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琼,男,藏族,西藏昌都人,笔名藏东伯虎,现就职于昌都市融媒体中心编辑制作部。自1996年开始文学创作以来,先后在《西藏文学》《西藏日报》《西藏旅游》《西藏青年》《西藏文学》《四川经济日报》《拉萨晚报》《昌都报》等区内外报刊媒体发表70余篇文章,担任编剧的影视作品有《阿爸再爱我一次》《命运》《暖夏》《爱很简单》等。系中国电影文学学会会员、鲁迅文学院全国中青年影视编剧高研班学员、西藏作家协会理事、昌
旺珍,毕业于中国传媒大学,现就职于西藏广播电视台。热爱生活和大自然,用影像纪录生活,用文字探索人间。 哈达是一条河! 自古,哈达流经的地方,多处形成了自然村落。哈达河的源头起于一面不知名的小湖泊。这面小湖泊嵌在海拔七千多米的诺拉神山上,像是敬供给天神的一杯供水。诺拉神山脚下有一座诺拉寺,香火很旺。从空中俯瞰,哈达河在山间流淌的足迹,像一条飘落在人间的洁白哈达。 溜村,位于哈达河下流区域。它与
第一章 猴子侵犯鸟类领地双方 发生争端 从前,有一个叫扎西泽噶的地方,那里山水钟灵毓秀、树木葱翠浓郁、遍野群花烂漫、湖水五光十色、绵延不断的雪山更是美不胜收。 此地,有一座叫贡桑日的山——山顶积雪终年不化,就像洁白的羊皮袄裹成的摇篮,孕育着居住在那里的一大群雪狮;山腰上青草覆蔽山花绽放,草芽果树应有尽有,以拉恰孔目(羊角鸡)为主的各式各样禽类在此栖息;山脚下密布的森林里有虎、豹、棕熊等猛兽
那是一个被时间抛弃已久的夏日午后。 阳光比任何时候都刺眼,空气中弥漫着什么味道,像是某物被烤焦的气味。火辣辣的大地,沉睡在无边无际的寂静中。只有那明显向西倾斜的太阳,流连忘返地望着这炽热的大地。爷爷背着手,在田间走来走去,他抬起右手遮住刺眼的阳光,望了望前方那起伏不定的山冈,又望了望身边的麦田。麦田里的麦苗稀稀落落,像是刚被羊群啃过的杂草坡。 他好像要对麦田说些什么,嘴巴动了动,最后还是什么都
永琼桑姆,女,1998年出生于西藏阿里。2022年成为阿里地区作协会员,2023年中国作家协会第一届西藏作家班学员。现居拉萨,作品散文见于《南边文艺》“格桑花开”“藏人文化网”等平台,著诗歌合集《我在每一朵雪花上镌刻你的名字》。 欣 赏 两行褶皱里 噙满我的深情 当然,这只是一场诚恳的欣赏 像夏日的凉风 只敢 吹一阵 躲一会 只敢在夜晚 肆意吹拂在寂静里 在你那紧关的门前 勿
我在东门 ——昏以为期,明星煌煌。(《陈风·东门之杨》) 在东门口 我是用眼神告诉你的 在黄昏的时候 我说也没说 你会知道的 他到底来还是没来呢 并不是诗歌所能 风吹杨叶沙沙响 这里面就藏着我的歌声 那是星星在眨眼睛—— 这等待多么幸福多么痛苦 多么焦虑不安多少死去活来 也不是诗歌所待 黄昏时候的东门口 我在等你 他到底来还是不来呢 我的诗歌也不能一推了之 美
如花的岁月 云雾弥漫,你的歌声清晰 走在爱情的旅途上 我的脚步轻盈如鸟 当你疲乏困倦 我们已经到了温暖的土屋 我再一次忆起故乡的河水 河水里有我们喜欢的红花鱼 海棠树下 许多人都走了 等了很久很久之后 带着忧伤走了 第一个走来的 把相思误为春天了 最后一个离去的 看着花朵一开 便落了 致梦中女子 你是睡眠,又是诗行 你是水中之水,又是火中之火 梦中的女子啊,
初 见 有多少双手合十 就有多少额头触地 此处通往内心的纳木措 流浪的人,别只顾在湖岸流连 你应该滚烫如未知的人生 把热情悉数耗尽 世上的人都不专情 他们深爱祖国的一马平川 也偏爱神秘的湖水高原 唐卡画师 极尽各种语言描写 也不及他几笔轻描 他们最美丽的瞬间在于 幻彩的反光将脸庞映照 模糊的面目变得清晰 让沉默的一生在此刻 回响动人的吟唱 色彩是琴弦 唯有采
八廓街 八廓街的足迹 回廊往复的神秘 盘旋在陡峭木梯间 厚重的帷帐 从天幕垂落 可以遮挡挤进的薄凉 隔不断内心高亢祈愿 隐秘幽长的甬道 佛系伏笔 没有汉字的诗行弥漫 诵经 紧凑着韵律 是你另一版本的仰望 夜晚 八廓街的足迹 把俗世之爱 镶嵌顿挫里 莫名忧伤 那沉重的木门被神灵开光 你佩戴执念 把玩磨亮的珠串 顶礼静坐的菩萨 膜拜仰慕的先祖 在我到来之前 你
云边的钟声扣着时光, 远方的请柬交杂着晦涩的梵文, 在那风和雨的尽头, 消磨了少年热忱。 时光仿佛一层薄纱, 认清自己,看透他人, 在那风雨的磕绊中, 学会追逐落日前行, 享受在晚风中的刹那惊艳, 让枯燥的岁月折叠成一束花。 月光与风尘 黯淡的岁月里总有秋天的荒芜, 在那方寸之间, 生于野,安于野, 耕耘为了深深浅浅的田。 风卷着麦浪, 泛着银辉的月亮依旧孤寂于夜空
