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 序 云淡风轻 岁月像一条长河,不同年龄,经历不同的阶段,在不同的流域,看到不同的风景。 大河的源头常常在众山环抱的高处,云烟缭绕,也许只是不起眼的涓涓细流,或一泓飞瀑。往往没有人会想到,这样的小水,有朝一日,可以流成远方一条波涛汹涌的宽阔大河。 从新店溪上溯到北势溪、青潭、鹭鸶潭,青少年时是我常去露营的所在。青山绿水,云岚来去,没有都市污染,水潭清澈见底,潭底游鱼石粒都历历可见。当时来
1 蔷薇脸色有些白,半倚在副驾座上,“我做了个梦,”她说,“一个很可怕的梦。”我还在开车,眉头一皱,眼睛瞥向她:“什么梦?” “我梦见一个大眼睛的怪物在追我,我害怕极了,使劲跑,但是前面突然出现了一个悬崖,一个海边的悬崖。我……”蔷薇顿了一下,“我掉入了悬崖。” 我的眉头皱得更深了。 蔷薇还在自顾自地说着:“好在悬崖半山腰有棵树,挡住了我,不然就掉海里了,然后我又爬了上来,爬到山顶发现时间
室内静悄悄的,亚君拉开窗帘,阳光明媚,淡蓝的天空飘浮着几朵白云,小鸟在枝头啁啾,去秋种在墙角的剑兰球茎像一群小勇士破土而出,露出生命的芽蘖,衬着篱笆下的迎春花和郁金香,令花园容颜生辉,朝气勃勃。像往日一样,逢好天气,亚君便将老爷搀到空敞的花园里,见见太阳吸吸新鲜空气。 老人又矮又瘦,形容憔悴,腰弯背驼,行动不便,视力越来越差。他平时话不多,难得有笑容,年来更加沉默寡言,常常一连几天不讲话,好像与
池老九十了! 都说人生七十古来稀,这九十大寿的庆祝不能不隆重。为了给他祝寿,池老所住的敬老院着实费了一番心机。全院职工集体行动,把敬老院打扫得干干净净,还专门请他家人找了一些他以前的照片做成幻灯投影,让他老人家回忆一下往日的风光。想当年池老可是叱咤风云的社会名流,想和他合影留念的人不计其数。 他的医生知道这事后皱了皱眉头:“最好挑一些让他高兴的照片,不能刺激他;老爷子的病你们不是不知道……”
“星期日搬屋公司就会到,把不要的东西都丢掉吧!不要带去新家占地方。”女儿一边催促家人收拾,一边把衣服掉进垃圾胶袋,其中,许多都是带着标签的新衣。 “掉了,不可惜吗?”大姐问。 “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反正都是网购的便宜货。”女儿提着两大袋衣服走进客厅,瞥见父亲对着一只裂成两半的玉镯发呆。“爸,为什么愣在那边?快收拾收拾吧!把垃圾掉进来吧!我要拿去垃圾房。”她打开手中的垃圾袋,示意父亲把玉镯掉进去
最近几个月汪妈早上遛弯回家,手里总提着几个油漆桶,她先放在后院,戴上口罩再开始着手清洗桶内油漆,她知道这些残留油漆不但污染环境,更不利人体健康。 汪妈记得丈夫曾告诉她:清理油漆桶有几种方法,可用汽油、橄榄油、花生油、花露水及香蕉水……其中尤以香蕉水最经济实惠,因为香蕉水主要成分是二甲苯,挥发性极强。汪妈吃完香蕉就把皮收存起来,按照一比一的比例加水搅拌均匀,然后倒进油漆桶内浸泡再进行擦洗,很快便清
“晕啊!我又听到佛寺里和尚在念经。”睁开的第一眼,郑辉便自言自语。跟几天前一样,上下楼梯,脚步声仿佛就是一个音乐曲调,不停地在脑海中跳动,然后他会一边上下楼梯,一边记录着这些美妙音符。 郑辉是个音乐天才,却是居民口中的“杀人犯”,几年前他失手杀了人,被判刑吃了四年监狱饭。可是,他那独特不凡的思维和音乐节奏感作曲,仍深受大众喜爱。 表现好,不到三年郑辉被放了出来。郑辉从监狱出来后才知道他最爱的母
