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到海边去吧。”她说。 “有什么好去的,不是已经去过好几回了吗?”丈夫先说话了,嘴里的半口饭还在咀嚼。她将头转向女儿,想要以此引起女儿的注意。“要去自己去啊,我前一阵不就是自己去的。”女儿抬了抬眼,之后又将自己重新粘回手机。 接下来,丈夫开始谈论起自己的一个新项目,有关海的话题自然也就随之湮没。丈夫的精气神总是十足,声音也洪亮,好像身边坐着的不是妻女而是他手下的零星几人。她习惯性地点头微笑
这年开了春,翔子就十岁了。 他和祖母两人住在四川的一处乡下。村子现在只有几户人家,土房、洋房隔得很开,坟冢随意望一眼都能见到,老的由新的来,新的终归变老的去,留守的都是一辈子下地下田的人,祖母说这是对土地的忠诚。 祖母种庄稼,他上学和玩。家门口是父亲新婚时挖的池塘,没有鱼,只有秋末时浮在水面上的叶子,就像长年漂在城市里的父与母。隔一条小径,便是一个大堰塘,村里人在里面撒了鱼苗,合计着等养大了过
1 十年,一片土地会有什么变化?当我再度返乡的时候,越靠近,越觉得恐惧。 堰村的风景还是一样好,稻田和土地一样焦黄,连绵的芦苇包围了整个村庄,它的飞絮窒塞住想要发声的喉咙。和以前不同的是,塘路上扎满了彩色的帐篷,堰村不再枯槁,成群的游客在这里露营,烤肉的烟气乘风而起又消散在风中。公交车只能开到这里了,接下去的路,需要步行。站台旁,用草书写着“堰村”二字,字旁边画着两只栖息的白鹭。村民在十字路
编者按 本文为毕飞宇工作室第38期小说沙龙讨论纪实。本期沙龙由庞余亮主持,李樯、育邦、王夔、周卫彬、郭宏冰、焦典、易康、单玫、李冰等作家、评论家,围绕上海大学研究生李可欣的短篇小说《鲜花列车》,从小说的内容结构、语言风格、取材和主题等多角度进行解读与点评。 庞余亮:今天我们要讨论的小说是《鲜花列车》,我看的时候很幸福,因为终于来了一位年轻的、写都市的兴化作者。目前我们兴化的作者大多是中年人,写
蒋衡被推到落地镜前,看见自己被塞进一条礼服里,淡黄色斜肩领,纱裙蓬乱打褶,随静电飞扬。修身款型让胸腹部的布料绷到了极点,赘肉被不留情面地勒出滚圆的长条状。她觉得自己像真空包装里的盐水鸭,用挤干净空气的塑料包装袋箍住她的每一寸毛孔,再缺斤短两地塞进不合尺寸的礼盒里。 她扯了扯领口,问:“有点勒,能换大码的吗?” 婚纱店的员工摇了摇头,说:“这款只剩一个码了。”蒋衡感受到她的目光在自己脸上停留了好
这篇小说读来犹如在梦境一般,虚虚实实,实实虚虚,穿插在一块。但仍能辨认出独属于个体经验的那些所谓乡愁的部分。作者以梦为马,在两条少男少女的情愫线之外,又用暗笔描绘了当今一个小县城如何参与全球化的流动。至此,小说完成了它所不为外人道的那种独属于小说作者的“经验的乡愁”。 ——大头马 假如我不来认领,就永无人来认领。这世界上之所以会有无主的东西,就是因为有人失去了记忆。 ——王小波《万寿寺》
