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西才让,原名杨晓贤。男,70后藏族作家,中国作家协会会员,甘肃“诗歌八骏”之一。小说作品见于《民族文学》《飞天》《芳草》《青海湖》《西藏文学》《红豆》等期刊,被《小说选刊》《中华文学选刊》《小小说选刊》《微型小说月报》等选刊转载,先后获甘肃省敦煌文艺奖、甘肃省黄河文学奖、唐蕃古道文学奖、梁斌小说奖、红豆年度作品奖、青稞文学奖等奖项。著有《桑多镇故事集》《山神永在》等中短篇小说集。 画家尕藏告诉
占巴,90后,藏族,四川松潘人,阿坝州作家协会会员。小说散文散见于《天涯》《四川文学》《西藏文学》《草地》《贡嘎山》等刊,评论见《求是》《半月谈》,人民网等。目前,供职于基层文联,心中有一个坚定的文学梦。 XXX工厂是头异常庞大的钢铁怪兽,它吐出的浓烟遮住了电子镇的半边天。我像只初出巢穴的小蚁,被洪流般的蚂蚁大军推着、挤着、撞着,犹如一截残肢被卷进蒸汽沸腾、火星四溅的XXX工厂。这年我刚满20岁
仲巴草原 生活在仲巴草原上的格桑顿珠,是一名擅长说唱《格萨尔》的牧人。再过一个藏历年就要满二十岁的格桑顿珠早已过了期待成为神授艺人的年纪。纵使他从不曾在少年的梦境中获得格萨尔王的眷顾,从不曾在梦中亲眼目睹岭噶布的土地,格桑顿珠依旧乐于说唱岭国英雄的故事,有时也会想象自己在他们之间,和那些征战在传说故事当中的英雄一起守卫他心中的岭国土地。 格桑顿珠虽然从没有离开过他的故乡仲巴草原,但在广袤无边的
引 子 桑姆是个好人,和她的名字一样。刚开始只有村里人说她是好人,后来镇上和县里的人也这么说。是的,桑姆在这个人口只有一万两千的县里是个不大不小的名人,至少曾经是。只是桑姆突然就死了,死去前一秒她还在织毛衣。桑姆走得实在是太安静,没有任何征兆。村里人得知桑姆死去的消息后都急匆匆赶往桑姆家,就连当天请来主持牧人节仪式的活佛也跟来了。他们不相信桑姆就这样离开了。 屋里聚集有不少人。桑姆的姐姐哭得
(上篇见《西藏文学》2023年第1期) 烈焰吞噬了教堂,死亡笼罩着大地。喇嘛们正收拾着散落四周的尸体,只有那个年轻的喇嘛瘫坐在一截断裂的土墙上,低声抽泣着念诵《度亡经》。 王妃颤抖着关上窗户,朱红色的双唇因震惊而止不住地哆嗦,她娇嫩的脸颊上划过两行薄泪。她仿佛在这一瞬间失去了听觉,直到眼泪滴在地上,那无人觉察的碰撞方才震醒了她。窗外火焰肆虐的声响仍在继续,王妃只想赶快离开这座与她一窗之隔的地狱
胡加健,男,浙江人,汉族。诗歌、散文作品散见于《北方文学》《浙江诗人》等报刊,曾获“中国徐霞客诗歌散文奖”诗歌佳作奖等荣誉。 站在南迦巴瓦峰脚底数星辰 苍穹俯拾着索松村隐忍的寂静 凿开不为人知的泉眼 匍匐的修炼者只能前行 卸下包袱的追随者只能聆听 谁不选择背负 谁就无法理解——密布在人世间的义无反顾 洄游与后退殊途同归 耻辱与荣耀无人目睹 劳作者为史诗定制长调 迟到的告白不被
拉萨河畔 秋来而相顾。唯有流水声 始终冲刷着行人 我一低头就看见白云起舞 那身形迅捷如同传说 清丽的步伐,逐一聚成队列 我想起碧波之上的浩渺 那已时维九月 三秋有了倩影,而古城低语 于轰鸣之外进入河谷 静谧,遂显得透亮见底 我的疑惑放大至沿河的村庄 炊烟起时,飘蓬的心回到滩涂 满目都是金黄啊……桥上人 太像风景,佛塔孤立时 天地,容得一雁成排 多数来时的理由,埋进了