他从不相信奇迹,也不迷信。经过一个街角时,他看见一家商店门口贴着一张纸,上面写着:“想和你思念的人聊天吗?请进!” 他犹豫了一下,推门走了进去。 自从妻子过世后,他的生活一片暗淡无光,几乎对一切都失去兴趣。店里很暗,只有一盏小灯照明。 前面有块纱帘,隐约能看见一个女人的轮廓。 空气中飘着熟悉的玫瑰香,让他想起妻曾经在花园里种的花。 “想跟你太太聊聊?”对方问,示意他坐下。 他心里纳闷,对
在加拿大圣劳伦斯河畔一住几十年,母亲说,从云贵高原到低洼海边,还生了个儿子,名叫“海儿”。海边的孩子很难有故乡山岭的概念,这是她的遗憾。 生长在海边,海儿就像一条鱼听惯了涛声,习惯了激流,还爱上了画画,参加“海之声”绘画比赛获过奖。可惜每次母亲说到老家云峰山的那些事,他总是沉默寡言,没有亲身感受的经历。 母亲回忆老家的话题越来越多,因为腿脚无力坐在轮椅上,想到回去困难,有时还掉下眼泪。海儿在镜
冯凯坐在路边长椅上,吃着馅饼,打游戏挣的钱并不多,几块钱一餐已经不能再省了。 他孤身一人,饥一顿、饱一顿也是常事。 “儿子!是你吗?”他听到颤抖的呼唤声,抬头一看,一位头发花白,脸色憔悴的阿姨,一脸泪水,震惊又欣喜地看着自己…… 阿姨坐下来,拿出手机说:“你别怕,你跟我儿子长得太像了!” 冯凯看到阿姨儿子的照片,还真有七八分相似。他是一名消防员,在一次山火扑救中牺牲了。神奇的是,他们两个无
莉莉仅三岁,就成了老师。 出门前,哥哥向她告别:妹妹,对不起,我以前欺负过你,你别生气。谢谢你做我的妹妹。你放心,我以后会好好照顾爸爸妈妈。 专车载着莉莉到达校门口,全体学生列队迎接。这位小老师,像安安静静的洋娃娃,穿着粉色连衣裙和蓝色带钻的小凉鞋,浓浓的睫毛羞怯地垂下来,面对师生们的鞠躬,静默无声,身体冰凉,手脚僵硬。 乖!妈妈紧盯着她。别害怕,爸爸妈妈和你在一起。她依然沉默。 在乐队的
拔出萝卜带出泥。 刚出土的萝卜,从头到脚嗙土腥味。 嗙,陆石桥俚语,意做特别。 洋不洋土不土的,天天讲话神神叨叨,跟出了鬼气一样。 春画婆婆提起铲刀往荷塘走去,清水出芙蓉,放在萝卜上也是一个理。 得洗净,才可窥见全貌。 跟在身后的孙儿二佳嘟囔起小嘴,满眼不屑,前些日子上课老师刚教的文章,里头就谈到了出土,他才不信这词只适用于文物。 爱信不信。 去问问你们老师,晓不晓得不听老人言吃亏
板桥公过世的消息传回潍县,谭木匠家的门槛就被踏破了。 板桥公在潍县任职七年,爱民如子,百姓哪有不感恩的?个个伤心垂泪,跑到谭木匠家里寄托哀思。 谭木匠原名谭云龙,字子犹,是潍县城东关人。小时候家里穷困,付不起学费,只能辍学回家,拜丁奎为师,学习木匠手艺。 拜师当天,丁奎扔给他一套二十八件,另有一本《芥子园画谱》。 谭云龙翻翻画谱,挠挠头,懵了。 师父说木匠也分三六九等,粗使木匠、细活木匠
1 若斯舅舅失踪的那天我们都不在,后来回想,才觉得一切都和我三年级的一天脱不开关系,但是大家都没办法把时间像磁带一样卷回去,于是只好任由错误持续。 他是一个奇怪的男人,认识我们一家的人,把他列为最让人想闪躲和厌恶的那一个,这也是我们家族人缘不好的原因之一。但我挺喜欢他的,说不清楚理由。唔,也许就是一种感觉吧。 仔细想想,他消失的信号最早出现于我小学二年级的第一天,那也是我爱上画画的日子。时间
