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文友拜访一位画家。文友吟出一句“半壁山房待明月,一盏香茗候知音”,画家感觉不错,当即挥毫。他先在右边画了一把壶,又在壶嘴画了一缕青烟,然后题诗其上。 文友惊问:好了? 好了。 山呢?房呢?明月呢? 不需要!画家道。 文友迟迟疑疑地把画拿回去装裱,越看越觉得出乎意料的好。打电话给画家,画家这才告诉她,国画山水讲求虚实相生,虚是留白、放弃,有了大片的白,
想起冬天的查干湖了。朋友说,查干湖刚刚下了一场大雪,正是去赏雪的最佳时间,而且正好赶上盛大的开湖仪式。我们决定即刻出发,不但能饱览查干湖冰雪美景,还能好好体验一下“冰湖腾鱼”的无尽乐趣。于是,约上三五好友,我们欣然驱车赶奔查干湖。 汽车在雪后的路面上飞驰,发出咯吱咯吱的脆响,刚刚下的这场大雪让路面结了冰,车辆行驶在路上还有点打滑,须小心驾驶,但经过一个半小时的路程,还是顺利到达了查干湖。
渡轮殷勤地犁开波浪,也切开了地域与时间。 一小时前,我们还在西九龙,转瞬已是东涌,转瞬已是愉景湾,转瞬已在船上。 船的空间逼仄,显得有些拥挤,亏得略咸的海风稍稍稀释了我因汗渍而生的不适;向船后看去,浪花洁白,瞬间消散,像时光的碎片,欲揽无痕。 前方不远处便是坪洲岛——我们的目的地。 弃船登岛,方才发现,这个岛离香港很远。此处的“香港”,自然不是行政区划意义上的概念,因为坪洲岛是香
北京的新秋带给我的是莫名的欣喜。仿佛一夜之间,暑热一扫而空,早晨突然有了明显的凉意。可是一到中午,太阳又是火辣辣的,在没有树荫的太阳底下走一会儿,晒得头上沁出细汗来了。郊区的农人骑了电动车,进城卖蝈蝈来了。蝈蝈都装在一个个编织精巧的小笼子里,一串串挂在电动车把上,叫得正欢。 俗话说:“立秋十八天,寸草结籽。”菜市场摊位上雪白新鲜的韭菜花,突然多起来了。老北京有立秋腌制韭菜花的传统习惯,菜场里
恋上绿香,爱上一座城市。 绿溢流香季节里,五彩斑斓的蝴蝶在车林里嬉戏着,偶尔掠过一只赤金的蜻蜓,耳际间荡漾着鸟语啁啾,具有现代化、园林化、人文化的避暑休闲都市——塞上草原明珠的东胜,漫漶着乡野和都市独特神奇的魅力! 东胜的秋天是诗意的,到处充满了清香的槐树味儿,行走总被绿叶相间淡黄色小花的槐香所牵绊。矗立在蔚蓝天空底下的楼宇,造成了与万里长空比美的风景。眺望这些壮丽而雄伟的楼宇,总感觉天
第一次听到“阿克陶”这三个字,不知何意,下意识里觉得文雅有韵味,心想,有机会定要向人讨教。有位朋友告诉我,阿克陶是白山的意思。白雪覆盖的大山,想象着眼前有座白雪皑皑、一望无际的大山,画面感极强,即便雪山不飞狐,围炉煮酒也很有诗意。 “走,去看看我们的荷塘。”同行的女友提议。我内心嘀咕:“哪里比得过南方的荷塘。高邮的荷塘,不仅是汪曾祺故乡的记忆,还是记忆的故乡,或还在朱自清的散文中。”碍于盛情
