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入互联网时代,编辑和作者的交流往往是即时的。邮箱、QQ、微信、小红书等一系列通信工具、社交平台,拉近了我们彼此的距离,极大提高了工作效率。可编辑和读者之间似乎存在着某种“时差”。想象一下,在晚春的某个午后,我坐在电脑前,轻轻敲下这些文字。而你们看到这篇文章时,已经身处美好的盛夏了。一期杂志,在晚春中萌芽,在盛夏中绽放,跨越了两季,连接了你我,是不是很浪漫? 不过,这期杂志的编辑工作并不轻松。2
“有宵明草,夜视如列烛,昼则无光,自消灭也。” ——东晋·王嘉《拾遗记》 1 当听到极乐宗的师弟在背后议论孔方阁在江湖上臭名远播,阁中赏金使全都“认钱不认人”时,我顿时怒火攻心。 孔方阁其他赏金使品性如何,我不知道,但我知道金琥珀根本不是他们说的那样。 一年前,师父一病不起。师门的三个入室弟子开始蠢蠢欲动。 我平时在师门里说话结巴,武功低微,一向不被身为入门弟子的大师兄周桁、二师兄肖寒
“有宵明草,夜视如列烛,昼则无光,自消灭也。” ——东晋·王嘉《拾遗记》 1 时隔半年,我依旧记得很清楚:当孔方阁收到来自极乐宗弟子骆嘉木的信函时,阁中的赏金使根本就没人在意。 原因无他,我们孔方阁的阁主崔货泉在建阁伊始就定下规矩:“有命赚,没命花的赏金,孔方阁不赚。” 那时,江湖上有传言,极乐宗宗主秦万安病重,他的三个入室弟子正斗得你死我活。如果有人彼时还想掺和极乐宗的事,那就是老寿星
朝乾夕惕,易一声长鸣 2023年8月的一天,午后的阳光炙热,在阵阵蝉鸣声中,高择鑫在电脑前正襟危坐,他眉头紧锁,凝视着电脑屏幕。 新建文档一片空白,“科技引领我成长”这七个大字在高择鑫的脑海里盘旋着。他的手指缓慢又犹疑地敲击着键盘,但思绪却如一团乱麻。时间在他的反复斟酌中流逝,高择鑫叹了口气,电脑的屏幕随即暗了下去。 下午,不甘向征文屈服的高择鑫又坐回电脑前,双手放在键盘上蓄势待发。两个小时
火箭一声轰鸣,嫦娥升至月,北斗临于天,祝融探得火星,天宫遨游寰宇……而在我的校园,火箭模型一声长鸣,朝乾夕惕方得善终。 九月,南国之天尚炎热,恰似赤子炽热心。彼时,长征七号呼啸着冲出地球。怀揣着对航天的好奇和些许热忱,我也飞奔着跑到航模社处,意欲加入。入社有测试,是组装简单火箭模型。先前我曾参加过航模比赛,测试自然不在话下。通过后,社长走近,盯着我的眼眸,用近乎冰冷的语气问了三个问题。 “技术
1 夏日的一个傍晚,蝉鸣刚刚停歇。宿舍里,浩宇坐在书桌前,挂断电话,耳边还回荡着爸妈刺耳的声音。他想起了童年时家中欢乐的时光,可惜那些日子早已远去。如今,繁重的学业、爸妈的期待压得他喘不过气来。这些年,他越发觉得自己难以被父母“看见”,他们只希望他听话,好好学习,仿佛他原本就没有思想和灵魂似的。 浩宇走出校园,一直走到那条寂静的小道上,那里有他熟悉的长椅和银杏树。这个季节,坐在长椅上,看着翠绿
1 又梦见一座座鳞山。 银色的草木在暮光中随风摇曳,密林的暗影里,霓虹皮毛的野兽用绿钻似的眼睛注视着动静。鸟形的白骨展翅高飞,在蓝粉色的苍穹成群鸣唱。在奇音幻响下,山不是山,是一条条匍匐在天地之间的大鱼。 越过山丘,映入眼帘的是一面镜湖。澄莹的湖水下,是一座沉睡的城市。断壁残垣的中心,是一颗闪亮的贝壳。在壳中,一位美丽的女孩正在做梦。 密如海藻的长发夹杂着蔷薇花瓣,轻柔地环绕并守护着她纤柔
