中,将作为个体对立面的“他者”视为主角成长进程中的折射视角。《晓行夜宿》以一种微妙的方式遵循着这一点,作者将“他者”接引到了文本本身,通过两次文本主题的转向完
如作者在自序中所言,“这的确是一部关于时间的小说集”。无论是整体编排设计还是具体文本,都能感受到一份流逝之感。九篇小说,或使用第一人称,或主人公命名重复,制造出同一主人公的成长史的错觉。如其所言,似乎可以“上升到‘编年史’‘心灵史’层次”。 这九篇小说创作于不同阶段,我以《江岸之夜》为界将其分为两个部分。前四篇总体上故事性并不强,笔墨更多落在了主人公认知层面上的活动变化。而在《江岸之夜》后的五篇
本期的三篇作品都是留学生的梦想之旅。《漫游者的遗产》来自巴基斯坦的青年赛德·卡里克,诗作中以“赛义德”作为叙事诗的中心,“在丝绸之路古道的中心地带,赛义德的故事展开了”,赛义德是阿拉伯语中的男性的名字,既有“先知”之喻,又是每一个被祝福的普通男孩,他怀着坚定的决心,来到南京这个灯火辉煌的城市“在一个城市的拥抱中,梦想被提升”。诗歌隐含着神话中男孩成长为自我意义上的英雄的梦想,成长之路充满浪漫主义的
在丝绸之路古道的中心地带, 赛义德的故事展开了,一个充满传奇色彩的故事。 他来自巴基斯坦的田野,那里充满斗争 他敢于梦想,在遥远的地方被找到。 怀着坚定的决心,他瞄准了视线, 在一次博士之旅中,在东南方向的光线下。 对于一个出身卑微,但又强壮的男孩来说, 道路艰辛,旅途漫长。 登机时,他的心跳到喉咙里, 他卖掉了他的牛、自行车和小麦。 每一个牺牲,都是用一只颤抖的手, 在一个
春风拂过心田, 萌芽苏醒且绽放, 初生在爱情这一章, 你我懵懂演绎爱情该有的模样。 小小的芽,静静萌发, 像小苗需要阳光滋养, 像小舟需要星光指引, 慢慢向天空延展,向光明出发。 彷徨的芽,坚定绽放, 如同晨曦初升和落日晚霞, 我的世界多了一份阳光, 从此,你也是我的星光。 岁月流逝, 花朵盛开, 在爱的园地里, 更显芬芳。 年复一年,日复一日, 走过风雨也看过春
题记 不知不觉,已是小满时节。校园里,那初夏的微风袭来,像母亲温柔的手抚摸着我,风儿还携着青草的香气与花儿的芬芳。我抬起头,看见天空耀目的光线划破云层,投向大地。那草间起伏的蝉鸣,好像在提示着我,时光正在不经意间流逝。翻开旧日的笔记,字里行间充满着深情的回忆,这些回忆犹如一帧一帧的画面镌刻在我的脑海,令我难以忘怀。 一、初来乍到 我是来自印度尼西亚的留学生,中文名字叫郑敏丽,英文名叫MI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