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牙牙学语起,我们就开启了对话模式。我们听到的、看到的、想到的,都需要通过对话来传递。哲学的本质是对话,艺术的本质是对话,文学的本质也是对话。而对话的本质,是平等地交流。人类通过建立一种平等的对话关系,来探讨一切可能的话题,最终取得进步,达成共识。 对话是一种本能,人类懂得如何对话,就像蜘蛛懂得如何结网一样。随着我们的成长,个体意识逐渐觉醒并不断壮大,“听话”渐渐成为过去,“对话”成为必然。我们
一个人的时候,也有话想讲吧?不是寂寞的独白,不是无聊的自言自语,而是有唱又有和的对白,像天空中一只飞鸟正欢快地鸣唱,像水中游过的小鱼吐着调皮的泡泡。 如果未来的自己发来讯息,我会回复吗?当然!我要抓紧时间对他说,谢谢你,变成了我喜欢的样子。 如果我最爱的玩具忽然开口和我聊天,我会搭腔吗?废话!犹豫一秒算我输。 ………… 我们每个人,都既是问题,又是答案。我是我自己的宇宙
亲爱的: 展信开颜。 抓住了寒假的尾巴给你写信,窗外下起了雨,打在窗户上,连成一片细碎的声响。我感受到你解不出数学题的焦虑和未背完英语单词的烦躁,搅成乱麻的情绪和天气一样糟糕。此时你刚好可以酝酿我——一滴泪珠。 时光还记得,你从小到大都是个爱哭的女生。哪怕看到路旁那只蜷缩着身体的流浪猫,或是反复尝试仍然背不完全文,或是在生日那天收到了好友的祝福……那些别人以为的小事总能轻易地勾起
秋日的午后,暑气还未消,桂香似有似无,一米阳光洒进窗户,斜铺在那张旧书桌上。 上初中后,学业繁忙,我已很少光顾这里。书桌落了灰,零落地摆着我早年的书法习作,当年字迹虽稚嫩,却也隐隐透着一点风骨。其中一幅《芙蓉楼送辛渐》的书作映入眼帘:“寒雨连江夜入吴,平明送客楚山孤。洛阳亲友如相问,一片冰心在玉壶。” 我来了兴致,凑上前去,却被左下角落款旁的一滴浓墨蜇伤了眼。它是那么突兀,犹如洁白
轻颤的树枝与温柔的暖风对话过,寒冬的蜡梅与凛冽的北风对话过,季节的棱角与岁月的年轮对话过……今天的我回首往事,又与童年的自己有多少对话? 小时候,因为一些遗传性问题,我无可避免地与医院、医生,甚至是手术频繁接触。一岁半时,敏感的母亲发现我的眼睛有问题,经医院反复检查,我被确诊为遗传性间歇性外斜。当时的主治医生告诉母亲,这么小的孩子,斜视度居然已经大大超过了手术的基值。 两岁不到的我
社区里有一片小山丘。这是我从孩提时代便知道的事情。 其实,与其说是小山丘,不如说是起伏较大、带点弧度的陆地。无论高低,他都是我眼里无尽的乐园。 晨雾与仲夏夜交替变幻,年少的我留恋于他,常常和他对话。 柏油路被盛夏的烈日烤得滚烫松软,尽可能地延长,伸向天边澄澈的尽头。小山丘很少被人踏足,葳蕤的植物才是这里的主人,蝉鸣阵阵不绝于耳。 小山丘向我坦白了他的清闲,用没有喧嚣的绿
有一种浪漫是为了坐公交而坐公交。 一个人的时候,随意坐上一辆公交车,选个靠窗的座位坐下,阳光明媚却不刺眼,打开半边窗户,阳光照在脸上,温暖从脸上淌入心间。 我想,如果车窗会说话,那它一定有许多故事要对我讲。每天默默看着人来人往,一站一站抵达许多个熟悉却陌生的地方,它会记下许多美好。 上车下车,很多陌生人的脸,彼此生疏却带着友善的微笑。一路无话,气氛却异常和谐。我的目光也慵懒地
