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您向我约稿! 我不是作家,但我是一个有文学情怀的人,我一直在做文学梦,从少年到如今。我深信,文学让人安静,文学让人年轻,文学让人清澈。我用我的笔在纸上歌唱,表达我对世界和生活的看法,表达我的感情和理想……好了,不浪费您的时间了,我先把这个故事讲给您听,您要是觉得有意思,我再把它整理出来交给您。 一 二十四年前,我在某部通信营二连炊事班工作,有一天副连长马莉找我谈话,说师政治部宣传科要一名
1950年11月28日16时 天空中弥散着浓浓的硝烟,地面上弥漫着焦煳的气味。暮色四合,白天的战斗在“吊孝机”的哭丧中宣告结束。轰炸机狂轰滥炸了一天,快天黑了才心满意足地飞走,留下一架“吊孝机”在志愿军头顶转圈儿,边转边往下扔东西,扔的不是炸弹,也不是罐头,而是传单。 “吊孝机”是美军专门用来打心理战的,除了播撒传单,还发出像哭丧一样的声音,一边飞一边哭,先是用标准的中文喊:“中共虎军的兄弟们
1 窗外突然下起了冬雨,秉亮,我现在一个人坐在这间阴冷潮湿的屋子里,心里头五味杂陈,提笔向你反映我和白玉兰的问题。既然我们的事都已经在厂里传开了,并且闹得沸沸扬扬的,我不想再沉默了。 她吃大量安眠药自杀这件事,绝对不是因为我。她现在还在抢救,等她苏醒,一问就知道了。我知道她也喜欢你,你们好没好上我不知道。我也不会跟别人说,唉,即使我说了,又有谁信呢? 厂保卫科真是煞费苦心呀,居然把屎盆子扣到
修一条麻绳那么细的小路 河湾村要修一条麻绳那么细的小路,以供小动物和昆虫来往。修路本来不是什么太难的事情,有些路并不是人们修出来的,而是人们不经意间走出来的,正应了那句话——世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也就有了路。但是,要修一条麻绳那么细的路,还真是难住了人们,让人们费了心思。长老说,如果事情反过来,让人砍断一条小路,那就太容易了,让木匠一个人出手就行了,一斧子抡下去,小路就断了;即使砍不断,小路
作为南木萨,野兽常常闯入梦境的几率,远远超过碰到野兽的几率。 在高黎贡山和担当力卡山上,究竟奔跑着多少野兽,又隐藏着多少野兽,没有谁能说得清楚。据说,就连族群里最厉害的猎手,也有最头疼的对手,只要听到它们的叫声,就得赶紧撤走,哪怕你有再多同行,也得赶快逃命。 不过,没有活着的人,真正见过那种野兽的样子。 我的父亲曾在梦境中听到过它们的声音。在我小的时候,他甚至还模仿过它们的声音。那十分古怪的
一 半湖青翠的芦苇和湖水一起荡漾,半湖红绿相间的荷莲随风飘香。盛夏时节的某个上午,我到微山湖观光采风,驱车乘船来到烟波浩渺、四面环水的微山岛一侧的神牛岛上,住进了“茅棚雅居”。“茅棚雅居”的一侧是雕梁画栋、飞檐斗拱的藏书楼,一侧是湖人书屋。这个临湖而建的雅居本来是我的恩师——著名作家殷允岭先生的“行文别墅”,但他由于各种忙,平时也不怎么在这儿居住,就让他一个姓刘的远房亲戚在这里看家守院,帮忙照看
一 时令已是燠热的夏至,国安中学田径场旁边,那棵老槐树遮盖的小地盘却凉爽温馨,几位老师,坐在下面交头接耳: 我还以为什么事呢!不就是丢了一块手表吗,大惊小怪。 那不是块普通的表哦,金表,纯金手表! 啊!就是顾佳准备送给她老公做生日礼物的那块金表? 和顾佳同一办公室的刘晴说,是的,听说花二十万买的,纯金表。 我的天啊,纯金表丢啦,真是倒了大霉啊! 你们说会是谁偷的呢? 在办公室丢的,
