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是我的发小,最近从老家赶来找我。酒过三巡,他捶胸顿足感慨起来:“大海,你瞧你现在混得多好!我这些年可真倒霉,干啥都没成过,感觉生活中处处是坑,没一件顺心事!” 林子这人我太了解了,聪明是聪明,就是脑筋太活,他的聪明经常拐个弯成为投机取巧。说白了,他的坑都是自己挖的。 高中毕业后,林子进了一家不错的工厂工作,工资高,福利好。可林子对待工作依旧跟上学时对待学习一样,习惯耍小聪明。当时他负责销售
中科大门口的青年 20世纪70年代初,从北京搬迁到合肥的中国科学技术大学(以下简称“中科大”)已步入正轨,此后,大学因为城市的支持,得以生根、成长;城市,因为大学获得了科学的滋养,成为中国国家综合性科学中心,同时也被誉为国际一流的科学中心城市。一座城与一所学校,在科技时代演绎了共同发展、共同繁荣的华丽篇章。 1973年的一天,秋风乍起,中科大门前,人们行色匆匆。一个瘦高个青年正站在校门前,望着
陈良季站在那家杂货店的门口,警觉地打量着四周。不远处,满载货物的“巢湖划子”吃力地划过河面,船桨发出刺耳的吱呀声。 杂货店紧挨店埠河,位置极好,从码头上下货十分方便。铺面不大,可小百货齐全,还有本地自制的草纸和稀罕的桐油。 店老板是一位皮肤黝黑、脸庞宽大的中年男人。陈良季看他眼熟,一时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直到对方微笑着迎上来,紧紧攥住了他的手,一个念头才猛然闪过,这不是皖西苏区的吴书记吗,他
一 张迪手指轻触电脑键盘,目光直视着屏幕,仔细查看旅客的行李物品。“有时眼睛干涩难耐,但不敢闭眼,生怕一个疏忽,错失重要信息。” 云南西双版纳毗邻境外毒源地“金三角”,特殊的地理位置使其成为中国禁毒斗争的主战场之一。张迪所在的西双版纳边境管理支队兴海查缉点,距离缅甸第四特区86公里,是缅甸勐拉通往我国景洪市的必经之处,是禁毒战场的最前沿。 查缉点24小时对车辆、人员、货物进行双向公开查缉,同
说起儿子,父亲口中总是滔滔不绝如浦江之水,且脸上充满了自豪,归结起来似乎可以用以下三个故事做代表。 第一个故事:在儿子刚念小学的时候,还不是家家户户都通自来水,父子俩居住的弄堂里只有两个公用的水龙头。儿子每天放学回家,第一件事不是和小伙伴们打弹子、捉迷藏,而是拿一只小水桶去为奶奶提水。这么大的孩子提着水桶一溜小跑,成了弄堂里的一道风景,引来无数的赞美。 第二个故事:儿子1974年去农村插队,一
段大师今年六十二岁了,教了一辈子武术。 退休之前,段大师在长春一家研究所的工会工作,是个干事。他美术字写得好,所以工会诸多的宣传事宜他都参与,在单位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他一米六五的个子,微胖,面黑,一双眼睛细长。他干什么都讲究个排场,好脸好面。 段大师年轻的时候练过八极拳,一套拳打下来,也算行云流水。 自从学了武术,段大师就在家里弄了个兵器架,刀枪剑戟、斧钺钩叉,能插能挂的,尽显眼前。为了