我童年的玩具只有一个布娃娃,她的塑胶面具很快就损坏剥落,剩下一个光秃秃扁平的布脑袋。我只好用铅笔、钢笔、彩笔为她“整容”,随心所欲地描绘卷翘的睫毛、整齐的刘海儿、鲜红的樱桃小嘴。我怀中的娃娃因此面目常新。我还搜遍外婆的针线筐,寻出碎布头,给她做小帽子、超短裙,甚至做了一件小泳衣。我妹妹羡慕极了,她有一个不成样子的小布娃娃,为央求我也给打扮打扮,主动给我的洋娃娃洗澡。结果我那可怜的娇滴滴的小美人,
每每站在大海边,我常常会想,大海是从哪里来的,又是从哪里开始的?大海茫无际涯而又汹涌咆哮的波涛,为什么总是让人感到一阵心悸和震撼? 我不是旅行家,也不是地理学家,但也见过一些海。比如毗邻法国、意大利的地中海和第勒尼安海,还有足迹所到过的厦门、岱山、定海、北戴河、黄骅港等等。渤海、黄海、东海,南海……海本就是我们国土的一部分,我们总是在与海为邻。记得我第一次走进大海是在北戴河,那天十几位诗人在
碧海,蓝天,色彩浓郁的建筑,凤凰花、三角梅在摇曳。 八月,厦门的阳光真是耀眼,海风也不能吹尽暑热,但我依然来到厦门。这次来不为看景,不是度假,只是为了一个名字:陈嘉庚。 陈嘉庚,这是一个我从小熟悉的名字,这个名字,和如诗如画的厦门大学、气势恢宏的集美学村联系在一起。 我一直觉得自己对他已经抱持了足够的尊敬,直到我这一次来到厦门,我才觉得,我还欠他一份深深的感激。 陈嘉庚。让人赞叹
七年前有家媒体发布餐饮市场调查报告,结论相当劲爆:上海已是全国最能吃辣的城市之一。上海人以前是不吃辣的,本帮菜里只有一道八宝辣酱忸忸怩怩地加了点辣伙酱,如今已是万山红遍。年轻朋友要我推荐几家好吃不贵的饭店,要是不给他们来点辣的,当场就跟本大叔翻脸啦。 前不久,接连两天在同一家川菜馆打卡,前一顿我请朋友,后一顿朋友回请,助兴三五子,每人的嘴巴都辣成了红圈圈。 大厨从成都来,江湖上有地位。夫
一餐饭中,饭与菜,何为主,何为次? 在宴席上,饭,一般被称为主食;然而,它总在宴席的尾声才姗姗上来。那时,美酒肴馔已占据胃肠;饭,往往成了陪衬。大家,也总是象征性地来几口,压个轴。 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大江南北饭食不同:南方人吃白米饭,类似于北方人吃馒头面条,也类似于西北高原吃特色面食……一餐一饭,化成人的血肉,供养着人的生命。漂泊时,它抚平你心头的创伤;安逸时,它像你初恋时分的纯洁思想。
今年大暑前后,我去了一趟意大利,在女儿就学所在的佛罗伦萨古城生活了7天。正宗的意大利披萨、意大利面、牛排一一吃过之后,觉得和国内的意式西餐差不了多少,却唯独对当地一道或有千年历史的小吃念念不忘。 这道小吃是女儿从外面带回家里吃到的,所以就没能亲见其制作手法及其过程,至于主配料是哪些完全不得而知。打开纸袋的时候,有一种开盲盒的感觉。热气散开,便是一股浓郁的香味扑鼻而来,是味觉记忆里没有的新鲜和
“台州地阔海冥冥,云水长和岛屿青。”古时候,浙江台州在诗人杜甫笔下有着山海之大气,如今,这山海大气之中又裹挟一种糯叽叽的食物之柔美。山水与美食成了一座城市的灵魂,生活在台州的人,特别懂得这烟火气里那份暖意和食物的清香,这种清香飘荡得越久越让人沉溺,它不仅诱惑着你的味蕾,还让你醉在其中,不愿出来。 冬日街头,寒意渐深。一个人,慢慢地走着。顺着人行道走,行道砖的颜色陈旧而黯淡。来来往往的脚步从上