哲学家亚里士多德说:“离群索居者,不是野兽,便是神灵。” 没有人能脱离他人独自生活。人与人之间的交流,爱与爱之间的传递,才是生命的第一推动力。 每天我们都会接触不同的人,但能够产生羁绊的寥寥无几。 最亲爱的人,有时离开太早,有时到来太晚; 最亲爱的人,也许思念太少,也许误会太深。 梦里的一段奇遇,心底的一个遗憾,幻想的一次对话…… 假如世上真有时光机,你会不
家中,正对着门户的大柜子上,摆着一个十分显眼的相框。相框里是一名意气风发的军人,眼神坚毅,面容慈祥,他就是我的外太公,一位卫生战线上的老前辈。 一天中午,熟睡的我被客厅里传来的感叹声吵醒。我晃晃悠悠地走过去,只见客厅里站着一位老者。他身穿白色背心和军绿色短裤,随着手里那把大蒲扇的挥舞,泛起斑斑雪意的短发有节奏地扬起。直到他转过头,我看到了那双布满岁月痕迹但依旧炯炯有神的眼睛,顿时明白过来
亲爱的父亲,有些话我藏在心里很久了,一直不敢和您说。如今,我终于鼓起勇气向您倾诉,因为我真心期待得到您的宽容和理解。 前几天,我在餐桌上与您发生了小争执,导火索是一次科学考试成绩不理想。 其实考试考砸了,我心里也很难过。我很希望能有一个让您、让我自己都满意的成绩。您也许不知道,刚拿到试卷时我有多么难受。我无比震惊地看着试卷上那个刺目的数字,这与我所估计的分数差距很大。一个个红叉像一
下雨了。 雨声淅淅沥沥,模糊了风吹动叶片的沙沙声,给清亮的玻璃贴上了一层薄薄的雾。在人们的低语中,雨声又渐渐消弭,只留下空气中绵绵的水汽。这是夏末的雨,雨后的气息湿漉漉地挂在鼻尖,还能闻见被打落的花逸散的一点香味,积水映出大片墨绿的枝丫,而树梢的蝉鸣不知何时消失了……夏天要结束了,对吧? 我撑着伞,忍不住踩进一个小小的水坑。四周无人,晃动的水波中,只有我自己的倒影模糊成一片,恍如碎
认识楚楚,大概是我十几年人生中最能被称作“缘分”的事。 初遇时是哪般风景,我已记不清了。大概是在一个晴朗的夏日,又像是一个微雨的初秋。唯一记得的,是她那双摄人心魂的漆黑眼眸。 印象中,当时好像有微风拂过,捧来了一颗发亮的星。少女转过身来,我一下便愣住了。她一头金发,头顶两只毛茸茸的黑色兽耳。她五官精致,白皙的脸颊上有暗金色花纹闪烁,黑亮的眼眸中有星光点点,强烈的赛博风与属于青春的纯
寒冬的夜空,烟花齐放,无比绚烂,人群欢呼。 每当此时,我都会想起在天上的祖父。 母亲生产住院,无人照料的我便被寄养在祖父家。祖父待我极好,只是那时我从未意识到。 祖父家有一个后院,院中有一棵大树。每次祖父费大劲做好饭菜唤我去吃时,我却不愿乖乖听话。我爬上院中的大树干,用葱郁茂密的枝叶挡住身影,偷笑着观察祖父四处寻找我的焦急模样,院中回响着他的呼叫声。等我玩得尽兴了,这才“咚”
谁说对话只能发生在人类之间?谁说语言必须包含着单词、语法和抑扬顿挫的音调? 风过山林,江河涛涛,这是大地的低沉絮语;小兽嬉戏,植株摇曳,这是生命的欢声笑语。 你听,在自然的怀抱里,涌来四面八方的声音:有秘密,有调皮,有哭泣,有邀请……大海不会嘲笑你的“人鱼公主梦”,请蜉蝣先生指点一下人生的迷津又何妨?我们与自然的对话是星星的碎片、种子的壳壁,是玉的光、草的香,是与风的和声、与鸟鸣的