一个人从金陵返回塞上的江南,回到别离已久的故乡,本想这次能与熟悉的一些人多亲昵些时日,却又不得不带着不舍,踏上前赴川蜀大地的行程。平原上,大地母亲吹拂裹挟着雨露的风,将黄河丝带系在我的心上,观望远处岿然的贺兰山送别她最亲爱的孩子,走向西南的重峦。 从出生,到今日身处叠嶂,那阵香气时时围绕在我身边,挑动着我的味蕾,也连带振作着连接记忆与创作的神经。 小时候,有一次姥姥从冰箱中拿出个方方正正的玻璃
一、村庄 故乡是由风筝堆成的,从我出生长到现在,它也一直是、仍然是由单薄风筝累积而成的。我时时疑心常驻故乡的这些淳朴熟悉的面孔实际上都是半旧的风筝,当我游走于这片广阔土地时,各色的破洞风筝抻着半旧的线捆着我的背。密密麻麻的牵扯迫使我放慢脚步,并用前所未有的角度观察着这片土地以及土地上的人。 这时我才想起,他们是会扎风筝的。 母亲会扎风筝,我就是母亲制成的风筝。火燎过的竹篾充当风筝的骨,母亲的
我把衣服从衣架上拿下来。晾晒将近一天的衣服依旧有一股浓浓的洗衣粉味儿,仿佛刻进身体里的忧伤无论如何都会在灵魂上留下一道痕迹。强忍衣服上没洗净的洗衣粉味儿,把它们叠好,胡乱地塞进背包里。我丝毫不去管粗暴的动作,可能会使得整齐的衣服在背包里呈现如何杂乱的姿态。 我从大三开始就像是进入了老年状态,整天浑浑噩噩的,头脑中某些东西随着秋天寒意的临近而变得不再活泼。大学生活已然到了一个瓶颈期。开学前一天洗衣
他喜欢讨论墙上图案包含的几何形状 很少说话。 大多时候,他是迁徙动物 假装记性不好 用唾液标尺 再等它们慢慢融化 他习惯使用一种石头 在任何时候携带 听身体里海浪拍打的声音 他不会经常观察海鸥 更不会给飞得最高的取名 只会低头 看离水面最近的那只 如何消失 隔岸观火 天亮前 人被窗困住 试探,沉默即亵渎 墙 或壁灯下的脸 白得让人着急 之后 一些目光,锋利
一条国道,羊群 正咀嚼现实规则,对着电线杆 发出怒吼。牧羊人 以梦境编织的皮鞭,敲打 以为长生的荒野之神 水泥厂、采沙厂、石灰厂 用现代化的方式,组装 一个现代化的世界。 牧羊人埋头点燃香烟 我记得曾经的一个早上 烟雾是这样笼罩伐木场 我向他借问 一座自然的废墟,也许 是采石厂,也或者发电厂 他告诉我,没有一处山体幸免 应当回头看看,城市正长出獠牙
先说管瞳的两首诗。管瞳同学的诗优点是不流俗,没有那么多的陈词滥调,也不炫耀——这是初写诗歌的人容易有的毛病。而且管瞳的写法比较细腻,写作态度也很认真,写诗时有一种如履薄冰的感觉。这些都是值得肯定的。比较而言,我更喜欢第二首《隔岸观火》,感性更强。我尤其喜欢第一段的倒数两行“墙 或壁灯下的脸/白得让人着急”。“白得让人着急”是很口语化的,在书面语的底色下来了这么一句,很突兀,但非常有效果。第一首《他
扬州大学透红亭文学社 “透红亭”原属老扬州“二十四景”之一,立于扬州大学瘦西湖校区东门半塘湖畔。透红亭文学社创办于扬州师范学院成立之前,如今,已成为扬州大学文学院重要的学生社团之一。文学社社刊名为《流萤》,由顾问毕飞宇题名,寓意流萤虽微,其光也炽,只要光芒存在,我们就有梦可做。 长路漫游(组诗) 于俞 逃离城市之雾 某日,太阳陷入 流水线织出循环的镜面迷宫中 迷失方向。我意识到旧的身