英格拉·斯特朗德贝里(1944—),这个“赤脚行走/穿过诗行”的女孩儿如今80岁了,她生命的大部分时光生活在她的出生地——瑞典南部哈兰德省的一座小农庄。1973年,她以童书登上文坛,1975年推出诗集《风中的歌》,迄今有15本诗集,另有民谣专辑《永远别让他们带走你》。这位“诗人中的诗人”屡获重要诗歌奖,如瑞典学院贝尔曼奖、沃纳尔·阿斯彭斯特罗姆奖、古斯塔夫·福楼丁协会诗歌奖、瑞典广播公司诗歌奖,今
云南的红河州有一个叫弥勒的地方,由于弥勒佛是众所周知的一尊佛教的快乐神祗,千百年来,它用能容天下的大肚子和看遍人间的笑眼让芸芸众生顶礼膜拜。所以说起弥勒市,任何人都认定它应该是充满宗教气息,佛教梵音的地方。其实不然,五十多年前我随部队野营拉练驻扎过这里,那时候我们住在一处叫黄泥坡的村子里,星期天无事,大家到竹园镇去闲逛。闲逛的目的其实只是为了到竹园的红糖厂参观,记得在竹园的糖厂里,我们看见了堆成小
壹 霞光浸染东方,晨风轻拂湖面,湖滨垂柳依依,似少女秀发飘逸。临安(杭州)西子湖畔又一个美好的早晨,迷人的景色,清新的空气,使人神清气爽。 南宋淳熙三年(1176年)春,青年才俊易祓在潭州(长沙)以乡试第一的成绩被京都临安“太学”录为“太学生”。 “太学”学府曾是岳飞的故宅,离西湖不远。易祓经常来到湖滨晨跑健身,以壮体魄和提升体质,眨眼间,他读“太学”已快10年。“太学”以“外舍内舍上舍”“
人生入秋,便开始被友人指着脑袋说:“呀,你怎么也有白发了?” 听罢,笑而不答。偶尔笑答一句:“因为头发里的色素都跑到稿纸上去了。” 当妻子把一小酒盅儿染发剂和一支扁头油画笔拿到我面前,叫我帮她染发时,我心里一动:怎么,我们这一代生命的森林也开始落叶了? 我瞥一眼她的头发,笑道:“不过两三根白头发,也要这样小题大做?” 可是待我用手指撩开她的头发,我惊讶了,在这黑黑的头发里怎么会埋藏这么多的
每天一大早,我习惯到楼下的小花园里走一走,跑一跑,活动活动身体。花园面积不大,是被挤压在几栋高层住宅楼的一个狭小空间。是见缝插绿,也是因地制宜的意思吧,花园拖拖拉拉,形状像一柄平放在地上的如意。每天早上,我从“如意”柄子的最末端走起,走到“如意”顶端的圆盘那里,围绕圆盘走一圈儿,再走到柄子最末端的起点。如此循环往复,快走上九圈儿,再慢跑三圈儿,如同完成了自我规定的任务,活动就算结束。 这天早上,
祖居并且出生和一直生活的地方,当然就是故乡了。想想看,如果你一直在故乡生活,就一定对它很熟悉吧?就以苦焦干旱的黄土高原为例,你经年累月地在黄土地上劳作,好像每一平方米都反复地用脚丈量过,山沟峁梁,风土熟稔得乏味;出产如此简单,哪怕是今秋枯死的一簇蒿草,也大概能猜出会不会就地落籽并且在来年发出新芽。 你也熟悉这块土地上最重要的生存技巧,特别是开凿洞穴的技巧。比如,如何选择一处坚实的崖壁,开凿一孔窑
1 第一缕晨曦淡淡地打在狮子山顶上的万古楼的塔顶上,丽江古城开始亮起了这一天里最早的灯盏。人们为了一天的早餐,开始忙碌起来。豆腐坊里弥漫着潮湿的石灰水的气息,包子铺里传来揉面时案板与桌面触碰的有节奏的轻响,清洁扫除的工人推着小车碾过光滑的石板街,穿城而过的玉带河,真的仿佛一根玉带,冒着白汽由城北悄无声息地流向城南,河水里倒映着两岸随意而蓬勃的凝结晨露的花丛。 但是也有被忽视的,比如就在晨曦初照
漾漾(化名)曾经是个空姐。 漾漾要是站在两个名叫冰冰的明星之间比美,很难被人认为是季军,她可能会是夺冠的大热门。她除了美,还有一个优势,那就是职业带给她手脚干练和开口先笑的特点。她在万米高空,穿着紧身的空姐制服,脚上有半高跟鞋,走路是婀娜多姿的,眼神与笑容是迷人的,口红与香水味道是让人想入非非的。 漾漾以她无与伦比的美貌,赢得了她的如意郎君,可她后来亲手把他杀了。这是一个真实的故事。 就在当