老丁在大兴米厂摸爬滚打了二十年才爬到销售经理的位置。把一个乡村小型米厂的大米年销量从一千吨提升到一万吨,就是他创造的神话。 如此厉害的金牌销售,怎么就成了大兴米厂的叛徒呢? 厂里的收购经理小杨找吴老板抱怨:“老丁每天都是小车进出,陪那些米贩子吃喝玩乐。而我面对的是没完没了的验质、过磅,忙得连吃饭、上厕所都要小跑。” 吴老板说:“那你跟老丁换换?” 小杨支支吾吾说:“可我,不认识客户……”
筵席八大碗,头碗算一绝。裕后街摆啥席面,少不了这一道大烩菜。散席时,头碗中稍见馂余,主人都会觉得自己脸上无光。 头碗第一勺,掌在刘一勺手上。 街坊办喜事,皆把刘一勺头碗上桌当成面子。 刘一勺怎么能把头碗做得这般勾魂?放了祖传秘料,或者念了啥口诀吧?私塾先生也曾摇头摆脑念道:“但从刍豢选肥美,昔人烹饪有绝技。” 其实,谁问头碗的做法,刘一勺皆是竹筒倒豆子般说得明明白白:“花上十个时辰文火熬成
老街似被人随意丢弃的麻绳,弯弯曲曲又错落有致地卧在洛河岸边。 老街不宽,三丈有余,却蜿蜒十里。街道上人群拥挤,店铺挨着店铺。远远望去,整条街就如同扭动的蛇。 老街做营生以开铺子为主。要想在老街开间铺子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老街地面金贵,没有资金撑腰拿不下铺面。老街人认熟欺生,爱逛老店铺,不太凑新店铺的热闹。老街新店铺开张,先前就有砸场子的习俗。 老街砸场子分两类。一是武砸,做武砸的人是欺行霸市
四十多年前,我在内蒙古的八道湾火车站当巡道工。 那年,八道湾地区降了一场罕见的大雪,附近车站停满了客货列车,站台上货物堆积如山。因为天气太冷,从附近找来除雪的民工寥寥无几。铁路局的吴局长打来电话,下了死命令:“不惜任何代价,晚上六点以前火车必须开通!” 几个去附近村子找老百姓帮忙的办事员回来,工务段长一看他们的表情,就知道没戏。风还在刮,雪还在下,段长紧锁着眉头,突然,他的目光停留在我身上:“
班长,你通知值日生,我这块小黑板,今后谁也不许擦,谁也不许动。高中新学期开课,教几何的陆老师一进课堂,先定下了一条铁律。 班长大声说,是,陆老师。 我和同桌梁宇坐在班级最后一排,人手一支铅笔,正在下围棋。说是“下”,其实是在纸上画围棋。他执黑画圈,我执白画叉。谁吃棋,就用橡皮擦掉。 我低声说,梁宇,该你了。 梁宇也低声说,等一会儿,怪老头儿有点儿意思。 我没心情看怪老头儿,我的目光定在了
景德镇人嘴里说的渣饼,不是入口的食物。 百度搜索,渣饼是景德镇陶瓷业界的专有名词,指烧制瓷器时为了防止瓷器在烧制过程中被窑具黏结而垫在陶瓷器皿下面的瓷质垫饼。做渣饼,是陶瓷业最没有技术含量的活,只需一把木槌,把一坨瓷土敲扁即可。 许是这个原因,景德镇人若说谁没有本事,会说他是个“打渣饼的家伙”。 做渣饼的瓷土当然也不用那么精细,不用施釉,大小由烧制的器皿而定,多为饼状。开窑之后,渣饼脆薄粗糙
那年月日子过得苦。 赵建福是响当当的一家之主,粮本上定量最高的人。家里吃粮的事都由他说了算。 日子虽过得苦,总会有亲戚往来。待客那几天,全家人的目光始终在他身上,妻子孙晓梅在饭点时更是眼不离赵建福,做什么吃、吃多少,要等赵建福发话才行。 不是小抠,毕竟谁家都不富裕,都是牙缝里抠食,你不能说我来你家就是为了解馋,就是要填饱肚子,那不现实。尽主家最大的努力就是了,你待我不薄,兴许你来我家我也这样
