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雪与大雪 是一对姐妹,住在古老的农历里 她们总爱玩 捉迷藏的游戏 小雪聪明 被捉到的次数少 大雪大大咧咧的,小雪找不着 说不找了,大雪便会自己跑出来 除了捉迷藏,她们 还喜欢玩捉脚印的游戏 她们喜欢跟我玩,也喜欢跟大人们玩 跟小鸟、小狗、小猫玩 像两个脚印收藏家 她们的藏品里,有许多珍贵的 不可多得的脚印 在南方的公园里 一只蝴蝶,停了下来 不停地扇动翅膀 她
乡村的婚庆是民俗文化中的宏大叙事,《喜糕》这篇小说以小姑娘秀儿的视角,用婚庆必备糕点“喜糕”串联起整个故事。以小见大,把宏大叙事写得温暖人心。 乡村的留守儿童一直是人们所关切的,谁说留守儿童一定是胆怯、忧郁的呢?《喜糕》这篇小说就塑造了一个明亮的男孩“明宇”。 《喜糕》中的每一个孩子都是渴望成长的。小珍努力学着使用筷子,是一种中国式的成长;秀儿的心理变化细腻,从期待、失落到坦然,是一种圆融的成
“我爸爸是卖烤红薯的。”苏壮刚刚说出这一句,好多同学就笑得直不起腰。苏壮不知所措地站在讲台上,手捏着上衣边,表情惊诧,脸涨得通红,好像忽然发了高烧。他求助似的看向老师,老师却面带微笑,期待地看着他。他只好继续讲下去。 “我爸爸每天都去医院门口卖烤红薯。我爸爸说一天不去,他就觉得不舒服。不是因为少挣了钱,而是担心想吃烤红薯的病人吃不到……” 笑声再次席卷而来,像拍向沙滩的巨浪,淹没了他的声音。他
1 咔嚓咔嚓…… 夜深人静,外面隐约传来几声犬吠。一阵细微的响动从床上传来,听着像是有人在咀嚼食物。 可屋子里没有开灯,一片幽暗中,只有被子中央鼓起一大块,如同一个蠕动的帐篷,声音便是从这里面传出的。估计是里面太过憋闷,被子偶尔会掀起一角,一个肉乎乎的圆脑袋露出来,畅快地呼吸两口,又迅速钻回去。 风从窗户缝隙里钻进来,撩得窗帘轻轻摆动,街道上路灯的灯光得以照进来,令屋子里忽明忽暗。被子又一
(一) 放学铃刚响第一下,清河就像一条关在栏里闷了一冬的牛,撒开蹄子向校外冲去。 马路两旁站满了歪歪扭扭的木子树,灰喜鹊和黑八哥在树梢跳来跳去。清河正抬头望得发痴,鸟儿们把尾巴一翘,一坨包着白木子的鸟屎砸在他头上。清河气不过,甩掉书包噔噔噔爬上树去抓鸟。喜鹊们懒得跟他计较,早飞到旁边的树上玩去了。清河不管,继续往上爬。摇摇晃晃站到梢头,把手尽力往上伸,指尖刚刚碰着枝杈上的鸟窝,一阵风来,枝条不
一 张姗雨转学到一中初三(10)班的那天,是一个晴转阴雨的天气。她特意穿的绿碎花长裙的裙摆被雨水弄湿了,在路上沾上一些黄泥,使得站在讲台上的她略显狼狈。 但她却未受影响,一开口是极清越的好听嗓音:“大家好!我是因为搬家转学到这里的,我的名字是张姗雨,意为姗姗来迟的雨,可惜天公不作美,终究还是让我赶上了这场雨……” 简单而幽默的自我介绍,让初三(10)班里的几十名同学都记住了她。被惊艳到的,当
舒一凡回到自己房间,莫名叹了口气。爸爸刚才在他的“胁迫”下,总算停止工作,上床休息——爸爸发烧三天了,今天体温终于降到三十九度以下。“都病成这样了,怎么还不注意身体?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呀!”舒一凡用爸爸曾经劝妈妈的话严肃批评他,并强行关电脑。爸爸笑着依了儿子,笑容里透着疲惫。 爸爸是高中物理老师兼班主任,整天操心学生,惦记教学。妈妈是妇产科主任,人称“王一刀”,手术做得漂亮。妈妈是个工作狂,哪怕生