当煤炭的印记一点一点融入日常生活,背负历史背景和生计印记的黑金地,便以响当当的煤矿工人名号,牢牢地套牢初入社会的自己。 所谓新家,就是进入矿区第一个大转弯汽路右边那栋破旧不堪的二层楼房,房顶长草的青工集体宿舍,锈迹斑斑的铁栏杆围着房屋二楼前后的外走道。 一楼的中间和右侧端户掺杂了一两个矿工家属,用坑木房工业废弃的劈柴向外搭出一个够做饭吃的简陋灶房,外面钉上严重褪色的旧油毛毡,顶上盖上石棉瓦,遮
故事还须从28年前说起。 我在家乡的一所乡初中读书。一天,班里来了一位新同学,刚好坐在我的前面,她高高的个子,大大的眼睛一闪一闪的,我看得发呆,连一声大气都不敢出。那时候,我们多看一眼女孩都感到脸红,更不敢主动多说一句话。每天上课,我总是在她的背后偷偷地看,却不敢跟她说话,更不敢问她叫什么,后来老师点名我才知道她叫卫平。卫平的文采特别好,每月黑板报上都能看到她清新诱人的文章,我对她格外崇拜。时间
新房子落成之后,父亲在通向屋子的台阶两侧用碎砖头砌了两个半圆形花坛,用他那双拿惯了粉笔的手,亲自搅拌水泥给砖墙勾缝。父亲勾得极其认真细致,身子半蹲着,一条腿跪在地上。那一丝不苟的专注神态,分明是给世界上最宏伟的建筑做最后精美华丽的装饰。灿烂的夕阳照在他的脸上,平和,恬静,像一个心无旁骛的朝圣者。 几天后,花坛建好了。 父亲下班后从十里外的学校返家,不顾一天工作的疲乏和劳顿,挑起扁担,匆匆到村外
雷州古城往南十分钟的车程就到了南渡河,我把车子停在河边。河水清澈而平静,两岸树木葱翠。南渡河是雷州半岛最大的河,河流在城南绕了两个W形的弯儿向东流入雷州湾。顾名思义,南渡河是雷州古城往南的必渡之河,这是一条有故事的河,对于当年许多贬谪海南的士大夫,它是一条绕不开的河。 南渡河往南,再开车一个多小时就到徐闻港了,公路两旁的椰树茂密挺拔。几年前曾经坐火车横渡琼州海峡,自驾汽车渡海还是第一次。春分过后
我的家乡在闽北山区,听父亲说,是祖上从泉州一带逃难移民来的,因为这里有山有水有田地,适宜人们居住。我小的时候,父亲同辈分的老人还会讲闽南语。 老屋是一座四进厅的古老四合院,也是私塾学堂。老屋背靠山势,门前有一片广袤的田野,田野水系纵横、土地肥沃,十分适合种水稻。老屋布局十分精巧,采光排水系统齐全,有东厢、西厢、天井等,当地人称它为“书楼厅”,于是乎,爷爷就成了这个“书楼厅”的教书先生。 父亲从
早饭后,我例行到单位旁边的公园散步。 李河的微信提示音:连长,孩子分数出来了,583分。 我兴奋地回拨电话,未接,这个时间点,想必李河正在上班的路上,地铁里不方便。 李河,是我在原23集团军高炮旅任连长时期的连队文书,1998年佳木斯松花江抗洪之后,他考入武汉军械士官学校。李河考上时还是手写书信的年代,开始我们还有联系,后来随着部队调整改革,战友们转业回家的、交流到兄弟部队的、调防到外地的等
天下第一鲜的由来,得从清朝颇具传奇色彩的乾隆帝说起。 相传乾隆帝微服私访,一路游山玩水,走了一处又一处,看了一处又一处,渐渐地,越走越远了。不知不觉间,离开直隶,奔了辽东地界。沿着辽河往下游走,行至人海口处,乾隆帝感觉饿了,伸手摸摸行囊,身上带的干粮已然用尽。抬头望去,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眼前又有一条大河拦路,实在找不到能吃的东西。他无奈之下,又顺着河沿一连走了三歇,也没找到吃的。乾隆帝再也
辽河人海口最丰富的资源,不是水,是风。 风从医巫闾山翻山越岭地来,风从海上劈波斩浪地来,到了辽河人海口,风就不再跟头把式地东躲西藏到处乱撞,也实在是无处可藏,无处可撞。山风和海风,在无遮无拦一马平川的辽河人海口相互较量着,谁压倒谁,听天由命。 风到了平均海拔5米的平原地带,迅速整理好发型,轰然朝着一个方向狂奔,天地之间,塞满了风,万物在风里剧烈地摇晃。 我不知道,一个呼吸着大风的人,心里藏着