1 小时候,我的第一志向就是去学画画,希望未来成为一名画家。 斑斓的色彩对孩子的吸引力很强,能亲手画出各种虫鱼鸟兽,是一件很值得开心的事情。六七岁时,我便主动向家人提出,要去学画画,但被父亲以“先学好写字,才能学好画画”为由拒绝,并开始了漫长的练字生涯。 书法是一种比绘画要抽象得多的艺术,尤其是楷书,要求方正端直。儿童很难直接通过练字体会到书法之美,而且有时候,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正在写的这个
惊蛰一过,春雨便一场接着一场下了起来。“春雨贵如油”,这是被无数文人墨客歌颂的雨。但有这样一场雨,无情地淋湿了一个人的一生。这场雨,从少年下到暮年,从高台下到僧庐,见证朱颜成了两鬓斑白,见证了两个朝代的更迭,也见证了一个文人颠沛流离的一生。 年少听雨不知愁 这场雨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下的呢?许多人并不知晓,只有少年郎自己知道。这场雨一开始并不大,丝丝缕缕,落在了杏花枝头,在天地间织出一片暖暖的春意
这是中国的北疆—内蒙古通辽科尔沁草原。 万籁俱寂的清晨,薄雾被绵延的草原拉长,像上好的蚕丝,缕缕分明,交织着、暧昧着、缠绵着,契合草丘的曲线,吻在天地一线之间。想不到,野性的科尔沁草原竟与柔美的雾霭水乳交融,化为一体。 此时的天地出奇的寂静,我能感受到我的心在信马由缰地驰骋,超脱物外之地,呼吸着辽阔寰宇的潮汐。待到晨光熹微,太阳终于拨开云层之时,天地才被完完全全地拉开。天是一派澄澈的蓝,容不得
躺在最高层的石阶上,丝丝带有温度的风轻轻飘来,若有若无地撩拨我额前短短细密的碎发。傍晚七点的天空,残阳已没入山间,不见踪迹。 一切都黯淡下来,点点星光开始点缀夜空,安静地,不说话。没有飞鸟从月亮前掠过的光景,一切都是静悄悄的,风也缓缓停了,淹没在这寂静的苍穹之下。 我站起身来,借着月光,漫步般走下石阶,无目的地瞎转。这里的草有我膝盖那么高,有点儿扎,我总是不由自主地避开它们。不知转了多久,感觉
那是一个下着大雪的傍晚,天空蒙上了一层暗蓝销蚀后的淡黑,雪花从那片淡黑中飘落,地面很快就被铺盖了厚厚一层白被。我站在校门口等妈妈来接我,寒风像一个个钢锥,带着雪花一个劲儿地往我的骨缝里钻。我的身体好像要被冻透了,双手不住地搓着,试图获取丁点温暖,心里暗暗抱怨妈妈怎么还没来。 终于,我看见了妈妈的身影急匆匆地从车站奔来。她穿了一件黑色羽绒服,戴着厚围巾和手套。她一见我,就要拿过我沉重的书包背在自己
用心“看”世界 2022年9月的一天,在清晨六点的珠海市斗门区井岸镇,田耀星像往常一样跟妈妈一起出门,准备坐公交车去学校。夜里刚下过一场雨,她感觉空气是湿润的,带着雨后泥土的清香,风吹在脸上有些许凉爽。 田耀星抱着一本厚厚的书坐在公交车里靠窗的位置,她留着齐耳短发,有着一张圆嘟嘟的娃娃脸。起初,车里很喧闹,自动车门开合的噪音、乘客的交谈声、公交车的电子提示语等不绝于耳。但渐渐地,她什么也听不到
“小喜鹊造新房,小蜜蜂采蜜糖,幸福的生活从哪里来?要靠劳动来创造!”每当听到歌曲《劳动最光荣》,我的脸上就不自觉地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劳动可以创造幸福、带来快乐,让我们成长。习爷爷说过:劳动最光荣、劳动最崇高、劳动最伟大、劳动最美丽。 我是一名全盲学生,自出生就患有视力障碍,今年10岁。从小,妈妈和老师教导我:不仅要学好文化知识,热爱劳动,还要提高生活自理能力,将来通过自己的双手养活自己、照顾父母
1 这是乔冬净第一次感到这么为难。学校笃信楼二楼的电话亭排了好几个人,都在等着打电话。为了不浪费时间,歪歪扭扭的队伍里每个人手里都拿着本子在念诵着知识点。看样子要等很久,排还是不排,是个难题。更何况,乔冬净还没想好打不打这个电话。她想问忙碌于工作、醉心于学术的爸妈来不来学校。 学校举办十八岁成人礼的通知还没下来,但乔冬净早已从教导主任的女儿那里打听到这件事,并为此担忧起来。毕竟,每次重要的家长