从海军军官转业到县公安局工作的老朱,皮肤黝黑,不知是天生就黑,还是从军时在大海上晒黑的。 老朱做事一丝不苟,平时待人和蔼可亲,颇得领导信赖和同事信任,不断受到重用。年初,担任过县公安局纪委书记的老朱退居二线,但工作上依然严格要求自己,坚持每天跑各个派出所,帮助基层解决各种疑难杂症。 出现矛盾纠纷,只要老朱一到场,都能轻松化解,像是他有灵丹妙药一般。可我起初以为他靠的不过是嘴皮子功夫,还看不起他
我爷爷不知下过多少次决心,把黄小店的日本鬼子哨卡摸了,杀杀小鬼子的威风。 日本鬼子的哨卡设在小河的石桥上,小河水哗哗地流,偶有鱼溯水,激起不一样的水声。 日本鬼子挺着刺刀,对来来往往的人不时做出挺刺的动作。 哨卡只有一个日本鬼子,我爷爷常在不远处盯着小鬼子,他的目光早刺穿了小鬼子的喉管。 日本鬼子太坏,坏事做绝,动不动就杀人放火,甚至在土井里投毒,让喝了土井水的乡亲们上吐下泻,死了许多人。
“吴一拍”这个雅号,是老吴五十五岁后得来的。 老吴迷上了拍照,成天拿着一部手机,得闲就拍。街边、公园、湖畔、郊野,他别的不拍,独钟情于花。他也不讲究技法,更不分花色品种,咔咔咔,拍个过瘾,拍完就发朋友圈,自得其乐。 有同事说:“老吴,看不出,你还有点浪漫情怀呢。” 老吴笑笑,不答。 其实大伙儿都知道,老吴不是浪漫的人。他一辈子老实巴交,脑袋不开窍,在机关混了几十年,还是个主任科员,虚职。家
汀江枫林湾进入夏季黄昏,尤其是稻谷登场之后,江面上就飘浮着一朵又一朵的乌云,隐隐作响。乌云喜欢人气,越是竹篷船密集的地方,乌云越是飘忽往来。其实,乌云不是乌云,是花脚蚊群。当地客家人称花脚蚊为“乌蚊子”。这些乌蚊子在稻田里生长繁衍,汀江两岸成片连塅的稻子收割后,堆成草垛,花脚蚊失去了凭依,遂成群结队窜到水草丰茂的江边。 杭川旧日有一个习俗,枫林湾也不例外。正月元宵节上午,一群青壮年手持竹刀木棍,
在猷州,提起抱残斋主人陈惟彦,没人不知道。他的名气,一半来自他所绘的数千幅丹青,一半来自他家祖传的一幅名画。 这幅名画叫《盖山登高图》,是晚清画坛巨擘吴昌硕的真迹。说起它,还有一番来头,不仅该画的主人将其视若珍宝,就连猷州百姓也跟着荣耀风光。 陈家世代居住在猷州西南三十里外的盖山脚下。盖山有汉代古迹“化鲤溪”和“舒姑祠”,闻名遐迩。东晋大诗人陶渊明曾慕名来此览胜。 陈惟彦的太祖父陈艾,字簧举
广州的芳村又要下暴雨了,学校已经发布了停课通知,茶叶城年轻一点的老板娘都赶紧关了店铺,去学校接孩子。 三好茶叶店是新开的,老板娘凤芝五十多岁了,同行本来是冤家,加上女人上了年纪,就不受年轻人待见,所以,凤芝要想在茶叶城混得风生水起,很难。中央八项规定落实以来,购买高端茶叶的客人大幅减少,生意本就不景气,又来一个竞争对手,谁会高兴和她打交道呢? 紧挨三好茶叶店的是三心茶叶店,店主阿芳急着要去学校
秋风起,秋收忙,秋收的村民喜洋洋。庆丰镇红灯村的村民们手捧着一串串沉甸甸的火红高粱,就如同捧着金子一般,欢声笑语响彻了田野。 马超身为村党支部书记兼村委会主任,比村民们还忙,他要联系大货车司机,招聘搬运工,还要配合组长挨家挨户进行宣传:为了确保本村“订单高粱”的质量,陈年高粱、发霉高粱、混杂高粱等一律不收。 这天傍晚,马超结束了一天的工作,正准备下班,门口忽然闪进来一个胖子。 “马支书真是日