岛 他知道 枕头不是故意凹陷的 只是在怀疑 那些越来越长的脚印 六边形,充满沙砾声 好像停滞已久。 犹豫的跳伞人 找到了合适的起止点 脚踝 埋进沙土 灯光亮了 心跳和海水 开始思考。着地的一瞬 他看见了自己的岛 鲁珀特之泪 她坐在木桌下 被迫接纳 同一空间的神龛和祭品 感受它们的目光 她把其中一些有重量的称为 鲁珀特之泪 这样,她便有了凝望的权利 收获一
春风吹,一朵野花悄悄潜入 母亲的花园,承载着世界的缄默 安静的蔷薇像个少女,在晚霞中 寻找一见钟情的心上人,春风吹 吹得花园里的诗人们,心弦躁动 花园经历漫长的四季,馈赠星空 熟睡的种子在泥土另一边,涌动 寂静无声的花园,正经历着 一件天大的事情,星空被允许翻转 月亮被允许在岸边打捞,盛开前的煎熬 春风吹,一朵木棉,大胆地点燃自己 月季也在风里探出一朵花瓣,告别过去 星空坠
暴雨的消息趋近于摩尔斯电码 在天空的表面:一块巨大的透明显示屏之上 破译晴天和雨天的耦合性 雨水作为一种充满暗示意味的手段 让我们按捺不住心跳,在水流的无边疆域里 产生诸多无限接近幻觉的黑色想法—— 人类不止息地游荡在密西西比河河底,永无一个 呼吸与换气的命运支点 直到雷电把我们从潮湿的恐惧中惊醒 一条蓝色的蛇形纹路,游走在液晶之内 危险:电流牺牲了一部分自我 驾驭一匹明亮的
麦子还在的地方就有村庄 一年之中只有一天是金色 麦田反光,昆虫欢庆 我坐在老自行车的后座 看着车轮碾过麦茬一样的时光 小小的院落有寺庙般的禅意 晚退的蝉藏在阴影里诵经 奶奶劈柴,生起炉火 将麦子的外壳烤的焦黑 新生的清香总会被苦涩吞下 我把墙上借路的野猫叫作住持 爷爷将灰尘清扫 堆出阴雨下的青山 我相信那是神灵将至的前兆 麦子,是工业时代的化肥 最后一轮麦子长成楼房
一声莺啼,火候到了 春天将溢满香气的玉兰、桃花、樱花端上餐桌 一湖春水,它继续熬着,熬成浓绿 郁金香的杯盏 酝酿着未打开的酒浆 海棠刚刚煮开。 该请草木入席 绅士的树 不慌不忙 将每一只绿色的小小鞋履 穿戴整齐 青草是不安分的孩子 躁动着 身体想往前伸出一寸 风把它们 按回原地 雨 是京城的神秘来客,偶尔光临 有人证明,它的职业是刷鞋匠 爱熬夜工作 连夜将树的皮鞋擦得
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一年三百六十五日 阳光只光临村庄。一切皆为空白 草木从夏季传承下来,将去往未来纪元 我是为一柱即将燃尽的禅香而来 我们并肩端坐于此回忆晨昏,谈论舟车劳顿 时而归于轨迹,彼此呼吸 风中之物款款而行,所有吹走的 都将再次集结。人间正因此衰老 而年轻,不断打碎并融合。想起过去式 我们莫名心动,以至于树影都乱了。以至于 涨潮之时,长者讲述的故事一如既往 我们将古老
春天再也不写冬天落雪 注视从未有过的大地 飞开又进去, 饥饿降临 还是无法逃脱, 这城市 撞上一块玻璃。 一只秃头的蒲公英, 目睹了鸟坠死的全过程。 把剩下的全放出去。 继续在砖缝, 有羊在跑。 在人工草坪上, 蓝色的电, 乍然泄露。 就这样 在黑泽明梦里。 吃下已投入使用的片状, 让阵痛安眠。 有猫在玫瑰上跑, 一片米粒, 抵住上颚。 冯文菁,2003