也许人人都羡慕飞鸟,只要展开双翅,就能自由翱翔,将天底下的美好尽收眼底,享受自在惬意的每一刻。可是,当天空变得可望而不可即时,这份羡慕就变成了恐惧和痛苦。 你可能面对的是无法预测的黑暗,你有吃的,有小床,有玩具,还有伙伴,可是你彻底失去了自由。幸运的话,你能透过一方小小的窗看到蓝天白云,但更多时候,你看到的是忙碌的人群。你一次次地想冲出去,重回天空柔软的怀抱,可一次次地被那层厚重的屏障阻
乌云慢吞吞地爬着,缓缓降至头顶,拖着巨大的肚皮一动不动,好一会儿,才在微风的劝说下,洒下毛毛雨。我在操场上站着,用无比期待的眼神凝视着那“铅块”。雨丝轻抚着我的发梢,将空气中的闷热一点点稀释。雨丝仍旧是极为细小的,仿佛从天边飘来降至我们头顶已经耗尽了它的所有力气。眼神中的期待变成了失望,我多么不想上体育课呀。老师让我们慢跑三圈。我不情不愿地迈开步子,雨水懒洋洋地从我的脸上滑过,几乎没有什么感觉
夏天的阳光从天空投射下来,钻过绿叶的缝隙,汇聚成模糊不定的光斑。时间仿佛受热膨胀了一般,变得格外漫长。 眼前的溪流沐浴着阳光,在一片白花花的日光反射中,我看见了一个小小的、舞动的黑点。这黑点如同画卷上的一点污渍,破坏了整个氛围的诗意和美好。我皱了皱眉,几步小跑上前去,试图伸手抹去这黑点。 “这个世界,真是美好呀!”清脆灵动的声音竟从这个小黑点的方向传了出来,“我是蜉蝣。” 原
“啊,大海——” 又一个海浪拍来,四溅的白色飞沫,被激起、搅动,又破碎、消失…… 这,是一片真正的海,与大洋相连接,与世界共脉搏。我站立于海边高地,眼前是水天相接的辽阔悠远。 你是通透的蔚蓝,还是清澈的群青?我向大海发问。一朵浪花扑来,吞噬了我的好奇。 大海好像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但近处的波涛托起了答案:大海与天空一样,本就无色透明,是光的折射,为大海披上了外衣。
向日葵是一个美妙的童话。 至少,小小的我在望着外婆家后院那片向日葵时,是这样的满怀憧憬。 那骄阳下的向日葵,执拗地扬起头,任阳光毒辣,也决不弯下它高贵的腰杆。向日葵的花瓣恣意张扬,耀眼的明黄无比娇嫩,胜过最轻柔的蚕丝。这分明是童话中公主蓬松的裙摆,阳光笼在花瓣上,如裙摆上附着的薄纱。向日葵的花盘炽热而饱满,恰似在太阳下奔跑了一整天的我那黑里透红的稚嫩面庞。 童年的快乐简单而纯
你敢与未来世界的人类通话吗?你想象过自己在平行时空里的模样 吗?你要试试向未来喊话并等待回答吗? 在想象力的无边泳池里,你可以无拘无束地切换状态和语言,保持自由的呼吸。和死去的或活着的人对话,和会开口的动物攀谈,和镜子里的自己聊天。每一段通话记录都会被保存,刻录成属于你的不可复制的思想档案。 现在,纵身跃入这场梦境,开启一段未知的对谈。