江南的原野是水的世界,遍地湖塘,处处沟港。菱角这种草本水生植物便在这浅水里、池沼中顺水而生,逐水而长。 细雨纷纷的清明过后,菱苗欣欣然浮出水面,那淡绿的四方叶子,一片片、一轮轮,环绕着菱蕊。几场风雨过后,菱苗快速生长,织成翠毯,将湖塘沟港的整个水面盖得满满的,挤挤挨挨不留一丝缝儿。 夏天来临后,菱角开花了。朵朵淡白色的小花,开在浅浅的水中,形态万千,风姿各异。有的打个盹,有的伸个
在舟山诸岛,熏鱼是大菜,过年、婚宴必备。当年,鱼鲞、腌鱼、糟鱼、醉鱼等,家里常备,随吃随取,唯熏鱼是稀客贵客,一年到头吃不到几回。 制熏鱼的原料其实普通,常为马鲛鱼和带鱼,只不过制作过程相对繁复,又比较费时,颇有点侍候娇小姐的感觉。海边人家平时劳作辛苦,没有精力也没有心思去那么悉心地对待一条鱼,鱼嘛,怎么吃不是吃呢,怎么吃也好吃的啊。还有一点不得不提,熏鱼费油。那会儿,油贵鱼贱,熏个鱼小半瓶
深秋的阳光从笔架山流泻过来,正好照在成义堂檐头,天井便有了一片斜斜的光影。站在螺旋形的藻井下,我们看祠堂梁驼雀替上的浮雕透雕的纹饰,以及天井上空的鱼鳞云,仿佛时光的刻刀下有齑粉在飘落。古旧、皲裂、驳落,还有修缮过的痕迹,一目了然。 从坑头的“太宰读书处”,到豸峰的成义堂,一如走过了两个村庄的明清时期。“太宰读书处”是明代吏部尚书潘潢的书屋题匾。坑头“一门九进士”之一的潘潢,明正德十六年(15
频频看云是近年来的事。自到了北京,自然而然地就经常看起了云。在这之前,我是不怎么看云的。因看云似乎是很多北京人的日常,也就入乡随了俗。 看云是闲事。闲事也是事。我渐渐发现,这闲事居然还是件经常能上新闻的事。顺手翻一下关于云的新闻,隔三岔五,比比皆是。 仅今年四月到六月间,我刷到的就有这么些条——四月二十九日:“五一”假期第一天,北京晴空万里。午后,天空出现一抹七彩云带,画面十分美好。 五
最近,我心中总会出现一个问题——手机是个什么东西?随时上网的设备?聊天交友的工具?答案很多,但核心只有一个:手机是现在人手一部的物件,它能让生活变得无限精彩。可我觉得,很多人都忽略了手机其实是个通信工具。 人类在发展过程中,不断寻求着更加便捷的通信方式。古代人用烽火狼烟、飞鸽传书。近代以来,人类又发明了电报、固定电话,即使相去万里,也可以对着某人说自己想说的话。不过,固定一处终究不便,便携
不知道多少次了,如约一般,我会在一个特殊的日子,荷花盛开的日子,来到著名侨乡桥头镇,来到莲花湖畔,或匆匆一瞥,或流连忘返——看荷花。 荷花,花中之君子,君子之情结。 东莞桥头镇,“中国荷文化艺术之乡”“中国荷花名镇”,蜚声南国。自2004年起,东莞桥头镇“粤港澳荷花艺术节”启幕,一年一度,富商大贾,政要名流,红男绿女,细民游客,长长的荷花画卷里,享受这闹市取静的清逸潇洒和国色天香的湖野风
毫无疑问,绿色是吐鲁番最令人感动的颜色。在内地待久了,人对绿色容易麻木。那随时可见的繁绿,使人易产生错觉,以为满世界都是这样的,不足为奇。但到了吐鲁番,人才能真正地理解绿色,并深刻地领悟绿色之于人的意义,因此对绿色的态度,也会由轻慢变为崇敬。 绿色是生命的颜色。站在被戈壁和砂石围困的吐鲁番,咀嚼这句话,可谓别有滋味。绿色让吐鲁番存活下来,存活了数千年,以至于让这片土地拥有了它悠久的历史,有了