1 四野静极 星空之下,心跳之外 我听见浩浩鱼群脱去了鳞片锦衣 赤身裸体 逆着生与死的河床 向着爱与梦的家园 霍霍前行 刚察,刚察 2 笔墨浓重的乌云 眼看着就要垂落在我的发梢 惊恐之间 太阳射出万道灼烈的金光 瞬间照亮了人们惶恐不安的脸庞 刚察,刚察 3 在海拔3300米的高寒地带 人们顽强生存,并且繁荣兴盛起来 这跟大高原天选的骄子—— 青海湖裸鲤何其神
一个月零十九天 五十个日月星辰 我转山转水叩苍天 不为别 只为见到妈妈的微笑 到过不曾想象的山 喝过不曾尝过的水 到过天边 掠过星辰 河谷 山川 草地 一切那么自然 一切那么宁静 一切那么致远 一切那么安详 犹如白色吐蕃鼠 亲近可爱 爱远航 情永远…… 走过曾经未走过的路 终于见到了妈妈的微笑 在梦里 在心里 在灵魂中 还有不断的念想…… 我们永
益西曲珍,女,西藏拉萨人。现为西藏广播电视台英语节目主持人,曾在《西北民族研究》《西藏文学》发表过学术论文、小说等数篇。 秋之晨 夏末秋初的拉萨,迎来了白珍最喜欢的节日——沐浴节。 清晨,鸟鸣唤醒了睡梦中的白珍,她在睡意蒙胧中想到当初修建这所房子时,留下足够的空间种上草坪和绿植,真是明智之举。 她起身拉开窗帘,丁香树上鸟群叽叽喳喳;旁边的花椒树上一簇簇花椒,乍一看像绽放着的小花儿;葡萄藤硕
1 被称为世界“第三极”的西藏高原,在人们的想象中,应该是个高寒缺氧、气候恶劣、戈壁荒漠连片的苦寒荒凉之地,非常考验人类的生存能力。事实上,作为占地达国土面积八分之一的这片广袤大地来说,因为地理地势多样而使得其境域内气候条件、自然环境也异常丰富多彩。放眼藏东、藏西、藏南、藏北、藏中,无不具备各自迥异的自然气候特色,雪山高峰、森林草原、江河湖泊、峡谷丘陵戈壁滩等各种样貌在这片大地上安然并存、各彰其
和往常一样,我忙完所有事情,洗漱完毕后便钻进了被窝,继续翻阅着未看完的书。床头柜上的白开水冒着热气,散发出淡淡的暖意。一切如往昔一般,平常且带有一种悠然。突然手机铃声响起,打破了夜的宁静。是母亲打来的电话,她说:“你快点给送氧公司打个电话,让他们赶紧送一瓶氧气到家里,你爸的氧气瓶快没氧气了。”母亲焦急地说完便匆匆挂了电话。 我心中顿时涌起一阵不安,赶紧拨通了父亲的电话。父亲的声音听起来很虚弱,但
白玛老人病逝了。 母亲打电话给我报丧,说话的声音嘶哑,情绪却异常平静。 她显然痛哭了一场。然后,在面对我时又习惯性地把她的悲痛隐藏了起来。我左手举着手机,右手握着鼠标,盯着电脑显示屏,希望能说出一些话来安慰她。可是舔了舔嘴唇,觉得舌头打结,手臂僵硬,短暂的沉默加剧了心理上那种莫名的沉重感。 “她是凌晨在儿女们的簇拥下安然离世的。”母亲突然开口说道。 这化解了尴尬,也使我找到了话头。简单了解
王四四,西藏大学文学博士,广西民族师范学院副教授,研究方向:民族文学、中国新诗等。 2023年5月,纳穆卓玛以她优美的语言、易感的心灵、深邃的思考,以及别样的笔触在西藏人民出版社出版了她的第二部诗集《拉萨月光》。《拉萨月光》继承了诗人的第一部诗集《半个月亮》温婉、优雅的诗风,面对纷扰复杂的世界,依旧保持着一个平安喜乐、感恩相遇的心态。在《拉萨月光》中,诗人的审美视阈主要集中在人与自然、自我的关系
初见诗集的名字《拉萨月光》,一股清凉之气定然会袭身而来。在藏语辞藻学中,月亮的别名叫做“赋予清凉者”。何解?夏日炎热的白昼褪去之后,悄然升起的月亮总伴随着一丝清凉,而在冬日,当人们送别太阳的温暖后,皎洁的月亮高挂于空,钻入每一扇窗户的寒光总是令人瑟瑟发抖。寒意之外诗集的名字又带有些许浪漫气息,作为多数诗人宠爱的月亮,有许多脍炙人口的诗句可以信手拈来,“今人不见古时月,今月曾经照古人”(李白《把酒问
《拉萨月光》是藏族女诗人纳穆卓玛于去年5月出版的诗集,总共收录了诗人创作的107首诗歌。诗集《拉萨月光》涵盖多方面内容,不仅写了四季更迭、山川万物,还写了现实生活、人生境遇。这些东西的交织表现了纳穆卓玛对外在环境敏锐的洞察,对内心世界深度的探索。就如这本诗集的名字《拉萨月光》一般,“从云层间漏下来的清辉/比林间松落垂下的寂静还虚无/被黑夜溶解的神明/像是指尖从琴上弹出的余音/把你带入时间的另一个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