我呆望着那个角落,唯一的火在那里,用报纸烧燃着,或明或暗地,辉映着那个汇聚了许多人心血的东西。一口一口,寒气朝着那里吐息—气温计许久以前就不再工作了,这里只有一群摆设一样的设备,还有一个被抛下来的人。好吧,我得承认,我就是那个倒霉蛋,算得上是最终倒霉蛋。 我是最后得到那个消息的,事实上,他们非常贴心,在我的鼻尖上贴了便签纸,上面用潦草但能够辨认的字迹写着: 变压器出现故障,前去维修,勿念。
老六没有请我当他的辩护人,想必是因为同窗多年,他不想把自己的底细全盘抖落在我面前。 老六进去的消息,在律师业内流传迅速。一个年轻有为的律师,因为行贿被判刑,是小城从未有过的事情,一时间,老六陷入了舆论的风口,让人不胜嘘唏。 老六被判缓刑,律师执业许可证被吊销,目前是社区矫正人员,以上,是作为同宿舍老同学,同时也作为同行的我,对他最新情况的了解。 再见老六,已经是半年后。他给我打的电话,约见的
赶公交车的山竹路过广场,见里外围着许多人,他望眼还没到来的公交车,稍微犹豫下便往人群里钻。 一名西装革挺的男人正张开双臂走向人群,人群带着哄笑声哗地即时散尽;男人又走向另外的人群,人群依旧哗地迅速散开。山竹想起老鹰捉小鸡的游戏,笑意不由浮上嘴角。男人突然张开双臂朝山竹走来,山竹呵呵笑着敏捷地躲开。 从人群里退出来的山竹,见班车已开过,只得咬牙打车赶到公司,在入口处撞上女同事,两人还来不及互相谦
苏之文给了苏逸翔能给到的一切,可苏逸翔却说:“爸爸,我不想要。”孩子的心思谁能懂?代沟总归有的。 苏逸翔八岁生日前,苏之文正为礼物的事犯愁,妻子却说,你儿子的想法没人知道,你还是问他自己想要什么吧。 苏之文不是没问过,苏逸翔五岁时,苏之文买了一盒八寸蛋糕,那可是全市第一家蛋糕店,开业的时候队伍排出去两里路呢。苏之文问苏逸翔,蛋糕好吃吗?苏逸翔说好吃。苏之文高兴极了,儿子喜欢比什么都重要。苏逸翔
在浩瀚的天界,云雾缭绕之间,有一座古老而庄严的宫殿,名为娲皇殿,它静静地矗立在时间的洪流之中,见证了无数人间沧桑。殿内,女娲端坐于莲花之上,双眸微闭,仿佛能洞察世间万物。然而,近来人间的变化,却让这位创世之神感到前所未有的困惑与忧虑。 人间,那个曾经繁华喧嚣的世界,如今却笼罩在一片阴霾之下。经济的不景气如同寒流,侵袭着每一个角落,人们的脸上失去了往日的笑容,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疲惫与迷茫。生育意愿
老人蹒跚着,走进花店。刚刚失恋的明艳压住了自己最近的失落,从屏风后面走出来:“爷爷,您买花?”明艳想,会不会是路过看花,或者是要买一束菊花?这里靠近小区,经常有人进来看看花。也因为在小区边上,也有老人来买花,去看刚刚离世的老朋友。 老人停了一会儿,慢慢转过头,看了明艳一下,点点头,颤颤巍巍地说:“我要买一枝玫瑰!咳咳!”老人用手挡住嘴巴。明艳心里想:老人买玫瑰,不多啊!她抽出一枝递给老人:“都是
我叫榆木,但并不疙瘩。 疙瘩是那些大神强加给我的尊号,我并不认可。我和他们集在深圳龙华,做一天,休三天,不啃老,也不想养老,把每天都当作生命中的最后一天。我说我并不疙瘩,是因为在那坐吃等死的日子里,我比他们有着更为精当的生存技巧。 作为老江湖,我床头常备一瓶矿泉水。这曾让粒米未进的我,硬是撑过了整整三天。我知道哪个小店有卖一毛钱一根的散烟。我还知道最好的过夜地点当属黑网吧。这里八元通宵,只要在