吴小丁在滨江公园晨跑时,看到路边有两个人在激烈地争吵。吴小丁好奇地停下来,听了一会儿,原来,他们争论的只是一个极其简单的问题,那就是北京离赣州更远还是月球离赣州更远。 看他们那脸红耳赤、形同仇人的样子,吴小丁哑然失笑之余,觉得他们实在犯不着如此这般。于是,他走上前打断他们:“二位不用吵了,这问题简直不是问题——当然是月球离赣州更远啊,这还需要讨论吗?” 听到有人帮腔,那个穿黄衣服的不禁得意
提起富春县拔山村的胡老汉,村民们都说他有一双“铁砂掌”,本领了不得。 一位农民竟专注于习武?身为《农村新闻报》记者的我,带着好奇和疑问,专程来到拔山村采访胡老汉。 通过电话联系,得知胡老汉正在自家的茶山上,我赶紧跑到村后的茶山。此刻,天色才微微亮,茶山上就已经很热闹了,人头攒动。新吐的茶芽,一片挨着一片,翠绿的茶山望不到边际。茶园中间空地上种的樱花树吐出的粉红色花朵迎风绽放,袅袅云雾环绕着茶山
田各庄的朱二宝爹娘早亡,他跟着哥哥朱大宝讨生活。那时,朱大宝也就比他大三四岁,还是个半大小子,哪会照顾人呀,两人饥一顿饱一顿的。乡亲们见兄弟俩挺可怜,时常周济些衣物、吃食,两人才没冻饿而死。朱二宝十来岁时,被一位说书先生看中,收下当了徒弟,带着走了。 朱二宝这一走,再无消息,乡亲们都以为他死在外面了。民国年间,世面上乱啊,军阀混战,盗匪横行,人命如蝼蚁。外出闯荡的人,很多都再无音讯,乡亲们也渐渐
让老黄做木活,牛婶心里颇不情愿。 正月十六,牛婶家新房动工,院门口砌墙,院里做木活。 牛婶听说,老黄以前在南塬给人盖房,嫌主家饭菜油水少,在梁上放了骰子,后来那家儿子打牌输得没裤子穿。 人,是娘家弟弟铜锁请来的,按檩的根数算工钱,牛婶觉得工价有点高,却说不出口。 这一天,牛婶家打算立木。陕西东府建木房,上梁叫“立木”。 天麻麻亮时,竟然飘起雨来,淅淅沥沥的。窗外那雨点,似乎落到了牛婶心里
元城这地方,历史上做过国都,做过省城,再不济也是地市级城市,所以多公子哥,也多奇人。如今的元城衰败了,可是架子还在。比如收藏古董这一行,民间流传着很多故事,说找个土岗子挖,若刨出个瓶瓶罐罐,能在邯郸买一套楼房。 在元城,玩古董的人多,买进卖出,有的人靠此挣了大钱。这几年,政府不让挖,有的人就偷偷挖,夜深人静时,在自家院子里挖洞。据说有户人家拿着手电筒挖洞,突然塌方,人被埋在里面,幸亏家人发现及时
车在收费站口的减速带上震了一下。 小蓉醒了,瞅了一眼窗外,掏出手机,对着嘴,准备发一个语音消息给爸,停了两秒,又改成了打字——爸,我下高速了。 和那个姓洪的离婚,折腾了两个月,两个月里,吵了,打了,摔家伙了。当初把那对狗男女堵在屋里时,小蓉没流过一滴泪,可如今,离婚大战打完了,硝烟散尽,没人惹她,她反而想哭。 小蓉揉了揉眼睛,忍不住骂了一句。 窗外的天空像没洗净的白大褂,小蓉想起那年姓洪的