博物馆的标本告诉我, 你曾经来过。 游了500万年的你, 今天只剩下传说。 你的微笑, 就这样永远定格, 像一道深深的伤口, 刺痛了每位参观者。 不愿意接受, 你灭绝的审判书, 我宁愿相信, 你在天上快乐地活着! 中华鲟 不怕长途漫漫, 再远的路, 我也要回到故乡。 我要让子孙知道 他们的根在何方。 不需要导航, 故乡熟悉的气息 在河道里流淌。 日夜兼程,
我们家有一个圆形水缸,妈妈让我测一下周长,去做个盖子。我找了两根撑衣杆,交叉之后在缸上面找圆心。看我忙了半天,妈妈问:“你在干啥?”我说:“测半径算周长啊!”妈妈笑了,说:“你不能直接拿根毛线绕一圈吗?” 弟弟玩了泥巴回来,手很脏,妈妈让他赶紧洗手,说:“手真脏啊,你什么时候看过姐姐的手像你这么脏?”弟弟说:“没有。我从没见过姐姐像我这么大的时候。” 小伟打电话叫外卖,店员问:“大饼是切成四块
1 遇到刺猬时,我正在去往朋友家的路上。当时大约是12月中上旬,没记错的话应该是12月10日,马上要下当年的第一场雪。我留学的德国小镇像往常的这个时间一样,充满了节日前愉快的期待气氛。 快要走到朋友家楼下的时候,我余光瞥见路边的花坛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偷偷摸摸地移动,发出细碎的窸窣声,仔细看的时候又没动静了。如是再三,我终于锁定了花坛草丛中的一团东西,走近一看,那个黑咕隆咚的团子缩得更紧了——
真冷啊。宿舍里更冷。不少学生的手脚都冻坏了,肿得像发面馒头,一按一个深深的坑,当然也包括我。 不能让我们受罪。 常言道,炕热屋子暖。 为了顺利度过这个极度寒冷的冬天,还不耽误学习,老师让我们住宿生每天晚饭后晚自习前轮流到校外的沙坨子里捡柴烧炕—这是任务,是责任,也是命令。 又轮到我捡柴了。 我拎着绳子走出了校园。 “沙林,等等。”我的老师又来了。每次我捡柴时老师都跟着我去,帮我捡。
1 百岁蜉蝣阿椿,是这条河里唯一的长寿蜉蝣。 春末夏初,河水一天天变得温暖,水草、绿藻都长起来了,一切欣欣向荣。然而,阿椿不喜欢这个季节。它的同类们,数以千亿计的蜉蝣,将在这个季节出水蜕皮,长出翅膀,然后,它们有一天的时间婚飞,寻找伴侣,等到太阳落山,它们就会迎来死亡。 “阿椿,阿椿!”一只蜉蝣跟阿椿打招呼。 “你好啊。”阿椿懒洋洋地回应。 “今年你跟我们一起羽化吗?” “你要羽化了?
① “请问,您知道鱼市街该怎么走吗?” 被那个小孩儿拦住时,我有些愣神。 现在这个时代,人人都抱着手机,手指轻轻一点就能查看地图,因此很少有直接当面问路的了。 不过,我也帮不上什么忙。因为—— “抱歉,我对这里的路也不太熟。” 虽然我目前正在南山市上学,但在之前的十几年岁月里,我一直都是生活在漪川镇的。所以,我对于南山市的认知,并不比一位游客更多。 “这样啊……” 那小孩儿嘴角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