我知道一位现代女性,她说只要她的丈夫是爱她的,她丈夫的性对象完全可以不限于她,她说她能理解,她说她自己并不喜欢这样但是她能理解她的丈夫,她说:“只要他爱我,只要他仍然是爱我的,只要他对别人不是爱,他只爱我。”可是,当那男人真的有了另外的性对象而且这样的事情慢慢多起来时,这位现代女性还是陷入了痛苦。 不,她并不推翻原来的诺言,她的痛苦不是因为旧观念的遗留,更不是性忌妒,而是一个始料未及的问题:
古今中外的各路大师们,虽学问高,本事大,才华横溢,满腹经纶,但却大都不爱显摆,哗众取宠,亦不去故弄玄虚,引经据典。他们多喜说家常话,爱吃家常饭,倾心于过家常日子,做家常人。 恺撒乃军事大师,打仗奇才,文笔也是一绝,他写的《高卢战记》,叙事翔实家常,文笔清晰简朴,是世界名著。公元前47年,恺撒率大军经过一番激战,平定了帕尔纳凯斯的叛乱。大获全胜后用家常话给罗马元老院报捷:“我来了,我见了,我胜
好像是在突然之间,有了风,轻轻地,淡淡地,从某一个地方飘过来。 父亲的头发飘了飘,母亲的头发也飘了飘,父亲和母亲的头发都已经花白花白了。 在父亲和母亲的头发飘动的时候,有什么声音发着光,也淡淡地从一个什么地方飘过来。院子里到处都是影子,树的影子、房屋的影子,还有歪倒了的朝阳花秆儿和叶子的影子。 影子们在风里晃动着,有意无意的样子,使周围所有的一切感觉都动了起来。 土墙接着土墙,土
“晨兴理荒秽,带月荷锄归。”多年来,这是父亲生活的常态。 父亲劳作了一天,披着月色回到家,母亲早已把饭菜做好。此时,父亲喜欢喝点小酒解乏。他会坐在院子里慢慢地自斟自酌,把一顿晚饭吃得无比悠长诗意。“诗意”这样的词,好像与“粗糙”的父亲有些不搭,不过我觉得没有哪个词比“诗意”更能表达父亲当时的状态了。 月色很好的晚上,父亲一会儿喝酒,一会儿抬头望望天上的月亮。“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
北方秋天的到来,总是格外突兀。刮上几场秋风,天气顿时变得凉爽下来了,随即山坡的树叶变黄了,坚持不了几天就纷纷飘落。没过几天,人们一早起来发现河沟结了冰,薄薄的一层,于是夏天就这样悄悄地离开了。 一连几天,路边电线上落满了燕子,呢喃个不休,大概在讨论即将南徙的路线。不过忙碌秋收的人并没注意燕子是什么时候离开的,毕竟鸟儿们春归秋去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小强家房檐下的燕子窝被几只麻雀占用了
听说台北新开了一家大书店,专门卖“给女人看的书”。这是大事一件。记者打电话来问胡博士:女人该看些什么书? 首先,我要感谢这个书店的成立。从今以后,我们不但有专治女人头发的美容院,专卖女人服饰的委托行,专治女人身体的妇产科,还有书店专卖女人爱看、可看、该看的书;不久的将来,体谅妇女的人也许还会开一家电影院专门演女人可以看的电影,举办专门给女人欣赏的画展、音乐会等等。在大学里教的理则学、心理学、