那年冬天很冷,大雪节气时,父亲接到任务去北边给生产队买牲口,因走得急,家里没砌上暖隔,北山墙上挂了层厚霜,冻得我成天成宿地咳嗽。那天早上,奶把火盆端到炕上,摸着我红红的脸说:“丽,起来,烤烤火,喝点儿热粥,发发汗好得快。” 这时,母亲也把饭桌放到炕上,端上菜盆,又盛上一碗碗的粥,屋里弥散着让人温暖的热气。喝粥时,我碗里的是白米红枣粥,奶、哥和母亲的碗里是高粱米红枣粥。 十二岁的哥说:“妈,我也
2023年11月,合肥市肥东县白龙镇青龙厂社区圩塘组居民商宗年荣登2023年第三季度“中国好人榜”,获得诚实守信类“中国好人”。听到消息的那一刻,商宗年有些不好意思,他说:“比起革命烈士为了我们今天的幸福生活抛头颅、洒热血,我真的没做什么。”一个月后,商宗年被评为安徽省道德模范时,他依然如是说。这朴实的话语绝非老人的谦虚之词,他从小就跟着长辈祭扫吴长仪烈士的坟茔,培土、除草、插柳、跪拜……每次祭扫
阜阳,自古以来人杰地灵、群贤毕至,五谷丰沛,人民安居乐业,是颍淮善郡之地。 在阜阳城郊正午镇程圩村有一位妇孺皆知的剪纸传承人——程兴红。程兴红师承的是已故父亲程建礼。说到程建礼,在老一辈人的记忆里,他比程兴红的名气更大。 程建礼出生于1921年,自小家境贫寒。当时,村子里的大娘大婶们逢年过节总是聚在一起剪些窗花、鞋样,程建礼不经意间迷上了那些五彩斑斓的花木、走兽,就默默地记在心上,悄悄地练习剪
主要人物: 惠琳:25岁,女。 惠尚城:34岁,男,惠琳的哥哥,外卖员。 胡芬:58岁,女,惠琳、惠尚城的母亲。 小刘:30岁,男,惠尚成的同事,外卖员。 1.惠琳的租住屋(夜/内) 狭小的屋内亮着一盏灯,桌面上散落着一些设计稿。 惠琳埋头在桌面上写写画画,过了一会儿,她把手中的纸举起来,皱着眉头看了看,啧了一声,把纸揉成团丢在地上,又拿出一张白纸继续画着,画了一会儿,放下笔,仰头靠
主要人物: 周木珩:男,22岁,即将毕业的大四学生,考研失利。 周腾勇:男,49岁,周木珩的父亲,有着30多年工龄的老木匠。 小金:男,20岁,木匠学徒。 李叔:男,47岁,粉刷工。 林校长:男,34岁,培训机构校长。 陈晶:女,33岁,培训机构老师,林校长的妻子。 樊强:男,43岁,建筑业包工头。 1.网吧 (夜/内) 烟雾缭绕的网吧,键盘声嘈杂。 周木珩头戴耳机,修长的手指
五岳之中北岳为恒山,恒山有个著名的景点叫作悬空寺,悬空寺的下方有一块巨大的岩石,岩石上写着两个字:壮观。这个“壮观”与别个不同,“壮”字的笔画比正常的多了一个点。相传这是唐代诗仙李白游玩悬空寺时醉酒后所写。相较于“笔误”的说法,更多的人认为,这是李白在赞叹恒山的壮观时,觉得言不尽意,故而多加了一点,意为比一般的壮观还要壮观。 无独有偶,山西的王家大院也留有“多一笔”的遗迹,而且不止一处。王家大院
今天我有一位同事终于换了一台新的工作用笔记本,他十分高兴,从IT部回来后就到处炫耀。 众人凑过来艳羡了半天,正待散去,其中一个人忽然尖叫道:“看,这里还有个指纹锁哩。”大家再看,果然在键盘右下方看到一个扫描指纹用的小黑块儿。 “好高科技啊。”A羡慕地说。 “以后更加安全了吧?”B问,然后自己补充道,“没有指纹,就没法开机了。” “那可得小心了,万一你的手指头受伤了呢?岂不是自己都无法开机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