眼泪在肚子里化成灰烬,至少在我的脸上 不存在一种名为悲伤的情绪 从对面楼房的窗子里可以看见 广场上一位陌生人放飞了一只风筝 也许是故意的,连续几天的雨 在此刻打碎所有人计划的痕迹 夏日里所有的事物都渴望一次诞生与绽放 你的眸子里有一摊池水,清澈的 每当有一场对视,那些记忆就从镜子里流出来 假如没有发现那一朵玫瑰枯萎 我感受不到忧伤 对于渴望的一种想法,水分以及光芒 你的花期
入春后,又一园的一道拱形门 见证了群鸟归巢的时刻,我沿着 起雾的小道,在晨风中反复 朝一棵松树敞开自身的歧义 它渐渐失焦、褪色,像虚构的镜子 映射出灵魂的枯水期 我在它的影子里走过两个春秋 马上迎来第三个。当镜头转向散步的风 转向深秋,浆洗过的草木 仿佛竹笋般温润 我倾听你体内的虚妄,这虚妄 亦在我的身体里回响,犹如在房间里 倾听一个落灰的灯盏,倾听 一把椅子,它生长意义
看过了多少遍 才确认镜中的自己还在原地 西天渐渐暗淡 窗外的山岗上 移动着的人和 不再移动的人 都已化进黑暗 我把钢琴竖起来弹 增加音乐的采光 当一颗地球飞过来时 我的窗户被击碎了 鱼鹰 不再读介绍信的人 只知道它会捉鱼。 它不怕眩晕,这是人类战场上留下的 后遗症。它保持绝对的清醒。 五行缺什么,就要和什么捆在一起 如鱼得水 洗一生的误会。 落日 落日的心跳
细微处 我寄居一个名词的复眼之中 等待一个动词的皓腕 来拨动寂静里的思维琴弦 风铃在春的末途摇响 背对我的李白 羽袍鼓动 沉迷于一行修辞的锋利 赋予我哑石般的经络 汉字脆弱的美 与时光洪流较量许久了 清冷而孤独的眉眼 我是半价义山 在书卷间收拢无暇的忧欢 饮淡酒 读小谢 散漫似轻埃的凝望 皆付朝代的空濛之中 面对文化的雨珠 我始终赤裸一如新生 把慈悲折叠进山水 在读与兴中 雕刻
神性的光流淌下来 无尽的燃料 洗刷指节 黑金的纹路 筛除影子之外的黑色 成吨的星耀羽毛 凌过了乌桕树 树下是谁已然不重要 高过穹顶的 也并不重要 一棵代表夏天的树 无需过多裸露 风来了 你伫立北方 做太阳唯一的观众 上帝手心攥出辉煌的油脂 天空张开一扇古老的铜门 全部的荣耀从云里来到树顶 蔓延静脉的全部 目光装不下更多意义 无暇深究琐碎枯燥的言语 一个代表夏天的午后
无非是纯黑的领地与栖息 无非是通往常世的门,不知为谁而开启 从未有人见过夜空的背面 就像星星从未构成过夜空 夜复一夜,为归家的孩子点灯 为大山点灯,为游魂点灯 他不会重生,也不会消逝 他不会质问,也不会回答 唯有星星坐在人间的粮仓之上 凝视人类的一切劳作,与深渊中的自己 并将远超过人类的历史,刻入地层的史书 那光点,有时刺入我们的骨髓 让凝固的经脉,像江河,获得疏浚 失去
由金黄想到了稻谷、麦子 从生命的维度接纳空气,枯萎 在白露中来临,草木体内的水已殆尽 高楼掩映一场匆匆的美好,光束伸展 风飒飒涌入体内,制造发抖的人像 黑子发动战乱,一场乌黑压境 作别携带本色的秋天,树枝摇曳 抖落秋的痕迹,将美作为一门哲学 唯物与唯心并轨而行。迷恋不可多得 与黄昏一同消逝,人群急涌 元素正在建构哀伤的聚会,色调昏黄 余晖坠入对面高楼背后,转身观望 十指相扣