靖康二年四月,春风骀荡,花开正浓。可山东兴仁府内却一片萧索。短短一个月时间,胡族铁骑便踏破了中原的繁华梦,攻占了这个山灵水秀之地。 1 四月初五,正值城中望族何府举办一年一届的“赏花宴”。 因兴仁府已在金人控制之下,何家本欲取消此届宴会,却因何夫人急于促成独子何畅的姻缘,便广邀城中名媛淑女参加为期三天的闺中集会,名为“小聚”,实则选媳。 一入府内,处处牡丹盛放。再看厅内,大家闺秀们在三三两
1 2022年夏,我第一次参加高考。出成绩那天,我正抱着西瓜,躺在沙发上,百无聊赖地换着电视频道。窗外的蝉鸣不绝,吵得我的脑袋嗡嗡作响。于是,我起身下地,赤裸双脚跑去关窗。这时,手机响了,一条影响我命运的短信猝不及防地出现在我眼前——是我的高考成绩! 看到分数后,我号啕大哭,动了想复查成绩的念头。可复查什么呢?每一科分数都低得相当平均。我不断安慰自己,想逃避现实。平时模拟考差了,老师会告诉你:
1 2024年上映的剧情短片《我的阿勒泰》,改编自作家李娟的同名散文集,讲述了汉族少女李文秀在大城市追梦失败后,回到阿勒泰,与哈萨克少年巴太相遇,并逐渐发现故乡之美的故事。影片通过展现自然风光、人物情感和文化冲突,探索治愈与成长的主题,描绘了一幅充满诗意和疗愈力量的生活画卷。 自然治愈的力量在《我的阿勒泰》中得到了淋漓尽致的展现。阿勒泰的自然风光通过影像镜头被细腻地呈现,成为治愈心灵的重要元素
一 九月的南方还带着一股浓浓的燥热,盛夏的热浪还未结束,校门口的树仍然郁郁葱葱,温热的微风中夹杂着板栗和奶茶的香味。 那年我13岁,刚刚经历完小升初,进入一所全县最好的初中。 主科的成绩多多少少受了小学的影响,因此不会有多大的压力,但是第一次接触生物、地理等副科,心里难免会有些害怕。也有一些科目是我自小学以来便经常关注的,其中最令我期待的是历史课。 我是传统意义上的文艺女青年,用我妈妈的话
1 “今年初来贵方宝地,脚踏生地,眼观生人。” “我们都是学员,希望观众老师多有担待” “担待不能白担待,受我小哥俩上台一拜!” 乐队响起拜天地的调子,引得周围哄然大笑。空地上几块花布系在树干围作戏棚子,树枝上挂着串串辣椒、蘑菇,树旁零散地躺着锄头钉耙。“浪三江”摇花扇,耍手绢,唱起拿手的《包公赔情》。他边演边瞟周围:十几张核桃面抻着脖子绽开笑容,几个老头在板凳上似睡非睡,一个小孩张大滴溜
黑夜·启程 天空已由浅灰染成深深的黑色,窗户上起了一层薄薄的雾,客厅的灯依旧亮着,星星一闪一闪地眨着眼,我们一家人依旧没有睡意。父母一遍遍地翻弄着早已整理好的行李箱,看样子已是迫不及待回老家了。看看地图软件上不断变红的路况,他们终于否决了明早启程的计划,在静谧的黑夜发动了汽车,向家乡启程。 虽已是夜里十一点,但向北的车辆依旧密密麻麻,似离弦的箭,在公路上疾驰着。一道道,一排排,是车灯的光,透过
我很后悔没有拥抱你,事到如今,我再也没有机会补上一个拥抱了——我亲爱的爷爷。 小学时,因父母离异,我跟了妈妈,不能经常和爷爷奶奶相聚。爷爷奶奶家离我的学校很远,年纪尚小的我,也不知道去奶奶家的路上究竟要倒几趟公交车。 那天,天空阴沉沉的,云好似已经压到了学校的窗外面,像一团湿沉沉的大棉花。未几,“棉花”再也承受不住压力,大雨开始倾盆而下。然而,天气预报并没有提醒今天有暴雨,所以我也没带伞。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