那年那月,穿新衣服的机会不多,不兴买,只兴扯布缝。 花色很少,大人们一律灰、黄、蓝;小孩子还能扯一些花细布,虽然衣服的样式单一,但给贫穷的生活添了几分色彩。就我家而言,姐妹们每年穿新衣服的机会有两次:一次是过年,一次是秋收。 该过年了。因为穷,一直挨到腊月二十八,父亲才靠挑柴卖攒够了钱。 天蒙蒙亮,父亲就步行十几里路,到村供销社给我们扯花布。心灵手巧的母亲再能干,手工缝制四件新衣,最少也要花
老家的屋门前有一棵杏树。 因为距离门口近,那年秋天盖房时,父亲打算伐掉它,可是母亲不让,她说:“这么好的杏树,伐掉怪可惜的,还是留着它吧,再说它年年都结不少杏子呢。” 的确,自打我记事起,这棵杏树就已立在门前了,不过,那时它很小,小得树干只有酒杯那么粗,上边岔开两条柔嫩的树枝,个头不过一人高,给人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可它像是不服气似的,仍然倔强地站在那里。由于这种杏树总是在每年的麦梢黄时成熟,
台风过后,街巷狼藉一片。 “咕咕,咕咕”,我循声而望,只见一只落单的白鸽在办公室的阳台上来回踱步。这只鸽子实在可爱!它那厚厚的、层层叠叠的羽毛,洁白如雪、柔软光滑。那橙黄的小嘴又尖又长,两颗仿若黑宝石的眼睛骨碌碌直转,还不时用锋利的爪子在头上挠几下。我蹑手蹑脚地靠近窗边,掏出手机,意欲拍下几张白鸽的特写。白鸽察觉后,或许以为我要伤害它,倏然转身,警惕地缩着脖子,弓起两只翅膀,一副随时准备决斗、不
华灯初上,儿子提出:“妈,一会儿一起出去玩玩。”我轻问:“到哪?”他则笑答:“我和几个好朋友约了去咖啡厅,一起啊。” 初听此言,我犹豫了。咖啡与我,不过是陌生之物,而他的世界,似乎已离我远去。但他的坚持与软磨硬泡,终究使我妥协。于是,我们一同来到那家景致简洁清爽的小咖啡馆。 我们来得早了些,只一个男孩来了,我们三人围着一张桌子。那男孩我熟悉,儿子常说起他。他们要了咖啡,我要了一杯柠檬水,掺和进
祖父母离世后,老家的宅院便闲置了七八年。风吹雨打中,院墙残破,杂草丛生,屋顶坍塌,门可罗雀,再也没有了祖父母在世时的那份家的气息。尤其院子中间那棵祖母在我出生时栽下的香椿树,那棵与我有着深厚情感的香椿树,见证了我的成长与人生悲喜的香椿树,好像缺失了许久的水分与养分,不仅看不到从前的生机与活力,很多枝干还连续枯死折落,仿如祖父母进入风烛残年时的模样。让我每次回家看到它,心下总会涌上沉重的酸楚与不安。
这片水域有9.22亿立方米,是白龟湖蓄水量的最大限度。平常水域都在3亿多立方米上下,这样的蓄水量,湖面已是烟雾蒙蒙。 风就从湖面刮来。风中带着温暖湿润的水珠,飘散在空气中的富氧离子,将这座城市覆盖在青色的水雾中。谁也不会相信,这是一座煤城。一座在20世纪50年代建市之前就勘探出能开采3个世纪之久乌金的煤城。湖与城市同步而起,开挖白龟湖是为了养育这座城市,为了豫西南这座重工业城市和下游600万人民
一年盛夏时节,在省城相遇好友,找个小酒馆,要几个下酒菜,少不了喝上几杯,谈天说地,回忆过往,好不惬意。 又有朋友的朋友相邀,推辞不掉便坐在一起。席间东道主打开一瓶五粮液举杯倒过来,我惊慌失措,急忙起身推让。我本不胜酒力,偶尔喝点儿啤酒找乐,很少触碰到白酒,越是好酒越是享受不了,醉得越厉害。怕扫了雅兴,连忙解释说,白酒喝不惯,我喝啤酒。 谁知东道主仍然执意让我尝一尝,说这酒是67°的,2016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