蜘蛛树叶呈现白色的诡谲 在天空杂志里爬行 泡沫海绵包裹起他巨大的野心 追问移动的意义 绝对运动中是车轮在呐喊 车窗在风的打磨下发出呲呲的悲鸣 黄色虚线阻隔了 每个人的距离 车辆们朝人群涌过来 黑夜中能看到白天的放映 坐在椅子上,开始晚上的故事 关于遗憾和日光的懒散 亚麻座位上是格子图案 顺着咖啡色线条 在交汇处 如同两颗彗星碰撞在一起 月亮的意义 此时属于因无聊而暂
啪嗒啪嗒,飞溅的雨滴 天空半黄不黄,倒豆子般落入眼底 黑色的鸟,躲进灌木丛里 捡起石子和树枝,触手贴近地面攫取。 直坠坠落下,青苔疯长 纵深跳入泥土里,有桂花的讯息 湿漉漉的水汽,铺满情绪 贴地飞行,微风抓不住我的衣角。 我奋力地向过去奔走,但只有夜晚的霓虹 细数失去,在每个相似的黄昏 这是最后一滴。 刘婷,2001年生,安徽宿州人,安徽大学2022级文艺学硕士研究生在读。
遥远的沙漠与我无缘 可一株仙人掌的存在,与黄昏 却可以引起关于星光的遐想 就像阿婆讲过多次的故事 重复的灵魂 在黑夜里诞生又消失 直到严寒的冬天 粗心的花匠将它留在 我们无法言说的冬天,大雪 与风暴编织着新的末日童话 那个时候,阿婆和我一样沉默 干枯的身躯拖着疲惫的灵魂 我们听着风声 在它尚未结冰之前 用雪擦去它的泪水 孙维秀,2001年生,山东临沂人,浙江师范大学2
慷慨的季节,以丰收扶正人间烟火 而其以跪姿小心将这馈赠归拢 知足感恩是这片土地之共性 晚霞热烈,适合描摹收获的重 日子的轻。时光从乡亲们脊背滑落到腰间 只是一声轻呵 他们眼中,有具象的盼头,升起的炊烟 他们穿着北方的肤色,揽秋入怀 他们心里和金秋一样美,咧嘴笑 爽朗,干净,长空回荡 一行白鹭迷失南向的航路 许予,本名许卫校,1997年生,河南人,上海海洋大学2021级海洋科学
1 没有太阳的日子 车前子和鱼腥草的洪流 逃得一干二净 渴望了六十年的粮食 还没从地里长出 野花连成一片 盖住杂树桩 像无力的风景 “我们的土地不会贫瘠 是春天,真正的荒芜!” 不识字的祖父这样说 2 把切开的洋芋丢进土里 和十二月的月亮一个颜色 父亲说那是种子 他种下青油油的幻想 加入祖父的行列 也挽起补丁裤管锄地 抽着浓浓的旱烟 但他只
1 我屋里有一只杯,三枚贝壳 每日为他们拂拭尘埃 业已占去生命的小半 或有某天我失去了消息 不必在意我 我会和黄豆一起生活 当我的一切尘埃都已落定的时候 黄豆照顾我,我也照顾黄豆 2 等待豆苗生长,指节 抵在脸旁,一个窝。 等我的头发掉光了 就可以戴上年轻时最爱的小帽子 从来没有什么事情真的来不及 麻布围裙上溅了油星 细葛窗帘有助于入夜,喝白粥 看书,筷子尖蘸
用酒杯称量一些 不精确的幸福 像在阴影里比较,黑暗的大小。 你说冰块融化时 口感也变得厚重。 “在我们之间有过一个共鸣” 无论断甲的手指如何用力拨扫琴弦 都无法打响一千四百公里的缄默。 一场迟到五年的雨降落在故乡 工人用血管粘连着有些裂痕的钢架, “暴雨带来一道生锈的焊接” 老房子不会倒的。 我们都爱淋雨 以及吹风—— 一阵五年前翅膀的扇动。 每一次快乐都带来始终新颖的创
读在水中荡漾 它的保质期还在桌子上放着 我说,夏天的阅读动物 总是充满着一群 你却不相信我 读的颜色不理睬水中的蝌蚪 等蝌蚪全都变了样子 人却还是可以认出来 读告诉我你和蝌蚪的一切 存在冲破了憧憬 读的一群被风吹灭了尾巴 所以就浮上来了,在水上 山坡 云里涌出的泪水 没有雨衣 所以会趔趄在风中 等待下一个人走出遗忘的边框 碎石堆的身后是红色的地面 在从前小鸟滑倒