这儿的人们把上坟不叫上坟,叫扫山。 逝去的人儿,他们在一个个土堆儿下面睡得又香又甜。地面上的人儿,在为一日三餐奔波的同时,还得时常记挂着在土堆儿下面的人儿穿得暖不暖,吃得饱不饱,住得舒适不舒适,又愁他们的冥币够不够花销。记挂着的总是地面上的人儿,至于土堆儿下面睡着的人儿,他们到底记不记挂着地面上的人儿,不得而知。 清明这天,鸡刚啼过头遍,俺娘就窸窸窣窣地起来了。俺娘想让俺爹多睡一会儿,就没有拉
东坡五则 1.记梦 《东坡志林》里有“梦寐”一类,记了十一个梦。其中一个,梦到唐明皇令赋《太真妃裙带词》。苏轼所作是一首六言四句诗,醒后还全部记得:“百叠漪漪水皱,六铢縰縰云轻。植立含风广殿,微闻环佩摇声。” 苏轼对这首诗情有独钟,一直念念不忘,居然在另一个陛见神宗的梦中梦到了它。在后面一个梦里,苏轼奉旨为皇上的红靴作铭,“既毕进御,上极叹其敏”,破格让漂亮的宫女陪送他出宫。走在路上,无意瞥
我爱玫瑰滋味长 在求学期间,看了很多西方的戏剧小说,自然也看了不少电影。很多刻画和场景,少不得出现玫瑰,不免自然而然地,以为它来自西方。以后见识日增,才知大谬不然。中土老早就有,不但分得精细,名称也不统一,像荼蘼、蔷薇等(外国一律称Rose)。而且在南方多称为玫瑰,北方则叫作月季。不过,这不碍其始终存在。毕竟,莎士比亚有句名言:“姓名有什么意义呢?那种叫作玫瑰的花,换了一个名字,也是一样的可爱。
大象无形 我从未见过真正的大象 被圈在动物园铁栏杆里,浑身泥垢 靠捡拾游客面包屑充饥的,不算 在电视的动物世界里奔跑长啸 用鼻子搅动河流再喷出瀑布,或卷起一头斑马,甩出几丈远 那样的象只适合丛林深山 都市的水泥钢筋会勒紧它们的野性,直到再也发不出低哑的吼声 对我来说,唯一能与大象建立联系的只有 文字了 现在我安排一头大象进入诗中 在此之前,它已被我打造得十分完美 皮毛光滑
松 鼠 手机正播放一个视频访谈节目 画面中间 一个北京大爷侃侃而谈 对日前的热点时事说着自己的看法 画面的外面 提问者不停地导引他 想让他说点观众想听的 大爷不为所动 只顾自言自语 一只松鼠 从画面左边的一棵古松上 “嗖嗖”地落到地面 在画面的上部 从大爷的头顶 从画面右边的边框穿了出去 卡罗拉州的一头麋鹿 三年多了 它的头上套着一只轮胎 像一个面包圈 跑
“善”与“真” 给天际空出一个窗台 从“一个先前的开始”认识你 给一盏灯和解方向 从运动与静止中重逢你我 如果你沉郁在恐惧里 给二律背反最真诚的“智性直观” 一颗心除了在夜间默想还能剩下何物 除了默祷“那绝对的”“善”与“真” 伟大爱情 没有现在 没有过去 没有未来 永不 如风,如小小琴声,如清晨雏鸟温暖的呢喃 如一首歌,如没有歌词的清唱,如离我而去站在太阳下的女人
晴 天 我们去看晚熟的稻子 十一月有最近的码头 凉亭无人,凉亭在 十字路口偏左 这是极好的天气,微风。偏西北 这是郊外,低矮的高粱 正在变红。这个季节的河水 有惹人喜欢的颜色 天青,淡泊,为月光铺好了软缎 更远处的山岭,我们不识其名 但也深深明白,它生出苍茫如铁的倦意 南 词 琵琶和小三弦,都长着一副 流水的风骨 唱评弹的人坐在花厅,她们的喜悲 牵动着几丛芭蕉