1 “这已经是我们的第112次对话了。”咨询师有些不耐烦地开口,但良好的职业素养让他没有表现得太明显,“这么说来,你还是没办法从两年前的那场意外中走出来,是吗?” “嗯,我想就是那么一回事了。”我答道。 “小姐,你每次给我的回答都这样含糊。”咨询师笑了,“你需要正视自己的内心,成为一个强大的人。” “如果我不想成为一个强大的人呢?我总是很孤独,你瞧,没有人和我说话,而强大的
一个婴儿躺在我脚下,啼哭声吸引了我和身后的军队。 婴儿的母亲已经死于生化怪物之手。百年前的人类怎会料到,未来会是这般硝烟弥漫、危机四伏的模样。第一只生化蚂蚁从核废料堆里爬出来,随后涌出了数不胜数的生化野兽,一批又一批的怪物向城市发起了进攻。 你可以把生化怪物看成一堆破铜烂铁或白骨残骸,但架不住它们数量庞大且难以斩草除根。战争进入白热化阶段,人类的坦克大炮暂时还能与怪兽僵持,但等到弹
一 医院走廊的长椅上,我和妈妈并排坐着,一言不发。耳畔的嘈杂声逐渐模糊,万千思绪涌入本就心事重重的大脑。 几个月前的一个早上,那是我第一次和你见面。我像往常一样无精打采地起床,穿好校服去镜子前洗漱。“别磨蹭了行吗?”“你看看都几点了!”“你忘了今天要期中考吗,还这么拖沓?”妈妈的催促声不停地在耳边重复, 我的神经也越发紧张、烦躁起来。 “嘿!”一个熟悉的声音突然响起。“谁?”我吓
如今是拉索世纪3972年,在未来,到处都是温室气体,天空无比昏暗。好在人类早就掌握了气体转化的技术,出门不受阻碍。况且大多时候不需要出门,在私人空间中就能得到日常所需的一切。 可整天待在小房间里未免太过无聊,我想出去看看。我的余光瞥见柜子上报时的机械鸟,于是我从床上坐起,机械鸟感应到我的行动,熟练地开口:“早安,尊敬的维克多先生,现在是早晨8时34分57秒,今天多云,无阳光,建议不要出门
“从现在起,我会赋予你与动物交谈的能力。” “什么?”我错愕地望着眼前的灵鹿,它用一双富有智慧的瞳仁注视着我,眼神庄重、威严,又充满仁爱,仿佛能看穿一切。 “请你帮帮我们,帮帮那些可怜的孩子……”它的神色是如此悲悯。 “等等,这是什么意思?” “没时间了,最后一次……一定、一定要……”灵鹿消失在无尽的黑夜中,我看着逐渐褪去的七色光,心下莫名空落落的。 它是谁?留下
一 “窗外是什么?”我问马尔克斯。 “一颗星、一张纸、一片空白。”马尔克斯用波拉尼奥《荒野侦探》里的结尾回复我。 我感到喉咙越发干涩,皮革与黄沙附着在大脑的皱褶中,逐渐渗透了思路与脉搏。“你知道我没有在说波拉尼奥。” “那你是什么意思?揣着本《荒野侦探》就过来探险的文艺青年?”她左手娴熟地换挡,声音沙哑而高亢。时不时从前座投来的目光,如鸟类尖锐的喙,这份锋利和着西班牙语特有
文化潮头,“浙”里涌起。气韵流动,文脉绵延。浙江气韵跨越时空,在山水、艺术与科技的相融相通中阐释诗画意境。浙江精神宛如钱塘江水,藏珍纳景,激波扬涛。 为鼓励广大中小学生以文载道,以笔写心,激励青少年近距离观察社会风貌,展现浙江省中小学生的精神风貌与文艺涵养,浙江教育报刊总社决定在全省组织开展第二届浙江省中小学生作文大赛。本次比赛为浙江省教育厅公布的进入中小学校的全省性竞赛项目之一。大赛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