我们要守住内心的“在乎”。 作家孙犁创作过多部优秀的小说和散文。一天,天津市社科院文学所的评论家滕云与朋友一起去拜访他。其时滕云正准备研究孙犁的著作,有些问题想当面向孙犁请教,两人聊得很投机。后来滕云说了早就想说的话:“现在希望开一个孙犁作品研究会的呼声很高。”他希望得到孙犁本人的正面回应。没想到此话一出,气氛马上变了,孙犁说:“这事我从不表态。花那么多钱,没有那么多新东西,本来就浅,在浅的
不疾不徐是一种美好的人生态度。 说它美好,是因为怀着这种人生态度的人,能将人生的节奏牢牢掌握在自己的手中,这是非常厉害的。 苏轼在黄州的时候,有一次外出遇雨,同伴们都狼狈不堪,只有苏东坡不疾不徐,在雨中走出了自己的节奏。他把这种节奏谱成了一首词,就是那首著名的《定风波》: 莫听穿林打叶声,何妨吟啸且徐行。 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一蓑烟雨任平生。 料峭春风吹酒醒,微冷,山
故宫博物院的古钟表修复师王津,曾经修复过这样一个十分奇特且复杂的钟——魔术人钟。 魔术人钟看着并不大,只有70厘米高,50厘米宽,是瑞士钟表大师路易斯·罗卡特在道光九年制造,全世界仅此一件。它的外形是一座尖顶的房子,房子的顶部有个圆滚球,圆滚球上还站立着一只小鸟;钟内有一扇门,门里坐着一位变戏法的老人,他的手里拿着两个扣盅。 其实,类似于魔术人钟这样的钟,故宫里还有很多。故宫收藏有1
“挥毫写尽三江水,韵和津门六百年。”诗人放怀自励,心境辽远豪放、刚健硬朗——他是王林强,长身挺立,英气内敛。他是从晋地走出的少年,曾在天津读书,刻励精进,力学不倦。今已不惑之年,才情益盛。 在繁忙的工作之余,王林强常常一日一诗。“急促的狼吞虎咽般的句子”连三并四地喷泻出来,好像不是他在控制诗句,而是诗句在控制他。 文字是他的生存环境,短句子撒泼,开掘了他艺术的心源。诗,是他的精神高地;创
多年前,携妻儿游历苏州,“姑苏城外寒山寺”,应该是不可不去的地方。但我只在枫桥给他们拍了几张照片就折返了,没有去寒山寺。原因有两个:一是小时候被父亲领着,一进庙门就被各种菩萨、罗汉的塑像吓哭了,不想让学龄前的儿子重复我的没出息;二是觉得跟寺庙有关的诗多如牛毛,而唐诗《枫桥夜泊》无有匹者,我只想看看这首诗的诞生地。 张继于天宝十二年(753)中进士,担任过幕僚、员外郎一类官职,安史之乱爆发,随
一个好作家,要有文学表达的精密度和分寸感。这其实是非常难的,而汪曾祺正是在此“精密”上,做得不错的作家。 岁寒三友一般指松竹梅,汪曾祺《岁寒三友》则开宗明义,是指三个人:王瘦吾、陶虎臣、靳彝甫。谓此三人品行高洁也。王瘦吾是个开绒线店小铺子的,人也瘦,肩胛骨在长衫外都看得清楚,为人又忠厚老实,本分而生活清贫。陶虎臣是做炮仗店的,他的名字合他的职业。正如汪先生在文中所说“陶虎臣长得很敦实