地下室:无线网络时好时坏 我相信这是老师留下的讯息 可惜他早已离开。剩一只沙鸥 幸存于天地,收拢两翼的沧桑 —是的我确实找到了老师 未曾面世的作品,写的甚至不是历史 而是现在。是无数反复的现在,老师过来 重见天日的我委身,躲避监控眼 横越大草原,快步朝向水泥讲堂 在屏幕里成为一组程序,保护胸口 怀抱的老师,看他辗转在不同时空 等待被谁翻开受伤的翅膀:每读一次 就痛一次。在历
黎明的火车 黎明的火车 总是停在一个偏远的小站 在昏暗的站台上,等待 车上已坐满乘客 有些在打瞌睡 有的将头伸出窗外 似乎在期盼着什么,又似乎不 站台上的柱灯一盏盏熄灭 一声长长的汽笛 前边冒出一团团的蒸汽 火车起动,轰隆轰隆 驶向,别人的远方 而你,却徘徊在空荡荡的小站 继续等待下一列火车 希望不再犹豫,跃身而上 像年少时一样,或是 拽着悠长的汽笛,背道而驰
1 我的双脚,已经陷入冰冷的泥浆 夜色愈发凝重。被淹没的 无一幸免 空气黏稠湿热 正是九月的热风,缠满了花朵的烂醉 有闪电划过我洁白的胸口 黑暗覆盖之前 我默默呼唤着火焰或是灰烬 2 在山毛榉的阴影里走过 带领所有的草丛一起 掠过。薄薄的青苔上 闪着淡淡的雾气 我喊着你的名字,前行 关于告别这两个字 我不曾说出口 我跟着你在昏黄的天光中前行 整个世间似乎只有我们
第十章 两兄弟 熙宁四年(一○七一)七月,苏东坡携眷离京往富有湖山之美的杭州上任。在随后八九年内,他始终在杭州、青岛附近的密州以及江苏的苏州为官,无不政绩斐然。这段时间,他作诗甚多,所写的诗歌很美,或感伤,或诙谐,或愤怒。以天真快活的心情,几乎赤子般的狂放不羁,将心中之所感,尽情歌唱出来。可是这样忧虑愤怒的诗歌触怒了权要,终于给他招惹了灾祸。 他弟弟子由这时在陈州(淮阳)充任教授,淡泊自甘。
台湾的现代诗跑道,领衔者当属洛夫,他从“灵河”出发,穿越“石室”,驾驭“漂木”,一路劈风斩浪,逸态横肆。可贵的是,他不断扬弃自我,显示从容的匀速和超强后劲。他的诡奇多变,加快“九叶”之后现代诗的蜕变,也标示着现代诗自青涩到圆熟的完型。 洛夫的诗,是古典韵致与现代质素的融汇。视界通达、气象纷纭,超拔中有惊鸿一瞥的诡谲,睿智里藏雪落无声的意味。洛夫诗歌艺术的重要特征,体现为投射、转化、隐喻、畸联等诸
燕都小吃记 小吃常被认为是民间的小零碎,其实未必。记得读过一本记载京城皇宫故事的书,述及那些宫里的太监,也常溜到街边买小吃给“御上”食用。旧时京城还流传乾隆夜访“都一处”,吃那里的烧麦并题匾的轶事。可见吃腻了满汉全席的胃口,也会在街边的小吃摊得到补偿。我坚信,那些做得了龙肝凤胆的御厨,在做烧饼油条方面未必比得过京城的小摊贩。 我居住北京久了,多少也算半个墙城根下的居民,年代久了,逐渐适应了京城
第二章 隆武恩遇 敕赐国姓 南都陷落的当儿,唐王朱聿键因大赦由凤阳高墙徙居广西平乐府,途经杭州,迭遭国变,遂惊魂未定地滞留于此,无所适从,又不知所终。 朱聿键虽贵为皇族,遭遇却极其悲惨,一辈子大部分时间在监狱里度过。他是明太祖朱元璋第二十三子唐定王朱桱的八世孙,小字长寿。朱桱受封河南南阳,筑藩王府,繁衍生息,传至朱聿键的祖父端王朱硕熿。朱硕熿暗弱昏庸,为嬖妾所迷惑和操纵,嫌恶世子朱器墭唇上长
