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州,自古便是兵家必争之地,在这座北国锁钥,南国门户,马嘶弓鸣声一直喧响不息。这里有春秋时期吴季子的挂剑台,有当年西楚霸王的戏马台,有楚汉相争时谋士范增的墓,更有西汉早期楚王陵下浩荡的兵马俑军阵。一座历史悠久的文化古城,因为这些古迹的装点,已经被注入了强烈的雄性基因。然而,当你走过挂剑台,绕过戏马台,拜过范增墓,穿过兵马俑,便会发现,在这些满眼皆是的男性符号背后,还端立着一座飞檐斗拱、临水而建的楼
庄子说 南伯子葵问乎女偊曰:“子之年长矣,而色若孺子,何也?” 曰:“吾闻道矣。” 南伯子葵曰:“道可得学邪?” 曰:“恶!恶可!子非其人也。夫卜梁倚有圣人之才而无圣人之道,我有圣人之道而无圣人之才,吾欲以教之,庶几其果为圣人乎!不然。” 今译 南伯子葵问女偊:“你年事已高,可是为什么看起来面如童子?” 女偊说:“我得道了。” 南伯子葵又问:“道可以学吗?” 女偊说:“不!不可
上篇以“龙种异相”为主题,尝试窥探新朝的新君的一些“奥秘”;那么,新朝的文臣武将又是怎样的构成呢?这得话分新朝(相对于旧朝的新朝)与旧朝(传统语境中称为“胜朝”,今从俗称为“旧朝”)两头。以言新朝,改朝换代尤其是外力征服式的改朝换代之初,一群“攀龙附凤”者“鸡犬升天”、飞黄腾达、晋身新贵、组成新的统治集团,如西汉丰沛布衣、东汉南阳豪强、明朝淮西之红巾与谋士,自是无待多言的情理之中;而无论内部禅让还
皇权,是皇帝个人的私产吗?即使雄心壮志的帝王能够外平藩王、内削宰辅,做到了集权于一身,但以个人的学识、精力和专业度,终究无法事无巨细掌控全局。 西汉时,皇帝选择的是与自己休戚与共的后妃家族—外戚共治。汉初,三公班底几乎都由和刘邦一起打天下的功臣集团占据,外人很少能插足。到汉武帝时代,增设大司马、大将军、侍中等“内朝”官职,由亲信代领,以达到集权的目的,如武帝的大舅子卫青即担任大司马大将军,后来的
现在江南在很多稍微高档一点的饭店,往往都有“东坡肉”“东坡羹”一类的招牌菜,食客们点了这些以“东坡”命名的菜品,感觉离大文豪苏轼好像近了一点。虽然很多的“东坡肉”“东坡羹”已经不能给人留下多少深刻的记忆了,但即便就剩下一个名字,依然会吸引顾客的眼神。这就是无处不在的东坡魅力了。 美食让苏轼多难的人生变得明媚和迷人起来。这辈子功业什么的不跟人比了,要论美食,苏轼一定要自封为“老饕”。苏轼在去世前两
在唐朝的诗人中,像李白那样从没有参加过科举考试,却因诗名太大而被朝廷破格任用为翰林供奉的人,以及像王维那样聪慧过人,21岁就进士及第而入朝为官的人,都是很少的。绝大多数士子,都要在科举考试的路上按部就班地折腾若干年,直到考取了一定的功名(一般是中举)后才跻身仕途。 应试不第后所作的落第诗,唐朝最多。因为那个时候,科举取士方兴未艾,读书人孜孜以求的就是考取功名,从而实现“朝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的
德国诗人荷尔德林曾经说过一句话:“人,诗意地栖居在大地上。”正是因为诗意地栖居,日子才能被称之为生活。对于文人来说,这句话更像是道出了某种不言而喻的准则,因为只有当文人墨客在大地上寻觅一方精神家园,他们的笔下才能肆意地流淌出人生的诗来。 翻开杜牧的诗集,那些最美的诗里,写扬州风土的占据了一定篇幅。可以说,扬州的四季成就了杜牧的诗意人生,杜牧的文采也让扬州在中国文学史上占有一定位置。 杜牧的崭露