本期榜单由中国作家协会网络文学中南大学研究基地、中南大学网络文学研究院主推,由中南大学人文学院的博士研究生、硕士研究生共同完成。 中国网络文学蓬勃发展,使网络文学作品的题材呈现出更加丰富的面貌,作品内容和情节也在网络文学作家的创作风格多元化下表现出更具鲜明特色的艺术特征。本次榜单作品来自起点中文网、晋江文学城、豆瓣阅读等中国网络文学网站和平台,精选了不同类型和不同风格的作品后进行推介,包括近期完
引言 继《刑警荣耀》和《刑警使命》等作品后,网络文学作家不信天上掉馅饼的新作《刑警刀锋》在番茄小说网的连载也获得了广泛关注和好评。不信天上掉馅饼延续了前两部作品的叙事设定,通过老刑警的穿越重生,展现了有正气、敢担当,勇于惩恶扬善的热血刑警群像。不信天上掉馅饼着笔细腻,不仅将人民警察坚守职责的生动形象和疾恶如仇的正义感刻画得栩栩如生,还展现了人民警察的烟火气息,并通过主角诙谐幽默的性格,让故事情节
不信天上掉馅饼,本名刘丰,网络文学白金作家,中国作家协会会员,湖南省作家协会会员,湖南省网络作家协会副主席。自2009年起共计创作长篇网络小说九部,近四千万字,网络正版点击近十亿,代表作有《重生之衙内》《官家》《绝对权力》《大豪门》《刑警荣耀》《刑警使命》《刑警刀锋》等。其中“刑警三部曲”文笔流畅,作品以重生设定开局引人入胜,并依托对现实生活细致入微的观察塑造了一批鲜活、接地气、热血正义的圆形式刑
《金缕衣》(完结) 糖酥 晋江文学城 《金缕衣》别出心裁地将重生、历史架空、复仇、悬疑等元素融汇一体,内容翔实,引人入胜。作品讲述了女主人公魏姩自小受尽冷落,无论怎么讨好都得不到双亲疼爱,一朝蒙冤惨死奉京狱,才得知原来她并非魏家亲女,而是当朝郡主之女,她被养在魏家是一场巨大的阴谋。再次睁眼,她重生在蒙冤前夕,为了躲开这场陷阱,她求到了传闻中性子疯癫、脾性无常的男主东宫太子褚曣面前,开始了她的复
不知不觉《艺文志》也已经满一周年了。我在这个栏目里看到了很多同学文学批评和文学研究的启航,也在导言里说了很多我自己从事文学批评与文学评论的感悟和经验。2024年,《艺文志》在延续之前风格的基础上,增加一些新的面向。我希望能在这个栏目里看到大家对作家、作品的思考,也希望能在这个栏目里看到更多类型的文艺批评,甚至包括一些文学社会学、文化研究方向的文章,以拓宽我们栏目的视界,使其更有丰富性和包容性。这样
《欢迎来到人间》是毕飞宇继《青衣》和《推拿》后对城市文学题材的又一推进。他在这本小说中透露出比以往更加丰富复杂的文化思考,还试图通过傅睿这样一个多重意象的人物来思考一种个人与时代的相处方式。学者戴锦华认为傅睿是被抛离轨道的“行星”,他有着失常的精神状态和漫无目的的生命惯性(郑周明、毕飞宇:《睽违十五载,把自己重新雕刻一遍》,《文学报》,2023年7月27日)。在对王敏鹿、小蔡和傅睿三者的人物形象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