一杯青稞酒 醉了夕阳,烧红半边天 牧归的笛声 踩着初春的雪花,悠扬 懒散的风吹懒散的云 懒散的炊烟扭动着腰身,向上 挤奶的姑娘,哼着小曲 提起奶桶走进奶牛群,挤下一桶月亮 酒香从帐篷里丝丝飘出 弥漫了牧场,以及整个黄昏 有了酒,草原的夜 多了一份浪漫,少了一些寂寞 有了酒,草原的牧人 有了一丝灵性,写下了一首诗 有了酒,也有了诗 醉了的草原开始有了生命的酝酿 白唇鹿
周伟团,陕西省乾县人,中国作家协会会员,西藏作家协会会员,陕西省西咸新区作家协会副主席,西咸新区作协文学院院长。现供职于西藏民族大学。曾赴羌塘草原腹地西藏申扎县担任县委常委、副县长。长篇小说《校径人踪》于2019年由山西出版传媒集团·北岳文艺出版社出版发行。长篇小说《东山顶上》由陕西师范大学出版总社出版。其短篇小说、诗歌、散文散见于《西藏文学》《西藏日报》《诗潮》《香格里拉》等期刊。短篇小说《羌塘
“那你说,在天堂之上和地狱之下,还会有什么呢?” “我想,在天堂之上和地狱之下,若是还有什么的话,那一定仍是人世。” 1 鱼甲:“鱼说,你看不见我的眼泪,因为我生活在水里。水说,我能感觉得到,因为,你一直在我的心里。” 鱼乙:“我听过。这是村上春树在《挪威的森林》里写的。” 鱼甲:“我想,这是鱼水关系里写得最清澈的了。” 鱼乙:“主人都好些日子没给我们换水了。再过几天,怕是连泪都难以感
霜降了,大地上白白的一片,还微微地有点山雾。 “家里的柿子红了。”爸爸打来电话说。 “你把地址发过来,爸给你挑一些红的、硬的邮到你们单位去。” “爸我还加班呢,完了再说好吧,柿子我们这也有卖的,就不麻烦你了。” “家里的柿子是咱们自己种的,没有农药,肯定比外边卖的甜!” “爸,我还忙着呢!” “你把地址给爸念一遍,用不了多少时间。” 我随口地一说,没想到爸爸真的邮了一箱家里的柿子过来
格松卓玛,西藏大学21级中国现当代文学硕士生,研究方向为西藏当代文学。 青年与青春是文学创作的永恒主题,在中国现当代文学史中,杨沫的《青春之歌》是最具代表性的作品之一。学者许子东曾评价:“《青春之歌》的特别,是把‘知识分子寻找道路’与 ‘女人寻找爱情’这两个选择无缝重叠。”①由此,理想与爱情这两大部分便成为青春文学中有力书写的重要内容。 在梳理西藏当代文学脉络时,发现每个时期都有作家创作出青春
何延华的中篇小说集《寻找央金拉姆》,反映出作者独特的美学追求。 80后藏族小说家、诗人何延华出生于文化积淀厚重的积石山下,传说中大禹治水之处。“导河积石,至于龙门,入于海。”(《尚书·禹贡》)禹一改他父亲的做法,凿通积石山,引黄河水向东流去。秀美的自然景观,浪漫的神话传说,耳濡目染之下,自年幼时何延华便与文学结下不解之缘。文学本科,文学硕士,文学博士……与学业齐头并进,她的创作也渐入佳境。譬如这
“紫丁香,远远地看/美好,如四十年的旧事/白丁香/经得起凝视/清纯,似你看透尘世的心/亲爱的人啊!等等——//”“那些熟过头的红苹果,用死亡的微醺,完结/荒唐的一季/填满我孩童般的空茫//”这是张映姝的诗集《草木有言》第一辑里《丁香》和《苹果花》结尾两段极具韵味与张力的经典诗句。从这两段意境深邃、情感优美的诗语里,即刻就能感受到张映姝对大自然,对美好生活的发现与热忱向往。 张映姝的诗集《草木有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