唐传奇《南柯太守传》是非常有名的,它写的是淳于棼梦入蚂蚁王国,经历了荣华富贵后醒来悟道之事,其中不无佛、道教的因素。其实唐传奇中还有一篇写蚂蚁王国的故事《徐玄之》,它借蚂蚁王国的覆亡表达的是儒生对自己在当时社会中的地位的焦虑,涉及唐代后期政治生态的问题,颇有意味。 《徐玄之》出自《纂异记》,见于《太平广记》卷四百七十八,作者李玫。故事以徐玄之看见蚂蚁国王子在自己房间里打猎与钓鱼开始,蚂蚁王
凡读《论语》,返身检己:信与不信?不信,则只在文字中游戏,作欺心之论,而门槛终身不可过。知此而更待何时! 一 子曰:“吾与回言,终日不违,如愚。退而省其私,亦足以发。回也不愚。”(《论语·为政》) 想是孔门弟子有论议,古今都如此。或疑惑孔子的话不必全是(极端的例子如宰予,初入孔门,料宰予不离苦闷虚无),又自作聪明者从来不少,今谓之批判精神。想颜子于此种论议自不暇顾及。夫子正言行也只是平和,故
宋诗的创新可以追溯到百代之中的韩愈。追求雄奇险怪、拗涩生硬的诗风和以议论为诗、以学问为诗、以文为诗甚至以非诗为诗的倾向亦肇源于韩诗。宋诗除少数几位大诗人的佳作在读者接受度上较为突出(有的只是某一种题材体制)外,总体而言,接受度是远低于存诗数量仅为宋诗五分之一的唐诗的。撇开唐宋诗优劣这个老话题不论,宋诗除了少数学者型读者外,接受度不高洵为事实。 但宋词的情况与宋诗大不相同。它从唐五代词一路走来,抒
古诗词,可传真,可劝善,可弘美,而深情妙悟寄寓其中。古诗不仅要读,更须细读。古诗如何细读?综合古人今贤之说,参以个人体会,盖须遵循以下十条法则与路径: (一)养心 所谓“心”,包括生理感受、感情体验、生活积累、文化视野、价值观念等;所谓“养”,即自觉培养并努力使之更敏锐、更丰厚。这是读诗的主观前提。 1.生理感受。指视觉、听觉、触觉、嗅觉及饥饿感、痛感等。晏殊《无题》:“梨花院落溶溶月,柳絮
李纨,字宫裁,解盦居士《石头记臆说》对其名字有详细的解读: 李纨者,守礼之完人也。字曰宫裁者,作者自谓秉公裁定者也,亦犹《琵琶记》中张大公之义。其父名守中,曾官祭酒,谓其父守正不阿,闺中之祭酒也。婢名素云、碧月者,以喻宫裁纯美无疵也。此亦如《春秋》大书特书而无贬词焉。 李可寓意为“理”(“礼”),显而易见。甲戌本“其父名李守中”一句侧评:“妙!盖云人能以理自守,安得为情所陷哉?”又“礼者,理也
隶书书风和笔法的特殊性 西汉石刻文字传留下来的不多。东汉时代,刻碑之风兴起。有大量碑文和摩崖文字等传留下来。在近代发现汉代简牍之前,碑刻是研究汉代字体的最重要的资料。东汉碑刻一般使用隶书,或秀丽,或古拙,或奇肆,有很强的艺术感染力。清初以后,书家所临的隶书多数出自汉碑,掀起学习汉碑的热潮,直至今天,书家学隶多学汉隶。魏和西晋时代的碑刻一般也用隶书。 汉末曾将儒家主要经典刻石立于洛阳太学。由于其
东汉末年开始,丝绸之路上甘肃河西走廊一带,出现了以张芝为首的一批擅写草书的书法家,“夕惕不息,仄不暇食,十日一笔,月数丸墨。领袖如皂,唇齿常黑”。这是赵壹《非草书》里面所描述时人慕张芝草书,以至于风靡全国的现象,其家乡敦煌可想而知。他们不仅影响了河西地区,同时在中国书法史上也起到了重要作用。敦煌藏经洞出土的《沙州图经》记载:“寻诸古典,委张芝、索靖,俱是敦煌人。各检古迹,具知处所。”有趣的是张芝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