在鹫峰讲寺喝茶,与云龙老师、雪藏护法一起,听演德法师讲禅。 时间过去几个月了,当时讲了些什么已不太记得,但妙法堂窗外的翠绿山色,一直印在心间。 鹫峰讲寺,藏在黄岩县城北郊不远处的一座寺庙。云龙老师开车寻路前往,几乎在两三个岔路口都走错了。 一片田野。一片村庄。一条小溪。村道亦不宽敞,弯弯绕绕的,问了路边挥锄劳作的农民,农民抬手朝山边一指:“一直往里头走就是。” 终于见到了,几乎是
大概上初中的时候,我就知道《楚辞》。语文老师讲,要想学习中国古代文学史,就必须记住一套口诀:“诗经、楚辞、汉赋、唐诗、宋词、元曲、明清小说。”每个时代,都有一种文学体裁创立的高峰。 《楚辞》也叫“楚词”,指的是楚地的歌词,是战国时期楚国的政治家和文学家屈原,在楚国民歌的基础上创立的一种诗歌体裁。“书楚语,作楚声,纪楚地,名楚物”,语句参差,变化无常,多用语助词“兮”等,具有浓郁的地方色彩。
“君在长江头,我在长江尾”是漫长无期的等待,“过尽千帆皆不是”是伤感的等待,“春来秋去相思在,秋去春来信息稀”是幽怨的等待。世间等待千种情怀万般思绪,却唯有“天青色等烟雨”才是最唯美,最浪漫,最执着的等待。 “天青色等烟雨,而我在等你”。寥寥数笔,一幅画面呈现眼前,天际泛青,微雨初酿,如烟似雾的雨也许会如约而来,也许会被一阵风吹散。而等你的心不变。伊人撑着纸伞悄然驻足断桥旁,抑或徘徊河堤柳岸
提起南唐后主李煜,大家都知道,这位亡国之君是大名鼎鼎的“千古词帝”,其留下的《虞美人》《乌夜啼》《相见欢》等词作脍炙人口,经久不衰,成为中华诗词宝库中的经典。但李煜作为独具匠心的书法家,估计知道的人就不是很多。据史载,李煜的书法传二王(王羲之、王献之)执笔法,被称为“拔镫法”;他擅长用虬曲而颤动的笔法写字,被叫做“金错刀”;他写大字时不用笔,而是卷起一块白色丝织布条蘸墨就在纸上书写,所以被称之“
夜读包光潜先生的佳作《陶渊明的红颜知己》,在为五柳居士感慨嗟叹的同时,不禁想起他的诗歌风格以及由此产生的处世哲学——冲淡。 冲和、淡泊,叫做冲淡。这本是中国古代诗歌风格之一,与纤秾相反相成。陶渊明称得上是冲淡的开山鼻祖,这是因为他的诗歌多描写平淡的日常生活,然而历代文人多是不屑谈生活和农事的,特别是在讲究文章词藻华丽的晋代,陶渊明冲淡平和的诗风实为一大另类,然而他的诗却能在平淡处见神奇,于
在宋朝,公务员晋升有一条“捷径”,那就是诸多文人士子做梦都想参与的“钓鱼宴”。每当阳光明媚的日子,皇帝经常会召集一定级别的官员到皇宫,在亭台水榭间赏花、钓鱼、赋诗、习射,大家戴宫花、品佳酿,会桃李之芳园,序君臣之乐事。 “钓鱼宴”也叫“赏花钓鱼宴”,是皇帝牵头举办的大型文娱活动,好似“宫廷春晚”。宋太祖“陈桥兵变”取天下后,经常召来自己亲近的官员,赏花习射于宫苑之中,这是钓鱼宴的最初发端。
春秋时期,齐相管仲病重,齐桓公去探望。桓公看到管仲确实病得很厉害,也就不避讳,直接问他,如果他有个好歹,国政该托付给谁。管仲问齐桓公:“您想托付给谁?”桓公说:“鲍叔牙。”管仲说:“不行,鲍叔牙这个人太清正廉洁了,又嫉恶如仇,谁有过错,就会一辈子都记在心里。让他管理国政,对上对下都不好,过不了几天就会和您闹翻了。”管仲最终向桓公推荐了隰(xí)朋。 管仲能被桓公重用,得力于鲍叔牙的力荐。