第1篇 海明威:在美好的写作中度过青春 “假如你有幸年轻时在巴黎生活过,那么你此后一生中不论去到哪里她都与你同在,因为巴黎是一个不固定的圣节。”海明威在1950年致友人的信中深情地写道。海明威有理由对巴黎这座世界著名的艺术之都念念不忘,因为他年轻的时候在这里度过了生命中最为宝贵的5年,他在这里开始艰苦的写作生涯,与第一任妻子在贫穷的日子里相濡以沫,得到许多知名作家和诗人的帮助,并最终写出《大双
前言 上面《为政》篇中,在子张问“十世可知也”的一则里,已经讲到孔子为学为政的精神,是继承历史传统文化的学问。由先王三代之治以至于周,所能保持传统文化精神的文献,唯有《诗》《书》《易》《礼》《乐》等几种资料,以及周代因袭殷汤以后,礼与乐的教化所形成的社会风俗和一般风气而已。每当时代的兴衰,必定先有社会风气的转变,渐使风俗败坏,至于不可收拾。一叶黄落,便知秋之将至,所以智者每每见到风气的机先,就有
【八佾篇】
【第三十九回】 村姥姥是信口开河 情哥哥偏寻根究底 蟹宴开完了,王熙凤遣平儿来要些剩下的螃蟹拿回屋里享用。这里有意思的是,曹雪芹用了很重要的一个技巧,借了一个场景,借了旁人的口,来评论人物。《红楼梦》有这么多人物,这么多丫鬟,一个一个去写他们,很麻烦的,而且看了可能根本没有印象。这一回借了李纨的口来讲这些丫鬟,评论她们一下。讲鸳鸯,讲平儿,讲彩云,讲袭人,讲每个人有她的特点、优点。譬如平儿,
一 一扇文学窗口 《台港文学选刊》创办于1984年9月。它是改革开放时代大潮的产物。 时任福建省委书记项南倡导念“山海经”,建设八大基地,包括对台工作基地。他多次强调“闽台一家亲”,“不论从历史上讲,还是从血缘关系讲,都可说是地理相近,语言相通,血缘相亲。” 同时,还存在“小环境”,内部的“小环境”。 1982年,《福建文学》创设“台湾文学之窗”。福建社会科学院文学研究所刘登翰、包恒新、张
2024年6月19日至6月23日,由国家新闻出版署主办的第三十届北京国际图书博览会(BIBF)在北京国家会议中心举办。该活动以“深化文明互鉴,合作共赢未来”为主题,共有71个国家和地区的书刊现场参展。“2024中国精品期刊展”为其中项目,《台港文学选刊》入选展出。 “2024中国精品期刊展”围绕新中国成立75周年、改革开放45周年、乡村振兴等重大主题遴选精品期刊,入选期刊要求内容导向正确、主题鲜
以“诗书作伴·同心同行”为主题的2024两岸文学论坛暨青年文学交流活动2024年6月29日在厦门翔安启幕。舒婷、陈若曦、张晓风等来自海峡两岸的140多位知名作家及高校青年聚首厦门,共话两岸文学的交流与发展。 此次论坛是“海峡论坛”首次设立文学主题板块,除开幕式外,还举办了以“两岸小说散文创作成就与特色”、“两岸诗歌传承与创新”为主题的两场文学论坛。名家讲座、经典文学诵读音乐会和两岸青年联谊会等活
2024年7月10日,福建省台湾香港澳门暨海外华文文学研究会第十届会员大会在福建师范大学仓山校区举行。 大会选举产生了第十届理事会、监事会。选举袁勇麟为会长,李诠林、张羽、林滨、苏永延、向忆秋、陈庆妃、陈美霞为副会长,马洪滔为秘书长。 理事会召开了第一次会议,福建师范大学教授袁勇麟会长致辞:“近五年来,研究会成员对台湾文学的探索不断深化,原先主要侧重于当代文学的研究,而现在很多博士和硕士论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